見風烈雲來真的,五公主慌了,“本公主才不要去。”
蒼晗月冷笑道,“怎麽?怕了?”
“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?一口咬定我就是罪魁禍首,怎麽呢?這麽快就心虛了?”
見蒼晗月臉上滿滿的都是嘲笑,五公主心裏可生氣了。
可就算她再看不慣,也不敢跟著去甘露殿對峙。
風烈雲明擺著是想把她往坑裏推。
“什麽叫我心虛!誰不知道父皇寵愛你,這件事情本來就已經塵埃落定了,我才不要去招惹父皇不開心。”
五公主下巴高高揚起,不屑道,“我不跟你一般計較。”
“……”
蒼晗月十分無語。
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。
是她不跟自己一般計較嗎?
要不要計較,也得看自己吧?
風烈雲眼神冷厲,“五公主憑空造謠,此事自然要到皇上那裏頂多,五公主還是計較一些為好。”
“我不去!”五公主急眼了。
風烈雲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,“此事關乎王妃的名聲,本王自然要討個公道,五公主既然有話在先,便沒有不去的道理。”
見風烈雲根本沒有要饒過自己的意思,五公主徹底著急了起來。
她求助的眼神看向皇後。
皇後心裏清楚,這件事要是到了皇帝那,五公主討不到半點好處,並且還會被扣上造謠的名聲。
她不得不開口求情道:
“烈王請勿見怪,五公主這人性情不成熟,平日裏便是胡言亂語,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原諒她這一回。”
接著她麵色嚴肅,對五公主命令道,“頌月,還不快跟烈王烈王妃道歉。”
“母後!”
五公主震驚了,急得跺腳,“我又沒有說錯,為什麽要道歉啊,我不要道歉!”
她本來就看不慣蒼晗月,現在母後不幫自己就算了,居然還讓自己跟蒼晗月道歉?
這是什麽道理!
蒼晗月那個女人算什麽?
一個沒有娘養的小賤貨罷了!
她可不一樣,出身高貴,宮裏其他人哪個不對她阿諛奉承了?
怎麽到了這兒,就要被蒼晗月騎著了?
風烈雲麵色陰沉,眼神明顯不悅,“五公主似乎並無意識到錯誤的意思,也罷,本王並不勉強。”
“皇上聖明,自然會定奪一切。”
說罷,他一甩長袍,便要轉身離開。
“烈王且慢。”皇後急忙喊了一聲。
她神色焦灼,更加嚴厲的瞪著五公主,“平日你再如何任性,本宮也不管你,但你現在立刻跟烈王和烈王妃道歉!”
五公主被生生嚇了一跳。
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母後這麽生氣,不禁有些害怕。
哪怕心裏再不情願,也不得不低下頭。
“對……不起。”
五公主朝著蒼晗月鞠躬,“方才是我胡言亂語,你們就別計較了。”
蒼晗月挑眉。
居然真道歉了。
看她吃癟的樣子,還真是有點暗爽。
這瞬間,蒼晗月不禁有些佩服風烈雲,不但能讓皇後都忌憚,還能讓五公主乖乖聽話。
可真有他的。
風烈雲緩緩回頭,眸光意味難明。
他看向蒼晗月,“夫人可願意原諒五公主?”
他有意當著眾人的麵這般詢問蒼晗月,給足了她麵子。
蒼晗月心裏暖暖的一片。
她故作琢磨了半晌,才道,“既然五姐都道歉了,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,五姐啊,以後可不要胡說八道了喲。”
“哼!知道了!”五公主沒好氣的應下。
看到蒼晗月得意的笑臉,五公主幾乎氣得都想發瘋了!
六皇子大笑起來,“這麽說五姐是承認自己剛才胡說八道了,哈哈哈,好啊,沒想到五姐也有道歉的時候。”
話音落下,眾人麵色各異。
尤其皇後。
她麵容看似平靜,實則眸色幽深,藏著令人難以琢磨的意味。
炩妃和稷王董詩雯三人都保持沉默。
她們心裏都有些震撼。
風烈雲如今的地位在朝中無人能及,就連皇後都不敢招惹了,當真是令他們又懼又憤。
其他妃子,更是心思各異。
蒼晗月屹立在中央,下巴微揚,身形纖細且高傲。
那一刻,她高貴動人,睥睨萬物般。
似乎在不知不覺間,所有人都意識到,如今的七公主,早跟從前不同。
不但有太後撐腰,如今還背靠風烈雲這個掌握了整個大蒼一半命運的男人。
這種感覺,實在讓他們如芒在背,不拔掉得難受一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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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結束後,五公主在福安宮大發脾氣。
“母後,你為什麽要我給那個女人道歉啊,她憑什麽啊?”
“你說你不幫我就算了,你還讓我跟她道歉,現在宮裏頭的人都會怎麽看我!”
她心裏憋著的那口氣,遲遲下不去。
皇後神色幽深,睨了她一眼。
“本宮當時若是不叫住烈王,如今你在甘露殿隻有挨板子的份。”
“此事既然已經塵埃落定,你何以要提起?非要自取其辱?”
皇後的麵上終於露出一絲不悅,這個女兒,打小就讓人不省心。
稷王此時也在場。
他聞言後,有些不悅道,“老五說的沒錯,蒼晗月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,母後你今日息事寧人,她隻會得寸進尺。”
“你還敢說?”皇後擰眉,氣憤道,“本宮才離開多長時間,你就惹了這麽多麻煩?!”
“這還是其次,你竟然還敢跟炩妃往來,本宮往日裏跟你說的,你都忘了嗎!”
皇後怒不可遏,一張臉都有些發青了。
稷王被斥責了一番,心裏越發不甘,“說到底是父皇偏幫那個女人,先前顧湘湘一案也就算了,但與溫醉玉苟且一事,定然是真的。”
“兒臣真不明白,父皇為何要幫著她!”
見稷王如此腦袋不靈光,皇後都有些無語了。
她深呼吸了幾口氣,才厲聲道:
“此事是真是假,根本不重要!重要的是烈王的態度,既然烈王都不計較,你父皇還會選擇丟這個人麽?”
“何況,此事若是真的,以烈王的為人能饒了蒼晗月?!”
稷王聽完,一時間有些愣住,嘴唇顫了顫,沒再說什麽。
皇後沉下臉,不免瞪了身旁的董詩雯一眼。
董詩雯一直乖巧地站在一旁,微微垂眸,一句話不敢說。
“唉……”
皇後歎息一聲,皺了皺眉,又對五公主告誡道:
“本宮告訴你,日後離蒼晗月遠點。烈王顯然對蒼晗月十分疼愛,就拿剛才來說,他居然為了蒼晗月要鬧到甘露殿去。”
隻是,五公主對此嗤之以鼻。
她滿臉不屑,說道:
“母後你多慮了,誰都知道烈王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女人,他不過也隻是逢場作戲,哼,我就看他們什麽時候和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