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到底,你還是認定是我指使秀兒給你下藥?”蒼晗月沒好氣地往風烈雲麵前一站。
要不是打不過他,真想把他丟在手術台上解剖來看看,這個男人到底為什麽對原主存在那麽大的偏見。
“顯而易見。”風烈雲唇角微動。
像是在嘲諷她。
“她是你的婢女,你有這個動機嫌疑。”
蒼晗月被氣笑了,“我已經嫁入王府,與你成婚,根本沒有這麽做的道理。”
“何況,要說她是我的婢女可能受我指使,可你別忘了,事發第二日,她是如何當著你我的麵幫著柳知婉的。”
蒼晗月理據充分,底氣十足道,“一個幫著外人說話的人,我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,她還會替我辦事。”
風烈雲冷漠道,“還在狡辯?你可知並無證據證明與你無關。”
“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。”
蒼晗月不服,譏誚道:
“我看你就是對我存在偏見,再加上新婚夜你被我綁在樹上,對我懷恨在心吧。”
瞬間。
風烈雲的臉色沉如寒冰。
該死的女人,還敢提起那件事?
旁邊的人聽了,心中暗暗大驚。
烈王在新婚夜被七公主綁在樹上?
怎麽可能?
這太天方夜譚了。
忽然……
溫醉玉發現秀兒手中似乎握著什麽東西。
他蹲下,掰開秀兒的手指。
一張被捏扁的紙團被拿出來。
打開一看,竟然是秀兒寫的遺書。
遺書內容,瞬間讓溫醉玉的表情大變。
他驚訝地抬頭看著蒼晗月。
這個眼神,看得蒼晗月心裏不安。
她問,“寫了什麽?”
溫醉玉緩緩說道“秀兒在信中指認,說是受你指使,怕被你滅口,無路可逃所以留下遺書自盡。”
“拿來。”
風烈雲長臂一伸。
溫醉玉即刻將遺書遞上。
他掃了一眼,忽然間,身形一動,將溫醉玉的佩劍拔出,指向蒼晗月。
蒼晗月一愣:“你什麽意思?”
風烈雲麵無表情:“證據確鑿,你無從抵賴。對本王下藥,又逼死婢女,本王容不得你這種蛇蠍女人。”
話落,長劍便直刺蒼晗月。
蒼晗月大驚失色。
即便自己精通格鬥術,可現在身體條件太差了,麵對的還是風烈雲這樣的武功高手。
就算要逃,速度也快不過風烈雲手裏的劍。
糟了糟了……
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嗎?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。
忽然一道身影將她護在身後。
溫醉玉擋在蒼晗月麵前。
劍尖,瞬間沒入溫醉玉的胸口半寸。
“讓開。”
風烈雲沉聲道,神色前所未見的淩厲。
溫醉玉微微蹙眉。
“您是王爺,卑職不能跟你動手,但僅憑此封遺書還不能草草斷案,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,卑職不能讓你傷害七公主。”
看到他這樣子,風烈雲緩緩收回了長劍。
“多謝王爺。”溫醉玉拱手道,似乎絲毫不介意胸膛已經開始淌血。
風烈雲冷道,“你最好調查清楚,若敢徇私縱容,這把劍便是你的下場。”
話落,他手掌一握。
一股強大的內勁擴散開來,將長劍瞬間震碎。
砰的一聲。
殘劍釘在蒼晗月的腳下,僅僅頭發絲的距離,便能插在她的腳背上。
風烈雲漠然警告道,“在案子查清楚之前,你不許離開王府半步。”
說完,他拂袖而去。
蒼晗月低頭,看著腳下的殘劍,心跳巨快。
這個男人發起怒來,太,太可怕了。
忽然,她感覺腳下微微有些發軟……
“扶,扶我……”
蒼晗月腦袋發昏,幾乎站都站不穩。
溫醉玉見狀,急忙勾住了她的腰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