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司宴看著眼前的女人,微微有些出神。

明明那晚的女人是溫曼,溫曼在自己身邊待了五年,可他卻執著於那晚聞到的香味。

仿佛找尋到那款香味,他的心靈才得到了滌**。

正如此時,很少他會有這麽心情放鬆的時候。

“戰總,您要的不是我,而是我的香水。”溫夏抬眸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神,淡淡一笑。

這五年以來,找她調香的人不計其數,更何況戰司宴致力要發展公司的調香部。

所以,戰司宴並不是對她鍾情,而是對她的香水鍾情。

“準確來說,我都想要。”戰司宴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。

溫夏扯了扯嘴角,小聲嘀咕:“無恥!”

見過厚臉皮的,還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。

“我應該沒有夏娜小姐無恥,答應給我送香水,卻用著我的實驗室我的材料,嗯?”戰司宴狹長的眼梢勾起一抹弧度。

溫夏無言反駁:“……”

“怎麽,不說話了?”長臂一伸,攬住女人纖細的腰肢。

炙熱的身軀碰撞,溫夏瞪了他一眼,咬牙道:“戰總,請您好好說話,我們隻是上司和員工的關係,這樣不太妥當吧?”

“白天你是我的員工溫夏,晚上對我而言,你就是夏娜。”清冽的嗓音說出這番話,邪魅中透著一股戲謔,但絲毫不讓人覺得猥瑣。

溫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懶得再和他爭執,要是再辯論下來,她是贏不了這個男人的。

“我們之前的交易是,你留在江南苑一個月,為我調製幾瓶香水,但現在……”戰司宴勾著唇,欲言又止。

溫夏的心立刻提了起來,趕緊問道:“但現在怎麽了?你反悔了?”

柳如芬還沒有將媽媽的遺物交出來,現在要想溫家交出遺物,必定需要戰司宴的幫忙。

因為戰司宴能牽製住溫曼。

“戰總,您不是要求溫曼三天之內交出我母親的遺物嗎?而且,是你親口說讓我離開江南苑的。”溫夏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
她抿了抿唇,提醒道:“白天的時候,你明明說不會威脅我的。”

“那是我並不知道你在騙我,我把你當成了兩個人。”戰司宴饒有興致地回答。

聽他這麽說,溫夏黛青色的眉毛皺了起來,語氣有些不悅:“說說你的條件吧,到底想讓我怎麽做?”

“放心,我說過不會威脅你的。”戰司宴看得出她是生氣了,嚴肅道:“你母親的遺物,我一定幫你拿回來。”

聞言,溫夏怔住了。

本以為這個男人還會再次威脅她,可是……

“戰總,除了讓我製作幾瓶香水,沒有其他條件?”她倒有些不敢相信了。

戰司宴唇角微翹,低下頭湊到她耳邊,嗓音顯得有那麽一分魅惑:“留宿,算條件嗎?”

溫夏兩眼朝上翻了翻,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麽容易。

“您若想留下睡一晚也可以,讓客人睡沙發畢竟不合適,我去和溪溪擠一間,我的房間就留給戰總。”她清咳一聲,特地說道:“我幫戰總換套新床單吧。”

說罷,她朝著衣櫃的方向走去,手臂卻被拉住。

“不必麻煩。”戰司宴直言不諱道:“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,又怎麽會嫌棄你的床單?”

溫夏微微一愣,臉頰稍稍有些發紅起來,熱熱的。

她晃了晃頭,立刻轉移話題:“家裏沒有男裝,更沒有男人的睡衣。你和孩子不一樣,小夜和小懿可以穿小愛的睡衣,但你總穿不下女人的睡衣吧?”

“那便不穿。”

淡然的嗓音,卻讓溫夏的瞳孔猛地一縮。

**!?

“戰總,您的愛好我不敢恭維,這間房讓給您了,晚安!”

溫夏迅速說完,就像是逃命似的離開了房間。

“嘭”的一聲。

看著關上的房門,戰司宴無奈一笑,抬腳走進了房內的浴室。

溫夏來到了岑溪的房間,正準備洗澡的時候,突然想到自己沒拿睡衣。

岑溪雖然身型和自己差不多,但她的睡衣都太過幸感,溫夏有些不習慣。

所以,她還是打算回房間拿一套自己的睡衣。

躡手躡腳地重新走到房門口,她擔心吵醒隔壁的孩子們,所以輕輕地敲了幾下門。

“咚咚咚!”

過了幾秒,裏頭沒有反應。

猜到戰司宴可能是進浴室洗澡了,溫夏索性直接開門走了進去,來到衣櫥前打開了移門,翻找自己的睡衣。

隻是剛打開衣櫥門,她便看到了戰司宴的衣服,這是她昨晚穿回來的,休閑褲西裝襯衣,正好組成了一套。

想到這個男人在自己的**果睡,溫夏就覺得渾身發毛,恰好有這身衣服在,不如就讓戰司宴換上。

於是,溫夏將這幾件衣服扔到了**,又回過頭,重新拿出自己的睡衣。

“哢嚓”一聲。

這時候,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。

下意識地轉身看過去,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出浴室,黑色的碎發上的水滴落下,沿著小麥色的胸膛一路向下。

最後,墜入深淵。

溫夏看到這樣的場景,驚訝地睜大了眼眸,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。

回過神來之後,她猛地轉過身,趕緊背對著男人。

臉色早已爆紅!

她緊緊地閉著眼睛,兩隻蔥白的手連忙捂住臉,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
真真是太太太尷尬了!

尤其是她看光了戰司宴的身子,現在恨不得拿兩根針戳瞎自己的雙眼。

“溫夏。”

氣氛沉默了會兒,隨後,清冷的嗓音喚了她一聲。

溫夏腦袋一片空白,她張口就問:“戰司宴你穿衣服了沒?”

“嗯。”男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。

溫夏這才緩緩再次轉身,眼睛悄悄地睜開了一小條縫隙。

確認對方穿上了褲子,而且正是她扔在**的那條,她立刻鬆了一口氣,但腦袋還是嗡嗡嗡的響。

“那你……早點休息。”溫夏勉強擠出一抹笑意,仿佛當作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。

小聲打招呼地同時,手捧睡衣挪著小碎步往門口的方向走。

“就這麽走?”男人看向她,眉梢挑起。

溫夏瞬間僵住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