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當然是您的孩子,我是宋少你的女人,孩子怎麽可能是別人的。”
蘇沐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討好似的爬到宋遠山腳邊,小心地扯著他的褲腳。
恐懼讓她渾身顫抖,不敢去直視宋遠山的眼睛。
因為宋遠山這個人心狠手辣,身邊從不缺女人,之前他也見過有女人因為孩子的事情和他鬧。
但最後都會落個慘不忍睹的結局。
而且這些女人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,蘇沐晴不想自己也一樣。
“那你現在在害怕什麽?”
宋遠山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沐晴,眼中帶著暴虐。
蘇沐晴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問,迷茫的皺起眉頭不知所措:“我……我隻是害怕給宋少你添麻煩……”
“害怕給我添麻煩,會留到現在?”
宋遠山話鋒一轉,猛地扯住蘇沐晴的頭發,被迫她抬頭看著自己:“你可真厲害啊,什麽都敢瞞著我!別忘了當初在船上是我救你一命,不然你現在早就死了。”
蘇沐晴疼的冷嘶,又不敢發出什麽聲音。
因為她清楚,如果自己稍微有一點反抗的意圖,或者表達出任何不滿,就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。
“對不起宋少……我隻是想,我隻是想……”
蘇沐晴大腦飛速運轉,必須得想個辦法脫身,才能從這個惡魔手裏逃過一劫。
她死死攥緊宋遠山的手腕兒,狼狽的看著他:“我隻是想把這個孩子留下來,我想為您生下這個孩子!”
她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起來卑微又迫切,如果換做其他的男人肯定會心生憐惜。
可奈何現在麵對的是宋遠山。
一個冷血變態的惡魔啊。
隻見宋遠山聽了蘇沐晴的話,微微一愣。
隨後發出癲狂的大笑,笑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,恨不得把蘇沐晴前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。
“你想替我生孩子也不看看自己配嗎!”
宋遠山突然狠狠地捏住蘇沐晴的下顎,看著那張精致的臉,再次發出駭人的大笑。
“賤人!是不是這些年換了張臉,忘記自己是誰了!一個被男人拋棄了的女人!也配給我生孩子!”
蘇沐晴感覺自己的下巴的假體都快被捏碎了,痛得眼淚直流。
她當然知道自己是誰,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,全都是因為戰司宴和溫夏。
尤其是溫夏這個賤人!她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!
還沒等反應過來,就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臉上。
蘇沐晴直接被打蒙了,身子一歪撞向旁邊的桌子。
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捂住小腹,鼻子傳來斷裂的聲音,鮮血瞬間堵住了鼻腔,從鼻子裏噴射出來。
宋遠山還在步步靠近,嚇得蘇沐晴臉色蒼白,隻能捂著肚子摸索著後退:“宋少,你饒了我吧,我以後再也不敢!”
“饒了你!饒了你,讓你生下這個麻煩嗎!”
宋遠山毫不留情地看著她,突然看見她身下的一片血紅,鮮血涓涓不斷的順著蘇沐晴的腿流下來。
臉色瞬間更加陰沉的嚇人。
“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蘇沐晴的小腹痛得已經沒有知覺了,眼前的一切也變得忽明忽暗。
耳邊不斷回**著宋遠山的咒罵聲。
“趕快來人把她給我送到醫院!女人就是晦氣!別讓她死在我這!”
……
醫院,墨遇州剛準備收拾收拾下班回家,突然被小助理火急火燎的攔下來。
“副院長,剛剛婦產科那邊接收了一位孕婦,情況挺嚴重的。”
“那邊缺人手照顧嗎?”墨遇州有些漫不經心。
現在他的心裏隻想回去陪老婆,根本就沒心情管其他的孕婦。
小助理從手中掏出病曆本:“我記得您和這個叫蘇沐晴的孕婦認識,之前她暈倒在醫院的時候是您接診的……”
“蘇沐晴?”
墨遇州的腳步頓了頓,眼中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神色:“她怎麽樣了?”
“婦產科那邊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, 要馬上進行手術,可她那沒有家屬做擔保,所以隻能來問問您怎麽辦。”
墨遇州皺緊眉頭思索了一會兒,重新脫下外套:“還是手術要緊,你讓婦產科那邊先準備手術,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。”
說完便和小助理一塊兒下樓,從婦產科要來了她的檢測報告,想看看情況。
手術室外,幾好好事兒的小護士正在竊竊私語,正好被路過的墨遇州聽見。
“你說這孕婦可真慘,被幾個人放在醫院就走了,渾身都是血,孩子一看就保不住了。”
“你說他是不是幹那種生意啊,被搞大了肚子直接送進醫院,都昏迷了還在大喊說她叫薑茵茵,自己都不知道羞恥嗎?”
“薑茵茵?”
墨遇州的瞳孔赫然一震。
她怎麽可能是薑茵茵!一定是這些人聽錯了!
薑茵茵現在人應該在國外,怎麽能和蘇沐晴扯上關係!
“可不是嘛,我看到送她來醫院的那些人,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的,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!”
“我剛剛看到了那個女的的臉,長得可嚇人了,一看就是整容過度,我估計這幾都不用吃飯了。”
墨遇州通紅著眼睛,破天荒的訓斥了那幾個小護士。
“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呢,科室沒有工作了嗎?”
幾個小護士急忙搭腔跑開,心裏想著這墨副院長平時吊兒郎當的,沒想到震驚起來也這麽可怕。
墨遇州靠在牆上,努力的平複著呼吸。
這件事情簡直太讓人震驚了!
回想來龍去脈,自從兩個人第一次見麵,他就感覺這張臉有一種熟悉感。
尤其是那雙眼睛,簡直和那個人一模一樣。
但是怎麽可能呢,她怎麽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?
薑茵茵這些年在國外,到底經曆了什麽!
想到這,墨遇州緊鎖眉心帶著蘇沐晴的體檢報告來到血液檢驗科。
“幫我做一個DNA血樣對比,越快越好。”
……
等蘇沐晴再次醒來,自己已經身處醫院。
熟悉的消毒水味兒讓她有些作嘔, 身上沒有任何知覺,甚至感覺不到下半身的存在。
仿佛已經麻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