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溪,等你準備好,我們再來一條。”
導演坐到攝像機後,抬起手意識劇組的所有人準備。
岑溪始終盯著眼前的小姑娘,
現在的她一定很無助吧?
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了,怎麽會跑過來當這種替身,還被那個男人欺負。
“導演,我有點出戲,請白小姐過來在陪我過一遍吧。”
岑溪平靜的舉手:“而且我覺得剛剛的情緒也沒處理好。”
白心怡正在補妝,突然被提到隻能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。
邊整理著衣服邊抱怨:“麻煩死了事兒可真多,死跑龍套的真是折騰人沒夠!”
這些嘲諷的話清楚地落入岑溪耳朵裏,可她卻毫不在意。
隻是默默回到原來的位置準備走戲。
“好各部門注意,準備,Action!”
導演一聲令下,岑溪深吸了一口氣,馬上就進入了狀態,整個劇情下來,細節處理地比之前更加細膩。
“你以為他是真心愛你的嗎,真是可笑?”
岑溪笑得歇斯底裏,緋紅的衣裙隨風飄搖,一步步走向白心怡。
纖細的小手高高舉起,眼看著就要甩下去。
“啪!”
還沒等導演喊卡。
岑溪的巴掌便狠狠地落下,直接打在了白心怡的臉上。
清脆的聲響,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一時間既然沒人反應過來。
誰都沒想到,岑溪有這麽大的膽子,竟然真的敢打白心怡。
白心怡直接被這巴掌打懵了。
巨大的慣性讓她栽倒到一旁,錯愕的表情已經不是可以單純演出來的了。
“這一巴掌就是讓你記住了,不要試圖去做無謂的反抗。”
岑溪根本沒有受到周圍的影響,繼續說台詞。
顯示屏後的導演看得眼睛都直了,急忙讓攝影師捕捉驗證這場戲的每個細節。
“岑溪!你這個賤人!”
白心怡通紅著雙眼,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,氣急敗壞的向岑溪衝了過去。
攝影機旁的助理小陳眼疾手快,第一個反應過來衝上去擋在岑溪麵前,將兩個人隔開。
這才沒發生二次傷害。
“岑溪你這個賤人,竟然敢打我!你tmd知道我是誰嗎!”
“我要告訴我爸!我要告你故意傷害!看你以後還能混得下去嗎!”
白心怡歇斯底裏的尖叫,原本精致好看的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。
聲音刺耳淒厲。
她從小到大活了20多年,每天都過著萬人追捧的日子,哪受過這種委屈!
劇組瞬間亂作一團。
所有的人都炸了鍋,尤其是白心怡的經紀人。
簡直比她本人還要激動,氣勢洶洶的衝上去就要和岑溪理論。
“不能好好演戲就別演,少在這浪費時間。”
岑溪暖暖的開口,說完瀟灑的轉身離開。
……
回到休息室,岑溪拿出手機給熟練的播出一串號碼。
很快那邊就傳來霍寒琛低沉的聲音。
“喂,小溪?”
“我在劇組惹事兒了,你能不能過來幫幫我?”
她看著自己光滑的指甲,故意用種撒嬌的語氣說道。
畢竟做了這麽多事,沒有觀眾可不行。
霍寒琛沉默了一會兒,半天才開口:“你人沒事吧,我馬上就過去。”
“你如果再晚來一會,估計人就要出事兒了。”
岑溪眨眨眼,說完就掛掉電話。
不就是打了白心怡一巴掌麽,以霍寒琛的勢力應該不難解決。
更何況自己還救了個小姑娘呢。
岑溪默默在心理安慰自己,試圖想壓抑住內心的煩躁不安。
仿佛每一次折磨霍寒琛,都是在折磨自己。
大概一個小時之後。
霍寒琛推門走進化妝間,看見岑溪正躺在沙發上睡覺。
她就毫無防備的躺在那裏,睫毛在眼下皮膚上映出淡淡的陰影,看起來安靜又美麗。
霍寒琛無聲的走過去,就這樣居高臨下的靜靜看著她。
他想去觸碰岑溪的臉頰。
可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猶豫片刻,最後還是默默收了回來。
睡夢中的岑溪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身旁,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。
霍寒琛的身影,逆著燈光出現在眼前。
就在那一刻,她突然有些分不清,現在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?
“琛哥……”岑溪小聲呢喃,可她實在是太困了,剛睜開點的眼睛再次合上,小手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扯住了霍寒琛的衣角。
霍寒琛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狠狠撞擊著胸口:“小溪,我們回家吧。”
說完就將岑溪橫抱起。
想要回到車裏就必須要穿過拍攝片場。
霍寒琛就在眾目睽睽之下,抱著一襲紅衣的岑溪離開。
完全不在意周圍投過來的目光。
幾個女群演馬上就繃不住了,激動的無聲尖叫。
“我靠,這個岑溪到底是拿的什麽瑪麗蘇小作精劇本啊,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能睡著?”
“這種事情算什麽呀,沒看人家獲走一來馬上就擺平了嗎?還是親自抱走的,真是磕死我了!”
“誒,我怎麽就沒有這樣一個男朋友啊,帥氣多金,什麽事情都能擺平。岑溪上輩子一定拯救過世界!”
……
另一邊,白心怡坐在白山海的辦公室裏,哭的渾身顫抖。
“爸,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過分,竟然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打我!我要告他,讓他去坐牢!”
“是啊白總,我本來還告訴心怡忍一忍就過去了,沒想到那個女的這麽不識好歹!”
經紀人手裏拿著冰塊兒,邊幫白心怡冰敷,邊大聲的控訴。
白心怡之所以這麽紅,全靠的是那張精致的臉。
岑溪這巴掌可是**裸的打臉呀!
白山海心疼的看著女兒,突然指著經紀人破口大罵。
“老二,你還好意思在這說!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!這件事情就是你的責任!”
這是他一貫的處事風格。
既然高價聘請他當經紀人,這種事情原本就都可以避免的,發生了就是他的失職。
白心怡皺起眉頭,好像發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。
“爸,你說二哥幹什麽,這件事情明明是那個賤人的錯,你不應該幫我去出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