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可真是無可救藥啊!”

白總無奈的搖搖頭,他這個女兒就是被自己寵壞了,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對什麽是錯。

當初真不應該讓她進入娛樂圈!

“反正男人嘛,都一樣,誰不想追求些刺激和新鮮感?”

白心怡自信滿滿的眯起眼睛。

反正自己長得夠漂亮,隻要多努努力,就不信戰司宴對自己不動心。

那個溫夏!根本就不配和自己比!

……

另一邊,溫夏整理好商定的文件,剛想離開會議室,突然被戰司宴攔在門口。

“辛苦了,戰太太。”

他眼底帶著笑意,故意俯身貼近溫夏的臉。

兩個人的距離很近,盡到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
溫夏征了一下,隨即毫不示弱的抬起眼。

清澈的眸子裏閃著靈動的挑逗。

“怎麽,戰總後悔這麽快就暴露已婚的身份了?我看那個大明星還挺喜歡你的。”

她手指輕輕抓住戰司宴的手臂,指尖兒在他褶皺的衣服上打著圈圈。

戰司宴勾住溫夏的腰,讓她更加貼近自己,扯開唇角淡淡開口:“夏夏,我隻關心你喜不喜歡我。”

曖昧的氣氛瞬間在二人之間升騰。

即使是在冷冰冰的會議室裏,也抵擋不住洶湧的情愫。

溫夏也笑了,衝著戰司宴勾了勾手,故意踮起腳尖兒貼在他耳旁。

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,緩緩的吐出兩個字。

“你猜。”

說完就掙脫開戰司宴的手,抱著文件準備離開會議室。

臨出門還不忘補上一句。

“對了,我今天準備去醫院看看小溪,就要提前下班了。”

留下戰司宴自己愣愣的站在會議室裏,無奈地搖搖頭。

回到調香部。

溫夏把手裏的文件交給高雯,讓她先和各位簡單熟悉一下項目需求,明天正式開會討論。

“這個就是公司最新的項目啊,和聖諭集團合作了的那個?”

高雯饒有興趣的看著手裏的文件,越看臉色越差。

這雖然是她第一次接觸娛樂圈的項目,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。

但還是被這滿滿好幾頁的產品需求驚到了。

真不愧是影後,大到香水的包裝概念,想到香料的名稱字眼兒都有非常大講究。

還要清新脫俗,符合白心怡的形象性格。

看來這又是得加好幾天班了。

“怎麽,有想法嗎?”溫夏看著高雯黑下去的臉,已經想到了她的內心想法,忍不住笑著問道。

這種折磨絕對不讓自己一個人承擔!

“這要求也太多了,從來沒見過這麽難伺候的甲方。”

高雯搖搖頭崩潰的趴到桌子上。

溫夏拍了拍她的肩膀,握緊拳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。

“加油雯雯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,千萬不能讓我們調香部丟臉!”

“夏娜!明明你才是調香部總監好不好!”

“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關係戶,項目的事情還得拜托高大總監了!”

聽著高雯不滿的哀嚎,溫夏心安理得的拿起包包準備離開。

今天是岑溪出院的日子,她可不能遲到。

……

病房裏。

岑溪已經換一下病號服,換了霍寒琛新給他買的衣服,蜷縮著坐在病**。

雙眼無神,木訥的看著窗外。

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,給冷清的病房帶來暖意,卻無法溫暖岑溪。

這一切發生的簡直太快了。

讓她到現在都沉浸在恐懼和悲傷中,怎麽都走不出來。

“小溪,我來接你出院了,想我了沒有?”

溫夏敲了敲門走進病房,看見岑溪一個人坐在**,不免有些詫異。

怎麽能讓岑溪自己待在這,霍寒琛怎麽沒在?

岑溪聽見門口的動靜,抬起空洞的眼睛看過去。

在看到溫夏的那一刻,才緩過些神來:“夏夏……”

“小溪,你感覺怎麽樣,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
溫夏沒再多想,走過去上上下下檢查一番。

看著她消瘦的臉頰,心中控製不住的難受。

“沒事了夏夏,就是什麽都想起來了,有時候會頭暈。”

岑溪看著溫夏,勉強扯開嘴角擠出個苦澀笑容。

在醫院的這些天,她思考了很多東西,也詢問了醫生自己失憶時候的狀況。

如果在失憶的時候強行提起以前的事情,會更加的刺激大腦,產生不可逆轉的危險。

原本對溫夏的那些懷疑和間隙,也隨之煙消雲散了。

如果是換做自己,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也不可能說出真相。

更可悲的是,除了溫夏,她已經沒有可相信的人了。

父母去世,唯一疼愛她的爺爺也去世了,難道讓她去依靠那個差點把她折磨死的霍寒琛嗎?

“那你出院後就在我家住吧,等再恢複一段時間再找地方搬家。”

溫夏關切地握住岑溪的手。

她現在隻希望岑溪可以遠離霍寒琛,最好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。

可讓溫夏萬萬沒想到的是,岑溪竟然搖搖頭。

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。

“夏夏,我已經決定了,出院後要搬去和霍寒琛一起住。”

“什麽!你還要和霍寒琛一起住?”

溫夏震驚的皺起眉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岑溪這是被霍寒琛下了蠱吧!

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搬過去和他一起住,不是都已經恢複記憶了嗎?

難道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?

溫夏實在不理解她的行為,再次小心翼翼的確認:“小溪,你沒在和我開玩笑吧?”

不料岑溪非常坦然的搖搖頭。

甚至語氣還非常輕鬆。

“我當然沒有在開玩笑,反正也要找個地方住,與其在你們那兒當電燈泡,不如就和他待在一起。”

“不是……那以前的事情?”溫夏滿臉的不理解。

甚至想帶岑溪複查一下腦子,是不是還有哪裏的血塊沒有處理幹淨,壓迫到了大腦的神經。

“放心吧,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忘。”

岑溪見她這副緊張樣子,竟然抿起嘴笑了笑。

說著,原本空洞的眼神裏突然泛起狠意,就是在那一瞬間,稍縱即逝。

“我要把霍寒琛以前帶給我的傷害,一件件加倍奉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