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,溫夏還饒有興趣的聽她們八卦。

可是後來,這些議論卻莫名其妙的變了味兒。

她剛走到調香部的茶水間,就聽見蔡依純抱著咖啡正和身旁的實習生聊著什麽。

“小李啊,我剛剛看白影後和戰總俊男靚女走在一起好般配啊,簡直就像在拍偶像劇似的!”

“啊?不會吧純姐……戰總不是已經結婚了嗎,而且戰太太一點兒都不比那個白心怡差呀。”實習生膽怯地搭話,又不敢強硬的反駁回去。

蔡依純撇撇嘴,顯得不以為然:“結婚了又怎麽樣,像他們那種有錢人,私生活都很亂的。”

“可是,我看戰總不像那樣的人……”實習生被蔡依純,嚇得大氣兒不敢出。

自己才來公司幾個月,可不敢這麽隨便議論老板。

隻是一牆之隔,溫夏把蔡依純的話全聽了個清楚。

臉色也隨之沉了下去。

八卦的權利誰都有,但是她不許任何人隨隨便便給戰司宴扣帽子!

更何況是這種惡意的謠言。

“小李,你才來公司幾天啊!我告訴你,男人都一樣圖的就是新鮮感,而且夏娜也隻不過是個調香師,哪能和金馬影後比啊……”

蔡依純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
看著冷臉走進來的溫夏,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兩巴掌。

這個時候進來,那豈不是剛剛的話都聽到了?

實習生更是嚇的小臉兒煞白,繃緊身子,不敢作聲。

“戰太太……早啊……”

蔡依純扯開個尷尬的笑臉,急忙殷勤的幫溫夏倒水。

溫夏麵無表情的看著她,沉默了會兒才淡淡開口:“蔡依純,你來公司多長時間了?”

“啊?”蔡依純一個激靈。

大腦中馬上閃過無數個念頭,開始瘋狂地找補道歉:“對不起啊太太!我剛剛就是隨口一說,真的沒有別的意思!”

溫夏拿起咖啡杯,修長的指尖兒輕輕點著陶瓷杯麵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
原本溫柔的眼神也掠過抹寒意。

無形的壓抑嚇得蔡依純不敢抬頭,隻能歇斯底裏的哭著道歉:“您原諒我一次!我以後絕對不隨便亂說了!我家裏還有生病媽媽要照顧,不能丟掉這份工作啊!”

“取消你這個月的績效獎金,如果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,自己走人。”溫夏放下杯子,漠然離開茶水間。

“謝謝!謝謝戰太太!”

蔡依純抹了把臉上的淚水,點頭哈腰的目送溫夏的背影。

眼裏的恐懼逐漸被恨意代替。

“純姐,你沒事吧,還好隻是扣了一個月的績效而已……”

實習生想著急忙上前安慰,卻被蔡依純一把甩開手。

惡狠狠地埋怨:“用不著你在這裏假惺惺!剛才怎麽不見你說話啊!”

心裏更加怨恨。

這個該死的夏娜!

不過就是頂著戰太太的名頭才敢作威作福,以後肯定有她的好果子吃!

離開茶水間,溫夏總覺得心裏莫名其妙地堵得慌。

倒不是因為蔡依純的那番話,而是仔細回想戰司宴剛剛的反應確實太奇怪了!

好像在故意忽視自己一樣。

這個狗男人!

果然是喜新厭舊的,看見美女就和自己劃清界限了?

溫夏越想越氣,導致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
甚至還破天荒地搞錯了種香料,讓整個調香室都彌漫這甜膩的糖漿香氣。

“夏夏,你幹什麽呢,嗆死人了。”

高雯捂著鼻子關掉蒸餾器,用文件輕輕敲了下溫夏的腦袋,才讓她緩過神來:“不知道的還以為香料桶炸了呢!”

“昨天沒睡好,有點犯困。”溫夏尷尬的揉揉後頸。

高雯恨鐵不成鋼的皺起眉:“戰總叫我們去開會呢,快點走吧。”

……

會議室裏,所有項目相關的人員都已經到場。

溫夏坐在主位旁邊,接過秦月遞過來的文件。

果然會議的主要內容就是這個娛樂圈項目,能讓戰司宴親自開會,看來他對這個項目非常重視。

溫夏垂下眼睛,隻不過這個重要的會議,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情。

還是高雯來通知自己的。

就在這時,會議室突然安靜下來。

溫夏抬眼,就看見戰司宴冷著臉走進會議室。

深邃的目光掃視眾人,直接從溫夏地頭上掠過去,然後用一貫雷厲風行的風格,迅速開始會議。

整個會議講的都是公司要和白心怡合作,全力推出一部以品牌香水為主題的電視劇。

通過這種手段,為公司帶來更大的利益。

直到會議結束,兩個人就如同工作上的陌生人,全程沒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。

這太不正常了。

溫夏沮喪的低頭看著文件,腦子裏麵亂作一團。

邊記錄項目的重點,別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。

戰司宴這麽大人了,總不會是因為自己誇宋清做菜好吃就生悶氣吧!

那也太幼稚了!

“如果沒有什麽異議,就散會吧。”戰司宴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開口,低頭合上麵前的電腦。

所有的員工都想等著他先走,結果他卻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。

隻能默默離開會議室。

馬上,偌大會議室裏就剩下了戰司宴和溫夏兩個人。

戰司宴沉默了片刻剛想起身,卻突然被扯住了袖口。

“阿宴,你為什麽故意不理我?”

溫夏的聲音不大,可好像顆子彈直接擊中了戰司宴的心髒。

讓他瞬間身體一僵。

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,隻能幹巴巴的吐出兩個字。

“沒有。”

“你說謊。”

溫夏抬起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戰司宴的眸子,死死攥緊他的袖口,語氣竟帶著絲委屈的情緒。

像隻被雨淋了的小鹿。

戰司宴很少看見溫夏這個樣子,根本招架不住。

語氣馬上軟了下去:“對不起夏夏,是我不好。”

溫夏揉了揉眼睛,聲音也平靜了幾分:“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,你可以和我說,不然我怎麽知道啊。”

她知道戰司宴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,可自己實在受不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冷漠。

戰司宴心疼的皺起眉,扯住溫夏的手腕兒,將她帶進懷裏。

小心翼翼的安撫:“夏夏,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,原諒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