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心疼的皺起眉,心中更加自責。

如果當初自己能早些衝進別墅,就不會發生後麵那麽多事情了。

正當她自責的時候,護士推著藥車走進病房,準備給岑溪輸液:“這位小姐,岑小姐的情緒剛剛穩定下來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
溫夏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,點點頭離開病房。

病房外,戰司宴和霍寒琛站在走廊的窗邊,兩人修長挺拔的身影,英俊的外形,惹得路過的小護士都紅了臉。

原本以為霍寒琛已經好看得無人能敵,沒想到又來了個慘絕人寰的帥哥,而且他們還認識!

“公司處理的還順利嗎?”戰司宴斂眸,淡淡開口。

“董事會那邊好處理,都是悉知進退的老狐狸,隻顧及利益,根本就不會顧及薛曉雯和霍靖宇。”

霍寒琛眯起眼睛,語氣輕鬆了不少:“就算是霍靖宇和霍家有關係,霍家繼承人的位置也從來不是他的。”

他從一開始就清楚薛曉雯的心思,這麽多年以來都在暗地裏調查。

這個女人不僅在家裏麵殷勤的討好老爺子,在公司也廣交人脈,私底下聯絡了不少霍氏集團的高層。

為了討好他們,還不惜用一些肮髒的手段。

就算霍靖宇真的是霍家的孩子,到最後薛曉雯的那些醜事還是會被曝光。

事情的結局也不會有分毫的改變。

霍寒琛想著,抬眼看向戰司宴:“霍靖宇的各方麵能力平平,薛曉雯急功近利沉不住氣,論城府,肯定比不上那個戰瑾鈺和林舞。”

他的話意有所指。

現在發生在霍家的一切,以後很有可能在戰家再次發生。

先排開林舞不提。

同樣是二孫子的霍靖宇和戰瑾鈺,相差的可不僅僅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。

霍靖宇資質平平,而戰瑾鈺這些年一直在國外,在國際上獲得的成就眾人皆知,人脈也非常廣。

況且江佩清雖然討厭林舞,但對戰瑾鈺還是非常疼愛。

戰司宴想要解決他們母子,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。

霍寒琛說完,有些沉重的拍拍戰司宴的肩膀:“所以一些事情,你還要盡早做打算。”

戰司宴眼中閃過抹不易察覺的冷厲。

這些事情,早在林舞嫁進戰家的那一天,他就開始思考了。

這不可能讓這種女人輕易得逞。

就在這時,溫夏從病房裏走出來,眼神的表情異常凝重。

霍寒琛收回目光,對剛才的事情絕口不提,聲音也習慣性地冷了下去:“你們先回去吧,小溪這裏有我照顧著……”

“霍寒琛,你應該永遠在小溪麵前消失。”

溫夏的聲音冷然,目光如同剛從冰窖裏撈出來般,沒有任何溫度。

毫不畏懼地對上霍寒琛那雙黝黑的眸子。

霍寒琛的唇角猛的抽搐一下,怎麽也沒想到,麵前的溫夏竟然有這麽強大的氣場。

周圍的氣氛驟然安靜。

“有些話我早就想說了,隻不過是顧忌小溪沒有和你撕破臉,她原本可以不用過這樣的生活,別纏著她不放了好嗎?”

溫夏雖然憤怒,但是語氣卻非常平靜。

她的手指控製不住顫抖,隻能死死的捏緊拳頭。

好在岑溪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,不然就算是霍寒琛,她也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!

不知道過了多久,霍寒琛才落寞的垂下眼,好像主動做出了退步。

“等小溪好了,我想再和她談談。”

溫夏深吸口氣,也懶得在這個時候和他爭吵,拉著戰司宴就離開了醫院。

她的這些話就像一顆顆炸彈,直接墜落在霍寒琛的心裏,瘋狂的爆炸,燃燒,肆意的淩虐著。

讓他臉色黑得嚇人。

病房裏,小護士剛給岑溪輸完液,耐心的幫她掖好被子的邊邊角角,準備出去。

直接被進來的霍寒琛嚇了一跳,大氣兒都不敢出地迅速離開病房。

霍寒琛走到病床旁邊,剛想握住她的手,卻被輕輕躲開。

“別碰我……”

經過藥物的治療,岑溪已經恢複了些力氣,可聲音還是虛弱的不成樣子,費好大勁才發出聲音。

她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。

不想見到霍寒琛,不想聽見他的聲音,更不想讓他碰自己!

霍寒琛微微愣了下,尷尬的收回手。

他直到現在的岑溪自己說什麽都聽不下去,索性隻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裝睡。

岑溪將臉別到另一邊,死死咬緊牙關。

得到這時候了,霍寒琛為什麽還要裝作副假惺惺的樣子。

他到底想怎麽折磨她?

……

另一邊,溫夏帶著滿肚子的火氣回到江南苑別墅。

回來的時候,宋清正帶著幾個孩子做晚飯。

她本來就長的溫柔,對待孩子們也非常有耐心。

這會兒穿上了圍裙在廚房忙碌,賢妻良母的樣子讓溫夏有些恍惚。

心裏暗罵霍靖宇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王八蛋,連宋清這種漂亮又能幹的老婆都不知道珍惜。

怪不得最後落得個這種下場。

“夏夏,你回來啦!” 宋清忙碌地抬起頭,又急忙照顧著煮飯的火候。

溫夏想過去幫忙,可想想還是算了。

自己每次進到廚房裏,都將會是場新的災難。

隻能先把四個小奶團子包從廚房裏帶出來,陪著他們看了會兒電視。

讓宋清沒有那麽忙碌。

大概半個小時過後,溫夏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飯菜,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。

原本還憋著一肚子氣,這會兒也不爭氣的變成了“餓”。

“小清,你的手藝也太好了吧,比平時阿姨做的好吃多了。”

溫夏忍不住讚歎,誇獎的話脫口而出:“尤其是這個青菜粥,簡直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粥了。”

完全沒有在意身旁戰司宴頓住的筷子。

以及逐漸變冷的氣息……

“還好吧,可能是經常做的原因。”宋清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,語氣中帶著些苦澀。

自己原本也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大小姐,隻不過後來沒有辦法才學著做飯,之後還要給薛曉雯做。

這一做就是五年。

“小清,正好這兩天有空,我可以和你學學廚藝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