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事發突然,原本其樂融融的霍家瞬間炸開了鍋。
眾人手忙腳亂的上前幫忙,而薛曉雯卻趁著這個時候,裝作義憤填膺的樣子指著霍寒琛怒罵:
“霍寒琛,都是因為你!別以為我不知道岑溪那個賤人一直被你養在別墅裏,你到底有什麽居心!”
“成心惹老爺子生氣是不是!現在大家都看到了,如果老爺子真出了什麽事,你和岑溪那個賤人,你們一個都跑不掉!”
霍寒琛站在原地,神色冷然。
他沒有理會薛曉雯的詆毀,拿出手機先撥通了霍塵野的電話。
原本霍塵野也今天應該也在霍家給老爺子祝壽的,但是早上突然得知銀行賬戶出了些問題,需要本人過去處理。
而且霍塵野本身也不喜歡人多的場合,這才臨時離開了一會兒,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。
“老爺子出事了。”
霍寒琛對著手機冷冷開口,還沒等電話那頭反應過來,就匆匆掛斷。
抬眼的時候,正好對上薛曉雯那道狡詐的目光。
不得不說,她真是個厲害的女人,用小溪的手做事,而且能算到這步,就連老爺子身邊唯一有能力的醫生都可以支開。
可見其在暗處做了多少準備。
看著亂作一團的霍家,江佩清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阿宴,夏夏,我們這些外人先回去吧,別耽誤他們處理家事。”
溫夏看了眼戰司宴,點點頭準備扶著江佩清離開。
突然被走過來的霍寒琛攔住。
“夏娜,幫我個忙,當我求你。”
他的聲音沉重,讓溫夏微微愣住。
在她的印象中,霍寒琛是絕對不會說“求”這個字。
不管溫夏是否答應,他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幫我照顧好小溪,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。”
回想事情的來龍去脈,如果霍老爺子真出了什麽事情。
霍家人絕對不會放過岑溪。
溫夏看著霍寒琛,眼神掠過寒意。
她真不明白,岑溪到底看上這個男人哪裏了,當初受盡了折磨,還要為了他跳河自盡。
失憶之後,竟然還要和他在一起。
“霍寒琛,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小溪,請你處理好你自己的事!”
說完,溫夏便和戰司宴急匆匆地離開了霍家。
……
霍家別墅外,岑溪有些忐忑的盯著自己腳尖兒。
心裏想的是不知道霍爺爺喜不喜歡自己準備的禮物,如果喜歡的話,會不會請她進去坐坐?
可是在外麵等了半天,霍家也沒有什麽動靜。
倒是收到了溫夏的消息。
【小溪,你在哪?】
【我在霍家門口呢,怎麽啦?】
岑溪無聊的盯著手機看,沒想到溫夏那邊,也是遲遲沒有回複。
想著天快黑了再等下去也沒有意義,剛想離開,突然看見溫夏竟然從霍家別墅裏走出來。
急忙跑過去打招呼。
“夏夏,原來你也在這兒啊!”
溫夏原本還想去找岑溪,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在這裏等著,臉色馬上變了變,快步走過去把她帶回到車裏。
“小溪,你什麽都不要問,先跟我們回江南苑。”
觀察到溫夏嚴肅的表情,岑溪也沒有多說什麽。
直到回到江南苑,才忍不住開口詢問:“夏夏,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,為什麽要帶我回來?”
溫夏沉默了片刻,突然扯開唇角揚起笑意:“就是想讓你過來玩兩天,三個寶貝也都想死你了。”
“啊?那你剛剛怎麽……”岑溪疑惑的皺起眉。
如果隻是過來家裏玩幾天,為什麽溫夏之前會露出那種表情。
像是發生什麽大事了似的。
“噗,那不是怕過會兒霍寒琛出來霸占著你不放麽,當然要搶先一步把你拐回來了!”
溫夏拿出自己所有的演技,裝成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把她帶進房間。
現在岑溪還在生病,之前醫生也說了不能受到任何刺激。
所以這件事情必須隱瞞。
聽到溫夏這麽說,岑溪終於鬆了口氣不滿的鼓起小臉兒:“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啊!害得我擔心了一路,簡直是太過分了!”
“這有什麽過分的?岑溪,之前為了你的琛哥哥放了我多少次鴿子,你忘記了嗎?”
溫夏故作輕鬆地攤開手。
岑溪的小臉兒瞬間紅了起來,內心的羞澀暴露無遺:“別胡說,我什麽時候重色輕友過!沒有!”
“奶奶,爹地媽咪,你們回來啦!”
三個奶團子聽見門口的動靜,從樓上跑了下來。
看見岑溪也跟著回來了,三個小家夥都興奮的不得了。
“小溪阿姨,好久不見了呀,歡迎你來到我們家!”
戰懿從戰夜身邊走出來,非常紳士的向岑溪鞠了一躬,臉上還掛著招牌的微笑。
小愛更是直接撲進了岑溪的懷裏:“溪溪幹媽又變漂亮了啦,小愛好想你呀。”
“小溪阿姨,我們一起去玩兒吧!”
三個寶貝的熱情馬上讓岑溪把禮物的事情拋在腦後,一直和孩子們玩到了晚上。
看著孩子們睡下,溫夏領著岑溪來到客房,若無其事的問道:“對了小溪,你怎麽突然想到送禮物給霍老爺子呀?”
岑溪垂下眼睛,明顯有些心虛:“這不是霍爺爺過生日麽,想著送些禮物過去,他老人家也許會原諒我呢。”
“霍寒琛和你說的?”溫夏停下腳步,不解的看向岑溪。
就在那個瞬間,她甚至有些懷疑這一切,都是霍寒琛自導自演。
岑溪急忙搖頭否認:“沒有,琛哥不讓我回霍家,但是雯嬸嬸說什麽都不送,有些太不禮貌了……”
“薛曉雯?”
溫夏的臉色更加難看。
果然是這個女人給岑溪洗腦,誤導她給老爺子送禮物,從而打壓霍寒琛拿到霍家的主導權。
“對呀,我當時不知道選什麽禮物,還是她給我出的主意,說是霍爺爺一定會喜歡。”
岑溪滿臉無辜,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了:“夏夏,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,很嚴重嗎?”
溫夏搖搖頭,仔細回憶著壽宴上的那條項鏈,實在想不起有什麽特別的。
想著,她一把拉住了岑溪的手:“小溪,你認真聽我說,薛曉雯接近你是有目的的,以後千萬別再聽信她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