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這頭的蘇沐晴,被吼得渾身哆嗦。
雖然不知道哪裏又出了問題,但聽宋遠山這個語氣,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。
“宋少,我馬上過去……你先別著急!”
蘇沐晴本來想去醫院做孕檢,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放棄,用最快的速度打車來到宋氏集團。
跑進辦公室,就看見金鍾石低著頭站在一旁。
以為是上次在酒店的事情,心中既恐懼又忐忑,試探性地開口:“宋少……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……”
宋遠山抬起眼,冷冷的看著蘇沐晴。
“你還敢問發生什麽事?”
反問句讓蘇沐晴一頭霧水,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宋遠山突然抬手狠狠拍向桌子,怒吼道:“溫夏臨時把香水換了!你竟然什麽都不說?”
“什麽……?”
蘇沐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瞳孔劇烈的收縮一下。
這怎麽可能。
溫夏和整個調香部當時每天都撲在冬季限定身上,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香水換掉了?
蘇沐晴想著有些慌張的搖頭:“一定是有人搞錯了,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!”
金鍾石露出不屑的表情:“怎麽不可能,我今天都親自聞過了!是款苦茶味的香水,比你那個巧克力味兒的好像不知道多少!”
自從蘇沐晴進來,他原本很低的姿態充於得到了放鬆,想到那天在酒店裏的事情,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這個賤女人!
那天竟然逃走了,在自己那裏裝成貞潔烈女,在宋遠山麵前不還是個任人宰割的小表子!
“不可能的!”蘇沐晴還是不敢承認。
為什麽溫夏總能這樣化險為夷?
自己明明已經計劃了那麽久,而且確保每個環節的萬無一失,最後還是變成今天這副模樣!
為什麽老天爺對自己這麽不公平!到底是為什麽!
“一定是你做什麽露出馬腳了,真是廢物!”
宋遠山坐在老板椅上,看著滿臉崩潰的蘇沐晴,唇角泛起冷笑。
他的聲音陰沉,嚇得蘇沐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。
“不可能,我覺得不可能……”
蘇沐晴的眼神空洞,嘴裏默默的念叨著,惹得宋遠山心煩。
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朝她扔了過去:“計劃的這麽長時間,最後落得這樣,真是他媽的丟臉。”
鋒利的紙張狠狠劃過蘇沐晴的臉。
鑽心的疼痛刺激大腦,她的臉上卻毫無波瀾。
和自己身上遭遇的疼痛相比,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麽呢?
單單的這張臉,就不知道疼過多少次了。
“那個……宋少啊,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?”金鍾石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心裏想的是趕緊腳底抹油離開這個鬼地方,以後永遠都不和變態做生意。
宋遠山眯著眼睛,連看都沒看金鍾石一眼,半天才慢慢開口:“接下來就沒有你的事了。”
金鍾石心中大喜,就差連滾帶爬的離開辦公室了。
自己雖然損失了合同,但是宋遠山也沒有追究責任,也是謝天謝地!
至於蘇沐晴那個女人……等著瞧吧!
等金鍾石走後,宋遠山步步走向蘇沐晴。
難言的壓迫感襲來,讓蘇沐晴的手腳都像灌了鉛般的,怎麽都動彈不得。
“蘇沐晴啊,蘇沐晴我真的沒想到你的能力這麽差,讓我後悔當初在船上救了你,答應幫你複仇。”
“你當年被驅逐出境,也是因為鬥不過溫夏那個女人吧,在我看你們倆之間,還差得遠!”
宋遠山玩味的話語像刀尖一般,深深的刺入蘇沐晴的心中。
讓她的心如撕裂般疼痛。
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比溫夏差,為什麽他能夠幸福的生活,自己卻隻能被惡魔折磨。
“宋少……求你救救我吧!我想複仇!我想殺了溫夏那個賤人!”
蘇沐晴想著,突然撲到宋遠山的腳邊,死死拽住他的褲腳哀求。
宋遠山的眼裏先是閃過厭惡,隨後帶著些惡劣和狡黠。
他抬起腳,一腳踹在蘇沐晴的肩膀上,毫不留情的嘲笑。
笑到喘不過氣,才開口說道:“沒關係,我們有的是時間,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溫夏,還有多少應對的手段?”
……
離開宋氏集團,蘇沐晴還是覺得有些恍惚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漏了破綻,才會惹得溫夏他們起疑心。
可仔細想想,又什麽都想不到。
“寶貝兒,沒想到吧,我一直都在這等你!”
一雙油膩的大手瞬間纏上了蘇沐晴的腰肢,嚇得她尖叫:“誰呀!你趕快放開我!”
金鍾石哪肯放手。
上次在酒店被打擾沒有得手,把蘇沐晴吃幹抹淨,這次他勢在必得!
這世界上就沒有他金鍾石得不到的女人!包括宋遠山的女人!
“金總,不是我不想跟你玩兒,隻是我最近不太方便……所以……”
看到周圍時不時側目的人,蘇沐晴麵色慘白,盡力裝作配合的樣子。
好看的眼睛裏都是無辜。
金鍾時刻不吃這一套,直接把人往車子裏麵帶。
蘇沐晴捂著肚子奮力的掙紮。
可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,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。
隻能咬著紅唇裝作副可憐的樣子,去揭金鍾石的傷疤。
“金總,我們兩個隨時都可以玩兒,但是戰司宴和溫夏今天是不是給你臉色看了,不然為什麽生這麽大氣?”
“就那兩個毛都沒有長齊的猴崽子,也配給我耍臉色?”
金鍾石死鴨子嘴硬,仍不依不饒的將蘇沐晴往車子裏麵帶。
蘇沐晴眉心一皺。
她不再掙紮了,順著金鍾石的力氣坐進車裏。
等他坐好之後,悄悄將白皙的小手放到金鍾石的大手上。
金鍾石唇角扯開不屑。
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,前一秒誓死不從,後一秒又來勾引?
心中雖然還有怒氣,但看著那張絕美的臉蛋兒,心中也愉悅了不少:“蘇小姐,這是幹什麽,還在車裏就已經迫不及待了?”
隻見蘇沐晴露出個惋惜的表情,用手指輕輕磨蹭宋遠山的掌心。
“我隻是在替金總您傷心,突然感覺有點難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