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少,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。”
蘇沐晴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。
慘白的小臉兒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,如同白紙一般,毫無血色。
“有什麽事情非要現在說!看著你那張臉就礙眼,趕快滾出我的視線。”
宋遠山不耐煩的看著她,剛想領著嫩模回到房間。
可人家卻不樂意了。
好不容易傍上個像宋遠山這樣的大佬,她可不想有些不相幹的人在家裏破壞自己的好事。
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女人趕出去!
“宋少,我可是準備了不少好東西,才過來的,不想讓別人打擾我們。”他說著,還用纖細的小手在宋遠山的胸口,有意無意地撩撥著。
惹得對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我真的有事情想和你說,而且非常的著急……”蘇沐晴有些激動,上前一步想去拉住宋遠山。
結果直接被嫩模擋在了身前,一把抓住蘇沐晴的手腕兒,滿臉囂張的看著她。
“我發現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,送上都說讓你滾出去了,還賴在這裏不走!”
蘇沐晴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主。
她雖然非常的懼怕宋遠山,但是麵前的這個女人,隻不過和自己的身份一樣。
都是他一個人的玩物而已。
“滾開,賤人!我沒有和你說話啊!”
蘇沐晴狠狠的瞪著女人,一邊怒斥她,一邊甩開被拉住的手。
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,女人的戾氣竟然出奇的大。
那雙塗著紅指甲油的手,就像鐵鉤一樣,死死地剜進她的手腕裏。
“蘇沐晴,你是不是瘋了!”
宋遠山黑著臉,一把扯住了蘇沐晴的頭發,將她向旁邊甩去。
粗暴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。
蘇沐晴沒來得及反應,劇烈的疼痛和慣性讓她瞬間失去了重心。
腳上滑倒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她下意識的想護住小腹,隻聽“咚”的一聲。
頭也狠狠的撞在了桌角上,滾燙的鮮血瞬間從太陽穴,順著那張好看的小臉兒流了下來。
這麽長時間以來宋遠山早就厭倦了蘇沐晴,把他留在身邊,也隻不過是因為有用處而已。
要麽就是非打即罵的發泄。
把不同的女人帶回到家裏也是家常便飯,而且還經常遭到排擠。
蘇沐晴感覺眼前一片漆黑,天旋地轉的讓她直接幹嘔出來。
尤其是聞到嫩模身上的劣質香水味兒,更是讓她惡心至極。
“哎喲,宋少她好惡心啊,我們不理她了好不好,我買了好看的衣服穿給你看呀~”
嫩模故意捂住鼻子,語氣裏毫不掩飾的嘲諷著蘇沐晴。
然後嬌滴滴的挽著宋遠山上樓。
而宋遠山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她,恨不得馬上衝進房間翻雲覆雨。
蘇沐晴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,小腹突然傳來陣刺痛。
讓她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。
這麽長時間以來,蘇沐晴感受到了無數次的絕望,可為什麽老天就是不願意放過自己!
同樣的為什麽她如此痛苦。
溫夏那個賤人卻可以肆無忌憚的逍遙快活!每天在戰司宴的庇佑下,在公司裏對她們指手畫腳。
蘇沐晴緊緊的皺起眉頭不敢亂動。
原本以為靜靜的待一會兒就可以緩解疼痛,可是小腹的刺痛卻越來越嚴重。
她隻能咬著牙,跌跌撞撞的離開別墅,隨便在路邊攔了輛車。
司機看見蘇沐晴滿頭是血,而且捂著肚子的樣子,馬上就知道了事情的不對勁。
也沒有多問什麽,就帶著他去了醫院。
狹窄的車廂裏,蘇沐晴疼得渾身顫抖,感覺自己的裙子上都沾滿了血跡。
不知道是頭上的血,還是……
她心裏非常的恐懼,雖然知道這個孩子,早晚都會保不住。
可是心裏還是害怕他出什麽事情。
那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,父親竟然是宋遠山那個混蛋!
司機開車的速度很快,不到十分鍾就來到了附近的醫院。
但是又害怕擔什麽責任,不敢扶著蘇沐晴進去。
隻能她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進去。
從車裏到醫院,隻有短短的一段路程。
可蘇沐晴感覺自己好像走了很久很久,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。
身旁人來人往的人很多,但是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,即使這裏是救死扶傷的醫院。
她感覺身子沉的要命,終於在支撐不住跌倒在地。
在她閉上眼的瞬間,突然看見個修長的身影,在眼前一閃而過。
難道自己馬上要死了,竟然看到了這種幻覺。
“這裏怎麽也沒有護士看著!快帶她去搶救!”
“趕快去通知醫生護士準備搶救,這個病人的情況不太好,已經昏倒了。”
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,蘇沐晴想支撐著睜眼,卻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……
墨遇州剛準備下班回家陪老婆,就看見蘇沐晴跌倒在眼前。
所以,隻能順理成章的被迫加班。
這就是醫院的疏忽,這個時間正好是交班的時間,所以醫院大廳沒有什麽工作人員。
這才讓蘇沐晴運到在地上。
好不容易經過了一個搶救,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很晚了。
蘇沐晴緩緩的睜開眼睛,看著醫院的天花板,感覺一切都非常的不真實。
她還以為這次自己死定了,沒想到又活下來了,命可真大。
“你可終於醒了,這就意味著我現在就可以下班了。”墨遇州從病房外走進來,手中還拿著些擦傷的藥物。
蘇沐晴的瞳孔瞬間收縮,不可置信的看著他。
竟然是墨遇州救了自己!
果然,暈倒前看到的身影,竟然不是幻覺。
墨遇州看著她一臉震驚的樣子,也沒有非常在意,隻是溫和的笑了。
畢竟在醫院這麽長時間,這種表情是他最常看見的。
“你……為什麽要救我?”蘇沐晴顫抖著唇角,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開口問道。
“因為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院的職責,你都已經到這來了,還要問我為什麽救你嗎?”墨遇州輕鬆的看著她,語氣也和從前一樣。
“這次的事情是醫院的疏忽,所以我要等你醒了才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