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溫家。
“曼兒,曼兒,出大事兒了!”
柳如芬在客廳裏踱步,急得團團轉,精致的柳葉眉皺在一起,臉色鐵青無比。
溫曼下樓正好看到這一幕,撇了撇嘴道:“媽,你大早上的叫什麽叫?出什麽事兒了,是不是夏娜的信息查到了?”
“現在別管夏娜不夏娜的了,戰司宴正在調查溫夏的事兒!”柳如芬瞪著眼睛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不知道溫夏在戰司宴麵前說了什麽,要是當年的事情暴露了,那就全玩完了!”
“你說什麽——”溫曼驚訝地叫出聲來。
“戰司宴的人正在雲城調查溫夏的信息!”柳如芬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,說道:“清縣的人給我打電話了,戰司宴派人在調查溫夏在清縣中學的檔案,現在他們的人已經去雲城市一中調檔了。”
“啊!!!”溫曼抱著頭,尖叫一聲,驚恐地瞪大雙眼:“媽,阿宴是不是知道當年的事兒了?不然他好端端地去調查溫夏的資料幹什麽?”
“難怪他要拋棄我,他全知道了,他全都知道了……”溫曼瘋癲得自言自語。
柳如芬要冷靜許多,她一把抓住溫曼的手,分析道:“不會,戰司宴肯定還不知道。”
“曼兒,要是他真的知道當年的事情,還會保留你的資源嗎?肯定是溫夏說了什麽,他有所懷疑,所以才會去調查。”
“我們要先冷靜,把這個苗頭扼殺在搖籃裏。恰好雲城市一中的校長我認識,我已經打點過了。”
柳如芬犀利狠毒的視線,狠狠地盯著不遠處,咬牙道:“這件事,我們得找溫夏問清楚,她到底跟戰司宴說什麽了。”
就在這時候,溫曼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,她低頭一看,正是戰司宴的來電。
溫曼頓時緊張起來,著急地問道:“媽,阿宴打電話給我了,我該怎麽辦啊?”
“你先接,看看他來問什麽。”柳如芬主動劃開屏幕,並摁下了免提。
下一秒,戰司宴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,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:“溫曼,你們將溫夏母親的遺物交出來。”
“阿宴,你說什麽……溫夏母親的遺物?”溫曼突然一懵,假裝不知道。
柳如芬點點頭,暗示她不要繼續說。
“我不希望我的員工,遭到任何人的威脅。”戰司宴的聲音沉了幾分,又道:“我給你們三天時間,將她母親的遺物交到我的辦公室來,否則……”
“我將停掉你目前的影視廣告資源。”
“阿宴,你是怎麽知道……”溫曼還沒問完,電話就已經掛斷了。
柳如芬憤恨地瞪著手機屏幕,說道:“一定是溫夏知道了你和戰司宴的關係,找戰司宴來要遺物!”
“我現在就去找溫夏,她在阿宴公司上班,我倒要看看,她到底在耍什麽花招——”溫曼齜牙咧嘴地吼出聲。
她趕緊收拾打扮了一番,便開著那輛瑪莎拉蒂,飛快地前往Y集團。
半小時後。
她招搖地將車直接停在大廈門口,便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,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廳,來到了前台接待處。
“溫小姐,上午好!”前台小姐王露露認得溫曼,立刻殷勤地打招呼。
溫曼將墨鏡拿下,昂起下巴,姿態高調地問道:“你知道溫夏在幾樓工作嗎?我要找她。”
“溫夏?”王露露納悶地搖了搖頭,她隻是個看大門的,認識的人也不多。
但是她又不好駁了溫曼的麵子,便討好地說道:“溫小姐,您可以找人事部打聽一下,他們那邊有齊全的人事資料。或者……您可以找戰總問問?”
溫曼不想驚動戰司宴,隻想先找到溫夏,逼問她到底說了些什麽。
正在她糾結之際,打算給溫夏撥電話,親自逼問她的工作樓層,但又怕溫夏提前告狀戰司宴。
這時候,一個年輕甜美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朝著她走來,走到她的身邊,微笑著問:“溫小姐,您是找你妹妹溫夏嗎?”
溫曼回過頭,瞬間皺起眉頭,質問道:“我妹妹?”
“是啊溫小姐,溫夏不是您的妹妹嗎?這是她自己說的呢!”吳甜甜趕緊解釋,說道:“我是她的同事,我叫吳甜甜。您要見溫夏的話,我帶您過去?”
溫夏的同事,不也是個清潔工?
溫曼嫌棄得不行,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語氣陰狠:“這話……她和你說的?”
“是,是的,溫夏說和您是同父異母的姐妹。”吳甜甜連連點頭。
“我呸!”溫曼啐了一口,咬牙問道:“溫夏在幾樓工作!”
“1……18樓。”吳甜甜被這麽一罵,還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了溫曼,嚇得隻知道回答問題,說不出其他套近乎的話來。
溫曼得到答案,踩著高跟鞋急匆匆地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。
此刻,溫夏剛剛提取了一種混合香料,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張開雙臂伸懶腰。
就在這時候,噠噠噠的聲音由遠及近,隻見溫曼怒氣衝衝地衝進來。
“溫曼,你怎麽過來……”
“啪!”的一聲。
溫夏還沒問完,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。
她捂著臉,轉頭看向溫曼,無語道:“你瘋了?你在做什麽!”
溫夏隻覺得莫名其妙,溫曼這回又跑來發什麽瘋?
難道是……知曉了她在這裏做調香師?
溫曼瞪著麵前的女人,上下打量了溫夏一番,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溫夏,你穿著白大褂幹什麽!你不是清潔工嗎?你在實驗室裏做什麽?”溫曼質問的同時,視線落在了蒸餾器上。
溫夏眯了眯眸子,冷笑一聲:“穿著白大褂在打掃實驗室,看不出來嗎?倒是溫大小姐,跑來撒什麽潑?”
“我撒潑?溫夏,你給我說清楚!你這個賤人,到底在阿宴那邊告了什麽狀?阿宴大早上的就打電話給我,問我要你媽的遺物——”
溫曼齜牙咧嘴地瞪著她,咆哮出聲。
溫夏一聽,頓時蹙起眉頭,清亮眼眸的深處,閃過一絲驚訝。
戰司宴這麽快就幫她要遺物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