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瞳孔猛地一縮,“你,你在胡說什麽!”

“夏娜,是不是胡說,你心裏明白。”男人的薄唇微微翹起,唇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。

溫夏睜大清眸,這個男人……

瘋了吧!

她從來沒見過這麽自戀的男人!

“戰司宴,隨你怎麽想,你現在送我回漫悅灣。”溫夏咬牙切齒地朝他吼了一聲。

戰司宴眸色微微一沉,問道:“你不讓我去接你,是在等溫夏去漫悅灣照顧你妹妹?”

溫夏心裏頓時“咯噔”一下。

他怎麽知道自己去了漫悅灣?

難不成,戰司宴在跟蹤她?

溫夏的眉頭瞬間皺緊。

戰司宴轉頭看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我派人跟蹤了她。漫悅灣公寓隻有岑溪的登記信息,你現在住在岑溪的公寓?”

“你為什麽派人跟蹤夏夏?”溫夏神色緊張,兩隻手緊緊地捏住裙擺。

莫非戰司宴已經懷疑她的身份了?

“因為……”男人聲音清冷,道:“我想通過溫夏,知道你的消息。”

“夏娜,你太神秘了。”

溫夏定定地看了男人一眼,隨即冷笑起來:“所以,因為我太神秘,你才想追求我,然後親手揭開我的‘麵紗’,是嗎?”

“不是。”

戰司宴否認的時候,將車緩緩靠邊停下。

溫夏不相信他的話,伸手想打開車門,可車門仍舊鎖著。

“開門,我要下車,我自己打車回去。”她冷冷說道。

下一秒,她的左手被握住,男人一個用力,她就朝著他的方向倒了過去。

臉蛋猛地靠在他的肩頭。

溫夏睜大眼眸,想要坐直身子,可作怪的大掌從她的背後穿過,扣住她纖細的腰肢。

她瞬間動彈不得,隻能被迫靠著他的手臂。

“戰司宴!”溫夏氣得大叫一聲。

“夏娜,給我一個機會,也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。”

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,在她耳邊緩緩響起。

他呼出的熱氣,噴灑在她的耳蝸,溫夏隻覺得身子頓時一僵。

“我不會同意的。”溫夏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
戰司宴沒有因為拒絕而生氣,反倒是輕笑一聲,繼續道:“岑溪是藝人,溫夏也在我的公司做調香師,沒有誰可以幫你一直照顧妹妹。”

“你帶她住到我的地方,我的人會照顧你們。”

溫夏突然一愣。

住到他的地方?難道是讓她住進江南苑?

若是小愛能住在江南苑,就能和戰夜戰懿一起上幼兒園,而且她也方便照顧小愛……

還未等她回過神來,戰司宴已經放開了她,繼續開車疾馳在路上。

一路上,誰都沒有再吭聲。

戰司宴見她不說話,就當她默認了。

很快,邁巴赫駛進名禦府邸別墅區,停在一處獨棟別墅前。

溫夏轉頭一看,黑色的大門旁,有一塊大理石方形磚,通過路燈的照耀,她隱約看清兩個字——戰宅。

她猛然想起小菊曾跟她說過,戰司宴平日不住江南苑,而是住在他自己的地方。

所以,這裏不是江南苑,是戰司宴的住址?

她剛剛緩過神來,車門就被打開,一股涼風竄了進來,男人彎腰鑽進來,直接將她攔腰抱起。

還未等她開口,“嘎吱”一聲,大門突然被拉開。

王嬸兒迎出來的時候,驚訝地捂住了嘴。

“戰爺,這……”

她可是第一次見到戰爺帶著女人回來,而且這個女人不是溫曼,是一個陌生的女子!

“王嬸兒,準備夜宵。”戰司宴撂下這句話,直接抱著溫夏走進去。

溫夏甚至連一聲“不要”這樣的拒絕,都來不及說。

戰司宴抱著她走上樓梯,進了主臥,才將她放了下來。

雙腳落了地,溫夏環顧了一圈四周,戰司宴臥室的裝修色調和江南苑差不多,都是黑白灰冷色調為主。

她抿了抿唇,轉過身,臉色微沉,質問道:“戰先生,您這是什麽意思?打算包養我?”

“不是,我沒有輕賤你的意思。”戰司宴當即否認,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絲繾綣:“我隻是想給你們提供一個住所。”

“這裏房間很多,你和你妹妹可以隨意挑選,有什麽吩咐都可以告訴王嬸兒,她會派人處理,我也會派專門的司機接送你妹妹。”

溫夏聽後,冷冷一笑,“戰先生是商人,怎麽會做賠本買賣,您會免費幫我?”

蔥白的手指劃過男人的肩頭,紅唇翹得動人,可聲音卻越發寒冷:“您將我帶到您的臥室,不就是想讓我陪你睡覺嗎?”

小手抵在男人胸口,狠狠推了他一把,溫夏繞開他,直接走到房門口,伸手握住了門把手。

倏然間,她的腦海裏想起戰司宴在休息室說的那句話——

‘溫夏在江南苑待多久,你就在我身邊待多久。’

這頭餓狼,可惡至極!

若她現在一走了之,作為溫夏的她,就會被趕出江南苑,到時候一切都會露餡兒。

柳如芬和溫曼絕對不會再將母親的遺物交出來。

隻是,現在偵探還沒來消息,遺物還沒拿到,她不能輕舉妄動。

鬆開門把手,溫夏重新轉過身,麵朝著男人,一雙纖纖玉臂摟住了男人的脖頸。

女人的舉動,讓戰司宴為之一怔,他開口解釋:“夏娜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戰先生。”

食指抵在男人的薄唇上,溫夏的眼眸深處盡是冷意,紅唇微啟:“別解釋那麽多,僅此一晚。”

“今晚過後,不要再來威脅我。”

她豁出去了。

沒有任何東西比母親的遺物更重要。

不過是一晚放縱罷了。

反正,早在五年前,她的清白就丟在了雲城的小山上,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。

那個男人是小愛的父親,但她不會去找他的,小愛是她一個人的女兒。

溫夏深吸了一口氣,鬆開了摟著男人脖子的手,冷靜地對上他錯愕的眼眸,問道:“浴室在哪邊?”

“夏娜,我說過,我並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戰司宴臉色沉了沉。

溫夏聽後,隻是嗤笑一聲,伸手抓住男人的領帶,直接踮起腳尖,把臉湊到他的麵前。

“反正我赴宴之前洗過澡,不如速戰速決?”

說罷,她一把扯開了男人的襯衣領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