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漢斌你給我閉嘴,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。”

高燕晚歇斯底裏的聲音,透著無奈。她渾身劇烈的顫抖,瘦的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倒。

“什麽地方?”

陳漢斌猖狂的大笑,輕蔑開口:“這不是你喜歡來的地方嗎?這麽多的男人,看上誰就跟誰睡唄。”

“你能不能別再纏著我了,我們早就該兩清了。”

“我們怎麽可能兩清呢,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,我無怎麽對你,你都得忍著,還得叫我一聲老公。

“夠了!”

溫夏實在聽不下去陳漢斌的侮辱,長腿直接踹開休息室的門,帶著高雯闖進去。

巨大的響聲讓陳漢斌嚇了一跳,等他看清進來的人是溫夏和高雯,氣焰明顯就弱了下來。

“你……你幹什麽?”他認出了溫夏就是上次在別墅裏的人,沒想到還真是個不好惹的。

溫夏冷冷的看著陳漢斌,突然破天荒的揚起個笑臉,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。

“這位就是天涯集團的董事長陳漢斌,陳先生吧,我是香展的主辦方。之前在別墅是我有眼無珠,還請陳先生見諒。”這恭敬的態度,讓一旁的高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。

剛才踹門的氣勢呢,怎麽一進來就變得唯唯諾諾點頭哈腰的了?

見溫夏這樣,陳漢斌馬上就膨脹起來,仰起脖子大大咧咧的開口:“我還以為是誰呢,原來就是一個破主辦方啊,我告訴你別多管閑事,知道嗎!”

“知道知道,都說我多管閑事,隻是想著馬上就要開始了,陳總還是趕快回去準備吧。”

溫夏依舊是陪笑,態度謙卑的要命:“今天來了不少業界的大佬,我剛還聽見有大佬想見見你呢,陳總。”

有了這樣的吹噓拍馬,陳漢斌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誇的輕飄飄的,瞬間忘了剛才侮辱高燕晚的事情。

“他們找我,我還不一定想見他們呢,你們好好安排,香展不能出任何差錯了,知道了嗎!”陳漢斌說完,背著手大搖大擺的離開後台。

走出去老遠,心裏還忍不住暗爽。

看著他走出去,溫夏的臉色霎時冷下來。

她走到高燕晚麵前,給了她個放心的笑容:“高夫人,他現在應該已經放鬆警惕了,接下來就等著看好戲吧。”

“戰太太,我還是不明白,您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?”高燕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鏈,淡淡的說道。

她原本以為,隻是一個普通的新聞發布會,根本就沒有想到溫夏竟然用自己香水發布會來幫自己。

而且陣仗這麽大。

現在如果曝光了陳漢斌的事情,不僅會得罪人,還影響形象,對於溫夏來說是百害無一利的。

那她為什麽又要這樣幫自己呢?

聽高燕晚這樣問,溫夏垂下眼睛笑笑:“高夫人,如果不是您的話,我的香水也不會取得成功。”

“您的調香技術那麽高,我的這點建議也隻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。”

溫夏知道這樣騙不過高燕晚,說道:“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,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高夫人以後可以繼續為Y集團提供原料。”

“這……”高燕晚猶豫了一下。

“不管您答不答應,我都會幫您這個忙,我之前也差點被陳金強侮辱,所以不希望向他這種惡人在逍遙法外。”

說完,溫夏便站起身。

“香展快開始了,如果高夫人方便的話,可以出去看看。”

……

衛生間。

岑溪一遍遍用冷水潑向自己的臉,抬起頭看向鏡子,眼睛上仍是通紅一片。

她原本畫了個非常精致的妝,但現在全部被水暈開,看起來髒兮兮的。

她看到剛才站在霍寒琛身邊的那個女人了,長得又高又好看,和他站在一起簡直是天生一對。

而自己這個樣子就像個小醜似的,出去也是被人笑話。

想著,眼淚再次控製不住的流下來,她又捧起水往自己臉上潑。

滾燙的眼淚,混雜著冷水,讓她的手已經冷得沒有知覺了。

“你在幹什麽?”陰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岑溪抬起眼鏡,從鏡子裏看到霍寒琛冷著臉站在身後。

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看穿似的。

“我幹什麽不用你管!”岑溪幾乎是從嗓子眼兒裏擠出的這句話,她極力的想控製情緒,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變個味兒。

變成濃濃的哭腔,聽起來還有些委屈。

“小溪,你哭了。”霍寒琛緊皺眉頭,看著他泛紅的眼眶,一把扯住她的手臂。

他就知道會在這兒看見岑溪,有溫夏在,她肯定會來的。

霍寒琛的手剛一碰到岑溪,她就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甩開,眼睛裏充滿了怒意。

岑溪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炸了,疼的話都說不出來:“霍寒琛,我都說了不用你管,管好你的女朋友就好了!”

“女朋友?你在說什麽!”

霍寒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,他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,更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這個樣子。

他猛地將岑溪按在洗手台上,一隻手死死鉗住她的腰,眼裏透過狠厲。

岑溪腰磕在大理石洗手台上疼得皺起眉頭,緊緊咬住下唇,倔強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。

“我才問你話,睜眼看著我!”霍寒琛的怒意更甚。

他修長的手指牢牢捏住岑溪的下巴,強迫她抬眼看著自己,像是在擺弄一個精致的布娃娃。

眼淚還是控製不住地流出來,岑溪委屈的看著麵前這個自己曾經深愛,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。

在他眼裏,她不過就是個打發時間的玩物,喜歡的時候就順順毛疼兩下,不喜歡的時候就可以隨意丟棄。

畢竟隻是個玩具,總會有新的,更好的玩具可以替代自己。

霍寒琛居高臨下地看著有些失神的女人,胸腔裏升起熊熊怒火。

直接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,任憑岑溪怎麽掙紮,都無濟於事。

岑溪用盡全身的力量,狠狠地推著霍寒琛的胸口。

在雙唇分開的那刻,終於掙脫開他的束縛。

“霍寒琛,這次又要怎麽玩兒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