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司宴和墨遇州推門闖進去,隻見專家捂著腦袋,額頭上冒出血來。

保鏢連忙上前,匯報道:“戰爺,薑小姐方才假裝掙脫我們,說跟陳專家好好聊一下,然後就拿起水杯砸了陳專家的腦袋。”

薑茵茵受傷還有玻璃碎片,她拚命地用手擠壓碎片,手掌心滲出鮮血來。

她癲狂的模樣,仿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女瘋子。

“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——”

薑茵茵朝著陳專家衝了過去,她齜牙咧嘴,瞪著猩紅的雙目,仿佛來索命的女鬼。

陳專家嚇得逃竄。

戰司宴和墨遇州擋在了陳專家的前麵,製止了薑茵茵,薑茵茵繼續瞪著陳專家,大叫著:“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——”

她必須要把這個心理專家給弄怕了,她不能讓心理專家和她談話,否則她的心理被窺探到,就會露餡兒。

薑茵茵不是瘋了,她是在故意裝瘋賣傻。

陳專家抱頭說道: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得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!”

戰司宴蹙起眉頭,拿出手機,撥通了薑雅的電話。

薑雅其實並未出差,隻是這段時間住在醫院,和醫院的那個高層已婚男打得火熱。

兩人在醫院有一間獨立的休息室,裏麵設備齊全,就跟小公寓沒什麽區別。

薑雅接到戰司宴的電話,得知女兒的情況,嚇了一跳,趕緊讓他們把薑茵茵送到她的醫院來。

薑雅的醫院正是精神病院。

戰司宴讓兩個保鏢控製住薑茵茵,他和墨遇州一起送薑茵茵來到了精神病院。

薑雅早早就在大門口等著,看著薑茵茵被保鏢拉下來,手上全是鮮血,神情恍惚大喊大叫的模樣,把薑雅徹徹底底地嚇了一跳。

“我的茵茵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——”薑雅大哭起來。

“薑阿姨,茵茵的病可能需要您親自來治了。”墨遇州臉色沉重,低聲開口。

薑雅嚎啕大叫:“茵茵到底怎麽了,你們快告訴我啊!”

“薑阿姨,先給茵茵打一劑鎮定劑,我們進去說吧,這邊人來人往不方便。”墨遇州輕聲道。

戰司宴全程並未開口多說一個字,墨遇州盡力地安撫著薑雅。

他們一起把薑茵茵送到了單獨的單人病房,薑雅便追問墨遇州情況。

墨遇州自然沒說薑茵茵和自己的那些事,隻是說了陳金強對薑茵茵的傷害,導致她現在變成這樣。

墨遇州也沒有把溫夏牽扯進來,並未談及薑茵茵最後的失控,是因為溫夏沒有被侵害。

薑雅跌坐在地上,心裏有些發怵。

她知道陳金強那件事,但一直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,女兒也沒有因為陳金強的事情而發瘋過。

所以,肯定不是因為陳金強,到底是因為什麽?

薑雅不便多問,但她了解自己的女兒,沒有真的瘋。

她找借口讓女兒休息,送走了戰司宴和墨遇州,便把薑茵茵叫了起來。

薑茵茵方才一直裝睡。

“媽,他們都走了?”薑茵茵攤開兩隻裹著厚厚白紗布的手,眼淚不住地滴落。

若不是因為溫夏,她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?

薑雅抱住她的身子,焦急地問道:“茵茵,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瘋了,你這麽堅強,怎麽會輕而易舉地瘋了?快告訴媽媽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,陳金強被抓進去不是好事嗎?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?”

薑茵茵抱緊母親,在她懷裏失聲痛哭,等情緒穩定一些,她把所有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薑雅。

薑雅痛恨溫夏,也痛恨沈華柳。

若不是這兩對姐妹,一個搶了戰司宴,一個搶了墨遇州,她的女兒怎麽會淪落至此?

罪魁禍首就是溫夏!

薑雅費盡心思,讓薑茵茵“救下”被關在精神病院的戰司宴,讓她從小就接近了戰家,成為了戰老爺子和戰老夫人的幹孫女,為的就是讓她以後嫁入豪門。

鋪墊鋪得那麽好,再不濟也應該嫁給墨遇州,可是竟然一個都沒有成功。

薑雅恨透了!

“媽,我現在該怎麽辦?我到底該怎麽辦?我已經是個破鞋了,可是溫夏沒有受到侵犯,我不可能搶得過她,我搶不走阿宴哥哥了!”薑茵茵絕望無比。

她在江南苑的時候,是真的情緒失控了!

薑雅情緒也很不好,她腦子裏也很亂,隻能先安撫道:“茵茵,你先在醫院裏待著,將計就計,假裝瘋了,這樣老夫人那邊也不會遷怒於你,還會可憐你疼惜你,咱們先示弱,把之前的那些做過的不好的事情,都讓他們先忘了……”

薑茵茵也覺得這樣比較好,否則她現在不裝病的話,阿宴哥哥和阿州都會討厭她的。

裝病,才可以得到他們的理解和心疼。

母女倆商量了好久,薑茵茵在精神病院住了下來。

……

戰司宴回到江南苑的時候,接到了薑雅的電話。

“阿宴,謝謝你送茵茵來醫院。我剛剛和其他幾位醫生對茵茵進行了會診,她確實精神出了問題,我安排她在醫院住下了,你們不用擔心,我會好好照顧她的。我給阿州再打個電話,茵茵真是麻煩了你們很多……”薑雅哽咽地開口。

戰司宴擰緊了眉,沉聲道:“抱歉阿姨,若是有需要幫忙的,我一定義不容辭。”

“不用不用,茵茵這麽多年已經夠麻煩你們了,我本以為她學成歸來,找個好工作,嫁個老實的好男人,這輩子就這麽過了,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陳金強那個狗東西……”

薑雅哭得泣不成聲,故意拐彎抹角地問:“阿宴,你知道那個陳金強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嗎?”

戰司宴出聲安慰道:“阿姨您放心,陳金強不可能再出來了,他現在已經半死不活,每天都會受到他應受的折磨。”

“半死不活?”薑雅聽後,心底大大地鬆了一口氣,語氣都輕鬆不少:“謝謝你阿宴,我先去照顧茵茵睡覺,時候不早了,你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
薑雅掛斷了電話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放心吧茵茵,陳金強那邊不會露餡兒的,他已經半死不活,想來熬不了多久了。”

薑茵茵也很高興,咬緊牙關說道:“隻要陳金強一死,我指使他去找溫夏這件事,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