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茵茵正是拿捏住了江佩清心慈手軟的弱點。

她抹著眼淚,訴說著陳金強對自己的惡行,江佩清從未聽過這麽可怕的事情,甚至還是在自己的幹孫女身上發生的。

江佩清氣得渾身都在顫抖,不住地顫抖著,憤怒地咆哮:“那個該死的罪犯在哪,我這個老婆子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!”

“茵茵啊,你怎麽不告訴我們呢?我們怎麽會嫌棄你,我們隻會心疼你啊,你這段時間受了這麽多苦,你怎麽不說呢!”

江佩清老淚縱橫。

薑茵茵哭得更凶了:“奶奶,我不知道,我好像中了邪,我不想讓別人知道,我以為隻要我保密,我不告發,陳金強就會放了我,可是他……”

薑茵茵抱緊江佩清,在她懷裏不住地哭著。

江佩清安撫著她,問道:“那他這次是怎麽落網的?是其他的姑娘揭發他了嗎?”

薑茵茵眸中劃過一抹恨意,在江佩清懷中點了點頭。

江佩清不忍心多問,畢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,多多少少都會心疼的。

“奶奶,我真的好害怕,我一個人在家覺得渾身發涼,特別擔心陳金強會找來,我媽她不在家,又去出差了……”薑茵茵欲言又止。

“茵茵,你媽既然不在,今晚就住下吧,夏夏那邊我會說的。”江佩清安撫她,也擔心遇到這種事情,一個人在家會胡思亂想。

薑茵茵連忙搖頭,頂著那雙紅腫的眼眸,趕緊說道:“不了不了,奶奶,我還是回去吧,別讓夏夏不高興。”

江佩清拍了拍她的手背,歎氣道:“夏夏是個大肚的孩子,隻要你乖巧一些,別再有其他心思,她不會說什麽的。”

江佩清之前很無奈,但得知薑茵茵遇到這種事情,便不再追求之前那件錯事了。

薑茵茵哭著點頭:“奶奶您放心,我一定不會犯傻了!之前我整個腦子裏都是亂的,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衝動地做了什麽,我真的後悔……”

“好了孩子,我帶你去房間休息會兒,等夏夏和阿宴回來了,我叫你吃晚飯。”江佩清輕輕拍著她的肩膀。

薑茵茵回到了自己在江南苑的臥室,如願以償能夠留下。

她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嬌媚可人的臉蛋,現在陳金強已經被緝拿歸案,又沒有把她供出來,以後她就再也不會被威脅了。

陳金強一定眼巴巴地等著自己去救他,嗬嗬,就讓他死在監獄裏吧。

陳金強折磨了她那麽久,她恨之入骨,怎麽可能去救他,不過陳金強做了一件好事,就是幫她折磨了溫夏。

薑茵茵對著鏡子,咯咯咯地笑出聲來。

……

夜幕降臨。

戰司宴帶著溫夏回到了江南苑。

三個孩子在外麵上完課外課,也剛到家不久,正在客廳裏等著兩人回來。

溫夏剛走進客廳,三個孩子齊刷刷地簇擁過去,完全忽略了後麵的戰司宴。

“媽咪,我可以給你看一道題嗎?”戰夜冷酷地開口。

“媽咪,哥哥今天終於做錯了一道題,我抓到他的弱點了!”戰懿看上去很激動。

“媽咪,哥哥做錯題,我也不會做那道題,”小愛依舊是軟軟萌萌,但是病情痊愈後,她明顯活潑了很多。

溫夏連忙答應:“好啊,我來看看是什麽題目,竟然把你們都難倒了。”

很快,溫夏就被三個孩子拉扯去了沙發那,戰司宴看著他們圍著溫夏,欣慰地笑了笑。

不過,想到溫夏的身體,還殘餘一些藥性,他便邁著修長的步伐走了過去,提醒道:“你們媽咪今天身體不太舒服,你們安靜點,不要煩她。”

“媽咪,你怎麽了呀?”

三個孩子立刻變得神情擔憂,特別著急地追問道。

“我沒事,就是有一點點感冒,沒關係。”溫夏溫婉地笑著,抬手摸了摸他們的腦袋。

三個孩子都很乖巧,沒有繼續騷擾溫夏,而是推著她去吃晚飯,還說讓她吃完晚飯早點休息。

看到孩子們都這麽聽話,溫夏的心情好了很多很多。

就在這時候,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:“夏夏,阿宴哥哥。”

薑茵茵從樓梯下來,朝著他們走來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奶奶讓我留下來住一晚,夏夏你不會介意吧?”

溫夏不動聲色地皺眉,隻是點點頭道:“嗯,我不會介意,你是奶奶的幹孫女,自然有權住在這裏。”

戰司宴卻直接問道:“奶奶是有什麽事,突然讓你住過來?”

薑茵茵有些尷尬,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:“都是因為我,陳金強被抓了,但我還是覺得特別害怕,我媽今天不在家,我來找奶奶說說話,奶奶就留我住下了。”

戰司宴微微蹙眉,冷冷提醒:“別在奶奶麵前說漏嘴。”

薑茵茵看了一眼溫夏,溫夏好像沒什麽反應,她立刻道:“阿宴哥哥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。”

薑茵茵知道奶奶這會兒應該下來了,她聲音不大不小的回答著,繼續開口:“阿宴哥哥,夏夏,我真的對不起你們,前段時間因為陳金強的折磨,我腦子裏很亂,做了很多過分且無理的事情,希望你們原諒我。”

這時候,她聽到樓梯那邊傳來動靜,肯定是奶奶下樓了。

“阿州給你安排心理醫生,你應該去見見,為什麽逃跑?”戰司宴質問著她。

溫夏沒有插嘴,對於薑茵茵的事情,她不想管。

薑茵茵立刻紅了眼眶:“阿宴哥哥,心理醫生一定會盤問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,我不想再回憶,也不想再回答關於陳金強的問題。他既然被抓了,就讓這件事過去吧。”

“對了阿宴哥哥,你和夏夏打算怎麽處置陳金強?”

餘光瞥見江佩清拄著拐杖走來,薑茵茵假裝沒看見,朝著戰司宴和溫夏問道。

溫夏立刻皺起了眉頭。

江佩清急忙走了過來,她驚訝地問道:“茵茵,你剛剛說什麽?”

江佩清是聰明之人。

薑茵茵拜托戰司宴處置陳金強,也算是正常的事情,可為什麽會牽連到溫夏?

兩個姑娘關係一般,溫夏也沒有必要為薑茵茵出頭。

江佩清猜到了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