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茵茵難堪地哭了出來:“有些視頻雖然是順從的,但那都是陳金強逼我的,我是受害者,一直被他脅迫著。”
薑茵茵的哭喊聲引起了其他女人的認同,她們都哭鬧起來:“是啊!我們都是受害者!難道受害者有錯嗎?為什麽我們的視頻和照片要被你們看到,為什麽要通知家屬,為什麽——”
場麵一度混亂。
為首的組長站出來斥責道:“我們是在辦案,你以為我們有興趣看你們的照片嗎?我們調查陳金強,難道不是在幫助你們?”
那些女人一個個地都嚇得不敢說話了。
負責薑茵茵的那位給她遞了紙巾,雖然同情,但隻能繼續追問:“薑小姐,具體的情況麻煩你還得說清楚些。”
薑茵茵擦了擦眼淚,暗暗咬緊了牙關,柔柔弱弱哭哭啼啼地開口:“之前的一天,我想打車回去,坐進了出租車,那天是晚上,我和平常一樣,可萬萬沒想到遇到了陳金強這個魔鬼——”
“第一次,就是在小樹林的那一次,陳金強拍了我的照片和視頻,威脅我不許報警,還勒索了我五百萬,之後我沒有錢給,他便一次又一次地威脅我與他……我都是被逼的,和她們都一樣,隻是不想被別人知道這種醜事,所以……”
薑茵茵哭得泣不成聲。
她這次是真的哭了,為自己的經曆而感到難受,遇到這種事情誰會不難過?
她和在場的那些女人一樣,都是為了自己的名聲,為了自己的清白。
組長望著她們,歎了一口氣道:“正因為你們的膽怯,才會讓這樣的罪犯逍遙法外,越發猖狂!”
薑茵茵眸色陰狠,哭著問:“那你們這次是怎麽抓到他的?”
組長立刻回答:“這次我們要好好感謝Y集團的戰司宴總裁,是他把陳金強捉拿,避免了更多女子受到傷害。”
果然!
薑茵茵暗暗握緊了拳頭,果然是溫夏得救了。
但是,得救歸得救,陳金強到底有沒有碰溫夏?
薑茵茵假裝驚喜不已:“原來是阿宴哥哥,他是我哥哥啊!他怎麽會捉到陳金強的?陳金強不是隻綁架女人嗎?”
提到陳金強,組長就顯得極為不屑:“這個死豬頭真是越發猖狂,竟然綁架了Y集團的總裁夫人,也就是戰太太,幸好戰總即使救援,才將陳金強捉拿歸案!”
“你們以後也可以放心了,陳金強已經伏案,不會再有人威脅你們了,口供做完就回去吧。”
薑茵茵驚呼起來:“天哪!我嫂子被綁架了?那她……她怎麽樣了?她有沒有事啊?”
她假裝麵露擔憂,看上去很急切的樣子。
組長搖頭:“具體我不太清楚,戰太太目前在醫院,我們等她情況好一些再去做口供。”
在醫院?
薑茵茵頓時兩眼發亮。
看來溫夏一定是被陳金強折磨過了,否則好端端地怎麽會去了醫院呢?
想到這裏,薑茵茵欣喜若狂,但一想到陳金強,又膽戰心驚。
她連忙追問道:“陳金強會被怎麽處置,不會過幾年就放出來了吧,那我們不會被報複吧?”
薑茵茵這話一出,本想走人的那幾個女子也都嚇了一跳,紛紛露出惶恐的神情。
組長安撫道:“你們放心,陳金強罪刑一定很重,而且他現在情況不妙,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出獄了。”
“好了好了,你們可以走了!”
組長不願意多說,但薑茵茵聽明白了情況,陳金強對溫夏一定做了十分過分的事情,導致他可能被戰司宴懲罰得不輕。
她想到溫夏一定在瑞恩醫院,於是欣喜地叫了輛出租車,趕往瑞恩醫院。
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墨遇州的辦公室,果然墨遇州就在裏麵,她敲了敲門,擠出兩滴眼淚。
“阿州……”她楚楚可憐地喚著他。
墨遇州正低頭寫著病例報告,聽到熟悉的女聲,他抬起頭,就看到薑茵茵站在門口,很委屈的模樣,看上去好像不敢進來的樣子。
墨遇州想到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,覺得很尷尬,但為了緩解尷尬,他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,放下筆,硬著頭皮道:“茵茵,進來坐坐吧,你過來有什麽事嗎?”
薑茵茵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,看墨遇州這樣子,難道並不知道她和陳金強的事情?
她吸著鼻子,哭哭啼啼地開口:“阿州,我好難受,我剛從警局過來,我……”
“警局?你去警局做什麽?”墨遇州這邊還沒有和戰司宴再次碰麵,所以並不知道發生的事情。
薑茵茵試探了一下,發現墨遇州果然不知道,那她就賣個慘吧。
她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抽泣著:“綁架夏夏的那個男人,他之前強……過我,我被叫去做了口供和筆錄,得知夏夏在住院,就打算過來看看。”
“你說什麽?!你也被那個罪犯強,強過?”墨遇州嚇了一跳。
薑茵茵哭得更凶了:“阿州,你還記得我問阿宴哥哥借五百萬的那次嗎?其實並不是我國外的好朋友借了高利貸,是我……我被陳金強威脅,他用我的照片和視頻一直威脅我服從他,我這段時間一直備受煎熬,所以才會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,我真的錯了……”
她現在覺得陳金強出事也是一件好事,畢竟她有完美的借口可以說自己是因為陳金強,才造成了心理扭曲心理出問題,為這段時間做出的事情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呢。
“什麽!?茵茵,你是說你這段時間一直被那個陳金強威脅著,難道,難道……”墨遇州不用問清楚,就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。
薑茵茵猛地點著頭,哭得泣不成聲:“我不敢說,我隻能服從他,受著他的脅迫,我怕我的照片和視頻被公開,被別人都看到,被別人議論,被別人嘲笑……”
“夏夏被陳金強綁架得救,陳金強落入法網,可是我的那些照片和視頻被他們看來看去,仔仔細細地鑒定著,他們還問我是不是自願,我真的快受不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