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淡淡地晲了他一眼,別過一縷碎發到耳後,隻是輕應了一聲:
“嗯。”
戰司宴再次受挫。
若是之前,他這般讚美溫夏,她一定是臉色漲得通紅,滿臉嬌羞,不敢和他對視。
但現在的溫夏不一樣,她的眼底隻有漠然和冷靜,仿若他隻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物。
美味佳肴就在眼前,可他卻吃不到,那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。
戰司宴深深地吸了幾口氣,大步朝著浴室走了過去,關上門走到淋浴下,打開了冷水的開關。
出來之後,他走到床邊,然後躺了下來,躺在了溫夏的身邊。
溫夏感覺到他身上傳來了陣陣涼氣。
黛青色的柳葉眉梢輕輕一挑,他剛剛是去洗冷水澡了?
嘴上說著什麽都見過,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。
溫夏體會到了懲罰他的那種爽感!
狗男人,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她,就別怪她不客氣了!
“等過幾天我要去溪溪那邊,三個孩子交給你的照顧,別老讓奶奶帶著,奶奶年紀也大了。”溫夏把手機放去床頭櫃,躺下的時候吩咐出聲。
她和岑溪通了電話,岑溪在影視城忙著拍戲,最起碼還得一兩個月才能回來。
等茉莉白柚的配比確認完畢後,她就把後續的任務交給高雯,然後自己去橫市探班岑溪,在那邊陪她幾天。
閨蜜之間也有很多話想當麵聊一聊。
“你什麽時候去?”戰司宴側身麵朝著她的方向。
“我都說了,過幾天,等茉莉白柚完成後。”她不耐煩道。
隨即,溫夏轉了個身,背對著男人,不去理會他。
戰司宴感受到了做冷板凳的滋味。
他望著溫夏白皙的後頸,還有曲線完美的後背,一幕幕畫麵躍然腦海,他吻著她的後頸,與她完成夫妻之間最親密的事情。
那些畫麵仿若就在眼前。
“夏夏,我寧願你揍我一頓,罵我一頓,或者讓我做任何事,我都不希望我們是這樣的相處模式。”戰司宴伸出大掌,握住她纖細的腰肢。
炙熱的掌心傳遞了熱度,溫夏一個激靈,想去拽開他的手,可是男人的身子卻靠了過來,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。
溫夏皺緊眉頭,冷言冷語:“戰司宴,放開你的手,和我保持距離!”
戰司宴卻當作沒聽見,摟她摟得更緊。
溫夏想掙紮,可怎麽都掙紮不了,幹脆不浪費力氣,閉起眼睛睡覺。
戰司宴見她放棄了掙紮,唇角勾起一抹弧度,也放心地閉上了眼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溫夏是被熱醒的,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臉竟然悶在男人的懷中。
她不確信,昂起頭看了一眼,發現自己的腳也翹在男人的腿上。
這樣的姿勢,仿佛她才是主動的那一方,像個考拉一樣抱著大樹。
溫夏想要往後退,可男人的大掌突然握緊她的腰肢,將她摟入懷中,兩人的身子貼在一塊兒。
“夏夏,還早,再睡會兒。”清冽的嗓音,在她頭頂上方緩緩響起。
溫夏沒了睡意,冷冷道:“你睡你的,放我起來。”
戰司宴厚著臉皮,拒絕道:“不放。”
“你!”
溫夏氣急,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,可她感覺到身後男人的呼吸聲變的粗重。
意識到現在的情況,溫夏嚇得一動都不敢動。
戰司宴知道她發現了,低沉開口:“夏夏,你應該清楚,這是正常現象。”
正常?
她真想伸出拳頭揍他一頓。
“正不正常,不關我的事,我現在要起**廁所,請你趕緊放開我!”溫夏抬眸,瞪了男人一眼。
“嗯。”
戰司宴不再糾纏,鬆開了放在女人腰上的手。
“活該!”
她直接罵出聲來,大步朝著浴室邁過去。
戰司宴掀開被子,低聲歎了一口氣。
他的夏夏,什麽時候才能原諒自己?
其實,她的力氣太小了,而且他們睡在一個房間,一張床,若是他想對她做什麽,完全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。
但是,他不會。
在她沒有同意之前,他不會傷害她的。
否則,她就更加不會原諒他了。
浴室內。
溫夏對著鏡子漱口。
想到剛剛的畫麵,她的臉色卻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,腦海裏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。
就在這時,“哢嚓”一聲,門被打開。
她回頭看去,隻見戰司宴走了進來,她上下打量了一番,情況依舊。
隻是,對於他不敲門就進來的行為,溫夏有些惱怒:“我在使用衛生間,你不能等一會兒?”
“夏夏,我的情況等不了,需要洗個冷水澡,你繼續你的事。”
戰司宴沉了沉眸,朝著淋浴房走去,直接打開了冷水開關。
溫夏都忘了漱口,任由牙刷在口中振動,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。
戰司宴竟然當著她的麵,洗冷水澡!
“戰司宴,你有沒有羞恥心?”她吐槽出聲,口中的牙膏泡沫飛向空中。
“夏夏,羞恥心重要,還是身體健康重要?”他反問,聲音更是嘶啞了幾個度。
溫夏趕緊背過身去,這樣的畫麵她無法直視,她嚷嚷道:“浴室讓給你,你自己慢慢治療身體吧!”
她趕緊把牙膏泡沫塗掉,漱了幾口水,然後逃命似的跑出了浴室。
看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,戰司宴露出了無奈的表情。
溫夏剛好換了一身衣服,臥室房門就被敲響,她打開門一看,竟然是墨遇州。
墨遇州看到是溫夏開的門,頓時有些尷尬,伸手撓著頭,小聲問道:“嫂子,二哥在嗎?”
“他在洗澡,你找他有什麽事?”溫夏不解,又冷著臉問:“昨晚,你和華柳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和華柳和好了,我是想問嫂子你借身衣服,給華柳穿,我也想找二哥借身衣服,我……”墨遇州磕磕巴巴的,話都說不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