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對麵自己暗戀多年的女人,墨遇州卻並沒有任何的高興。
他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這麽多年來,他被薑茵茵忽視都覺得無所謂,還是默默地喜歡著她。
可是,她卻在想要利用他的時候,才會殷勤主動。
不管是這次,還是上次的親子鑒定那件事,總之,他對她來說,就是一個利用的工具。
“茵茵,以後我們就當普通朋友吧。”墨遇州艱難地開了口:“沒什麽事的話,就不必見麵了。”
薑茵茵臉色變了變,難道她的美人計不管用了?
不可能,墨遇州喜歡了自己那麽多年,怎麽可能說變就變?
“阿州,我們難道一直不是朋友嗎?你這話未免說得有些太過生疏了吧,作為你的朋友,我關心你交往女友的情況,不是很正常嗎?你還沒告訴我,那位姑娘是什麽身份啊?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,我怎麽以前從未見過?”薑茵茵厚著臉皮,完全沒有任何不好意思。
墨遇州見她這麽說,心底鬆了一口氣,回答道:“她叫沈華柳,是嫂子的表姐。”
薑茵茵驀地一愣,反問道:“沈華柳這個名字……她是那個世界級青年鋼琴家?她是溫夏的表姐?”
“是。”墨遇州點頭,又道:“不過嫂子已經不叫溫夏了,她是厲北川先生的獨女,已經改名叫厲夏。”
“厲夏?”薑茵茵咬了咬牙,眸中湧出幾分憤恨。
該死的溫夏,憑什麽命這麽好。
“是的,華柳是厲先生妹妹厲欣榮女士的女兒,也就是嫂子的表姐。”墨遇州微微一頓:“現在,她也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薑茵茵咬緊唇,心裏十分不是滋味,但她還是扯出微笑:“那真的太好了,恭喜咱們阿州也正式和女生交往了。”
沒想到在這場暗戀中,墨遇州竟然先有了下一步,原本她還打算把他當作備胎的。
“不過……阿州,你剛剛就這麽和我出來了,沈小姐不會生氣嗎?你好像有點不在意她的感受誒?”薑茵茵不甘心地問道。
她覺得,墨遇州不愛沈華柳。
或許,墨遇州找女朋友隻是為了氣她?
墨遇州喜歡了她那麽多年,怎麽可能就此放棄呢?
“我會和她解釋的,我隻是想和你先把話說清楚。還有,二哥和嫂子已經知道阿夜阿懿的身世了,以後我們也沒必要繼續瞞著了。”墨遇州沉沉開口。
薑茵茵臉色變了變,主動解釋道:“對不起阿州,是我利用了你,那次的鑒定並不是夏夏要求的,而是我私底下自己安排的,所以才一直讓你不要說出去,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墨遇州臉色很難看,眸中湧出悲傷的情緒,語氣帶著一絲指責:“茵茵,我沒想到你喜歡的人一直是二哥,但是他已經結婚了,你何必要做那些事情?”
何必?
薑茵茵想笑,墨遇州能理解她嗎?當然不能理解。
若她能夠理解她,就不會說出這句話了。
薑茵茵扯了扯嘴角,擠出微笑,嬌聲說道:“阿州,我知道我做錯了,我現在已經醒悟了,我對阿宴哥哥可能就是一種執念吧,其實仔細想想,我覺得他和夏夏現在很幸福,確實是我當時頭腦發熱太衝動了,我現在已經想開了!”
她說完,目光炯炯地望著墨遇州,輕聲問道:“阿州,我後悔了,如果我早點答應你,和你穩定在一起,就不會出現這些事情了,對不對?”
她不相信,墨遇州對她沒了意思。
沈華柳不是溫夏那邊的人嗎?那她就要讓溫夏的表姐傷心傷心,她要把墨遇州搶過來!
“茵茵,說這些太晚了,我以後會好好和華柳在一起,會和她結婚生子的。”墨遇州回避女人熾熱的目光。
其實,他的心有一絲絲的動搖,看著女人姣好的麵龐,他的心動仍然不止。
麵前的女人是他愛慕多年的人,他怎麽可能輕易就能忘?
若真能忘,就不會苦惱至今了。
“阿州,你說這些是不是有些過於封建了?你和她隻是剛交往而已,就已經想好了要結婚生子嗎?難不成……我知道了!”
薑茵茵故作驚訝,楚楚可憐,紅了眼眶:“她是厲家的千金,又是青年鋼琴家,家世顯赫又有名氣,是絕好的妻子人選,是嗎?”
“不是,就算她不是厲家人,就算她不是鋼琴家,我也會娶她。”墨遇州鄭重開口。
他雖然不喜歡沈華柳,但是他奪走了她的初次,他得對她負責任。
“為什麽?阿州,是不是我傷了你的心,所以你受了刺激才會這麽衝動?”薑茵茵很是不解。
那個一直愛著她的男人,怎麽會突然要娶別的女人?
“和你無關。”墨遇州深深吸了一口氣,語氣沉重:“我要對她負責。”
聽到這話,薑茵茵瞬間了然,他們發生關係了。
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,沈華柳和溫夏果然是表姐妹,都是那樣的不要臉!
“可是阿州,這都什麽時代了,你的思想也太過保守了吧,就隻是發生了那種事,你就得對她負責嗎?”薑茵茵不甘心地追問。
“夠了茵茵,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,我要回醫院了,就不送你了。”墨遇州從椅子上站起身,轉身要走。
薑茵茵放下臉皮,衝到他的身後,從後麵緊緊的的抱住了他的腰,不顧眾人的矚目,哽咽地開口:
“阿州,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?阿宴哥哥已經不要我了,奶奶也不要我了,我現在也不能去江南苑了,我這幾天真的好難受好難受,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,我知道我這次做錯了,可我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沒有控製住自己,我現在已經醒悟了啊!”
“阿州,他們全都遠離我了,如果你也遠離我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,我感覺我被全世界都拋棄了……”
薑茵茵一邊哭訴,一邊已經是淚眼婆娑。
墨遇州感覺心都揪了起來,他緊抿著唇:“以後,我們還是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