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司宴頓時蹙緊了眉頭。
想到薑茵茵之前做出的事情,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與墨遇州說。
“阿州,公司沒有壓榨她,是我與她之間出了些事情。”戰司宴示意他跟自己去了休息室,畢竟宴會廳內人多眼雜,被旁人聽了去就不太好了。
關上休息室的門,墨遇州的臉色有些不好,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:“二哥,你別告訴我,你和茵茵之間有點什麽?”
“準確來說,確實是發生了些事情。”戰司宴沉了沉眸,幽幽道:“她這次做的比較極端,夏夏很生氣,而我也很生氣,所以不讓她繼續住在江南苑了。”
轟!
墨遇州感覺腦袋裏仿佛爆炸了似的,這個事實讓他無法接受。
“怎麽可能!茵茵一直將你當成她的親哥哥,她喜歡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你?”墨遇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。
戰司宴也很為難,他蹙眉道:“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薑茵茵,我也一直將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,給你們盡可能地製造機會,她做出那種事也是我意想不到的。”
“她救過我,又是你喜歡的人,我自然不會去懲罰她什麽,但我今後會與她保持距離,畢竟我得顧慮夏夏的感受。”
“但我想說的是,你與她之間也不太合適了。”
墨遇州情緒很激動,反駁道:“二哥,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在說風涼話?既然發生了這件事,就得去解決,而不是逃避問題,你對茵茵冷暴力有什麽用?你得開導她才行!”
“還有,嫂子知道這件事,是不是撞見了什麽?你和茵茵之間到底做到哪一步了?”
墨遇州一向開朗樂觀,然而今天的事情,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,打得他頭暈目眩。
“墨遇州!”
這時,男人暴怒的嗓音響起,戰司宴已然是滿臉陰沉:“我理解你現在的情緒,但你連我的為人都在懷疑?”
令他憤怒的是,墨遇州竟然懷疑他和薑茵茵發展到什麽程度。
墨遇州突然清醒了不少,垂著頭低聲道:“對不起二哥,是我太激動了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,你一直有事情瞞著我,不是嗎?我這樣的懷疑,也是合理的。”
墨遇州再次抬起頭,直視著戰司宴漆黑的眸子,委屈地說道:“你要是真把我當兄弟,你為什麽隻承認自己碰過一個女人,是阿夜阿懿的生母,但……但是小愛也是你的女兒,你既碰過劉雨婷,也碰過嫂子,不是嗎?你之前撒了謊!”
戰司宴緊緊地擰起眉頭:“你知道,小愛是我的女兒?什麽時候知道的?”
墨遇州見他承認,心情拔涼拔涼的,冷笑道:“二哥,這種事情有什麽好瞞著的,你是個正常男人,沒必要豎立那種不近女色的形象。”
戰司宴一拳砸在牆壁上,冷聲質問:“墨遇州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?”
陰沉布滿整張臉,墨遇州第一次看到二哥如此生氣,他想到薑茵茵的千叮萬囑,突然覺得有些奇怪,便忍不住說了出來:
“二哥,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麽情況?是嫂子讓茵茵去給小愛還有你做親子鑒定,茵茵找到我,千叮萬囑讓我不要說出去,所以我在一直憋在心裏,我看你和嫂子感情那麽好,還一起帶孩子去雲城旅遊,我以為你們已經互相知道了。”
戰司宴心裏突然“咯噔”一下,眸中劃過極大的詫異。
不!
不可能!
這絕對不是溫夏讓薑茵茵去查的,溫夏根本就不知道五年前的事情,她現在還都認為那個五年前的男人,是一個陌生人。
他能確定,她的眼神是瞞不住的。
“這是薑茵茵自己做的,夏夏並不知情。”戰司宴立刻道。
墨遇州懵了,疑惑地問道:“什麽意思?茵茵幫你和小愛做親子鑒定幹什麽?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?”
“而且你說嫂子不知情,難道嫂子……嫂子壓根就不知道小愛是你的女兒?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難道小愛不是嫂子生的嗎?”墨遇州整個人都淩亂了,完全摸不著東西南北。
戰司宴坐在沙發上,往後靠著,伸手去擰著鼻梁骨,閉著眼睛似乎滿臉愁容。
墨遇州從未見過他如此糾結的模樣,便靜靜地等著戰司宴回答。
良久,戰司宴才緩緩道來:“小愛,確實是我的女兒。而夏夏,也是阿夜阿懿的母親。”
轟!
他的腦袋再次被炸了一下,比剛才失戀的感覺更受到震撼。
戰司宴將當初的來龍去脈都道了出來,墨遇州好歹也是個智商高的,聽完之後就把情況給捋順了。
“我想起來了,當時茵茵是先給小愛和戰瑾鈺做的親子鑒定,當時她騙我說,那是幫她鄉下的親戚做的鑒定,後來我很好奇,就查了兩人的基因,發現是戰瑾鈺和小愛的基因,兩人是親屬關係。後來做的一次鑒定,就是你和小愛,是親子關係。”
墨遇州分析道:“我猜,是茵茵一開始懷疑小愛和戰瑾鈺有關係,結果發現兩人的DNA是親屬關係,就動了鑒定你和小愛的心思。”
他垂頭喪氣地說:“原來,我一直都被茵茵利用著,她連一句真話都沒有跟我說過。”
墨遇州失落地坐在戰司宴的身旁,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,各懷心事。
聽了墨遇州說的話,戰司宴目光清冷,似有肯定:“如此說來,薑茵茵應當隻是懷疑,並不清楚五年前的事。”
墨遇州也這麽覺得,點點頭道:“對,若是茵茵知道,何必費盡心思地鑒定這些。想來,她應該是和我一樣,也認為劉雨婷和嫂子都是你碰過的女人。”
“咚咚咚!”
這時候,休息室的門敲響。
“誰?”戰司宴警惕地出聲。
溫夏笑嘻嘻的聲音傳進來:“是我呀,聽服務生說你們來這了,我來找你們呀。”
頓時,兩個男人的臉色都瞬間一變。
墨遇州驚呼:“二哥,怎麽辦!嫂子不會聽到了吧?”
戰司宴沉了沉眸,壓低嗓音:“你的嘴,給我閉緊了。”
他邁開修長的雙腿,走到門口打開門,溫夏和沈華柳並排站著。
溫夏往裏看了一眼,發現戰司宴和墨遇州的臉色都很難看,疑問道:“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