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人,怎麽這麽無賴?”
她嬌嬌糯糯地開口,雖是嗔怪,但又顯得有那麽幾分撒嬌的意思。
軟儂軟語聽得戰司宴心癢難耐,若不是顧及到溫夏的麵子,他真想連晚飯都不吃了,把她立刻扛到房間去。
待到三個孩子下課了,一家人便坐到餐桌前吃飯。
就在這時,小菊過來通報:“老夫人,薑小姐來了。”
聞言,江佩清臉色一變,戰司宴和溫夏亦是。
戰司宴沉了沉眸,冷冷道:“她來做什麽?”
小菊見到戰司宴也有如此嫌棄薑茵茵的一天,心中快意:“戰爺,薑小姐不好意思進來,她說是來和你們道歉的。”
薑茵茵今天上班的時候得知戰司宴已經回來了,本想在公司先單獨道歉,但奈何戰司宴今天忙得很,從早等到晚都沒等到合適的機會見他一麵。
所以,薑茵茵在這個飯點的關鍵時候,來到了江南苑。
江佩清聽後,歎了一口氣說道:“夏夏,既然茵茵是來道歉的,不如就讓她進來吧?”
溫夏點頭,應道:“好。”
畢竟老夫人是看著薑茵茵長大的,薑茵茵是老夫人的幹孫女,陪伴了老夫人這麽多年,溫夏隻能妥協。
有了老夫人的指令,小菊便領著薑茵茵進來了。
薑茵茵走到老夫人身邊,跪著抱緊老夫人的身子,哭啼啼地說道:“奶奶,對不起,我對不起你……”
江佩清歎氣道:“快起來快起來,你沒有對不起我的。茵茵,你該和夏夏道歉。”
薑茵茵點頭,一雙紅腫濕潤的眼眸看向戰司宴和溫夏,連忙道:“對不起,夏夏我真的對不起你,是我一時頭腦發熱,我對不起你和阿宴哥哥,都是我的錯,請你原諒我吧。”
溫夏看著對麵的三個孩子露出困惑的眼神,趕緊拉著薑茵茵起來,無奈道:“先坐下吃飯吧。”
薑茵茵知道溫夏會顧慮孩子們的感受,所以她故意在這個時候過來道歉,而且還是當著大家的麵。
這樣一來,溫夏就會直接當眾原諒她,畢竟總不能在孩子們麵前欺負她吧。
有了溫夏的“原諒”,她之後還是能暢通無阻地來江南苑了。
“謝謝你夏夏,謝謝你原諒我。”薑茵茵朝著一旁的空位置走去,坐了下來,哭哭啼啼地用紙巾擦著眼淚。
溫夏眉眼之間透著一股冷漠。
她並沒有原諒薑茵茵,隻是不想在孩子們麵前鬧得太難看罷了,會給孩子們造成不好的影響。
有了溫夏的默認,薑茵茵收回眼淚,還像往常一樣與他們一同吃飯,隻不過話少了很多。
戰夜和小愛雖不懂發生了什麽事,但比較懂事,倒是沒問什麽,而戰懿小朋友就比較聒噪,一直好奇地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事。
溫夏無奈,隻好解釋道:“小懿乖乖吃飯,媽咪和茵茵阿姨隻是吵了一架,已經和好了。”
在孩子們麵前,她隻能這麽說,心裏則埋怨薑茵茵當眾提起這件事。
倒也不是埋怨,更多的是懷疑,她甚至覺得薑茵茵是有意為之。
至於薑茵茵的目的究竟是為何,她也不想去猜測了,以後保持距離就行。
飯後,三個孩子纏著爹地媽咪陪他們散步。
在偌大的花園散步了一圈,戰司宴讓傭人帶三個孩子先回房間。
他們兩人站在路燈下,你看著我,我看著你。
溫夏忍不住笑出聲來:“阿宴,我們不回去嗎?”
戰司宴挑眉,圈住她纖細的腰肢:“怎麽,夏夏很著急?”
被這麽一調侃,溫夏滿臉通紅,掙脫著他的懷抱:“你放開我,誰著急了!著急的是某人,不是我。是某人說今天是重要的日子!”
戰司宴忍俊不禁,伸手抬起溫夏的下巴,輕聲道:“夏夏,我在做心理準備。”
心理準備?
溫夏有點懵。
雖然她也很緊張,可是做心理準備為什麽要待在花園?
難道……
一個危險的想法在溫夏的腦海裏閃過。
難道戰司宴他是要在花園……
“不可以!”
溫夏驚呼出聲,趕緊拒絕道:“絕對不行!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,這太危險了!要是被人看到……”
江南苑雖然地方大,但人也不算少,光是維護環境的傭人就有快十個了,加上打掃衛生之類的,都住在傭人那幢樓裏。
傭人樓離花園很近,保不準有傭人們晚上會到花園裏散散步呢。
聞言,戰司宴微微一怔,隨即憋不住笑,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笑聲回**在溫夏耳畔。
溫夏懵了,難道是她猜錯了嗎?
下一秒,男人的大掌用力地掐住她的細腰,唇角勾起:“夏夏,應該是我問你,怎麽會產生這麽危險的想法?莫不是,你有這樣想過?”
“當然不是!”
溫夏趕緊推開他,臉頰仿佛快要著火似的,趕緊背過身去,不去和男人對視。
戰司宴饒有興致地繞到她的麵前,看著她嬌羞跺腳的模樣,心情愉悅不已。
“夏夏,你真可愛。”
而且,這麽可愛的女人,是屬於他的。
“戰司宴!”
溫夏氣死了,她踮起腳尖揪住他的衣領,咬著唇控訴道:“是你說的話模棱兩可,你在花園裏說什麽做心理準備?害得我誤會……”
戰司宴低下頭,在她唇上啄了一口,軟軟糯糯的感覺,像是果凍。
溫夏嚇得連忙鬆開手,結果有點沒站穩,一個趔趄,整個身子往前栽去。
她下意識地張開雙臂,抱緊了麵前的男人——
戰司宴承受著她撲來的重量,輕笑不已:“小傻瓜,站都站不穩。”
薑茵茵找來的時候,恰好就看到了這一幕,看到溫夏主動撲進男人的懷中,然後戰司宴很高興。
她暗暗跺了跺腳。
憑什麽溫夏主動就能獲得阿宴哥哥的好感,她主動就不行?
不!
不是的!
如果那晚溫夏沒有突然闖進來,說不定阿宴哥哥就會和她在一起了。
畢竟,男人麵對女人的投懷送抱,怎麽可能把持得住?
想到這裏,薑茵茵還是賊心不死,隻要溫夏不在了,那麽她就有希望。
驀地,她想到了一個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