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溫夏第一次見到劉雨婷的真人。
原本以為劉雨婷應當是個老實本分的姑娘,即使很平庸,即使她讓小夜小懿失望,但是她仍然為劉雨婷說了很多好話。
可現在……
劉雨婷一出口,就是滿滿的心計。
溫夏那雙清淡的眸子,泛出了冷意,可麵容依舊波瀾不驚,她淡淡開口:“原名溫夏。”
“溫夏!!?”
在場的那些親戚都紛紛驚呆了。
溫夏的稱號他們都是聽過的,而且就前段時間,溫夏還和溫曼在網上沸沸揚揚地鬧了一波。
隻是,那溫夏的模樣,和夏娜確確實實是天壤之別啊!
這兩人是一個人?誰都沒有把她們聯係在一塊兒!
“咱們夏夏隻是湊巧和溫曼那個妹妹溫夏同名吧?畢竟這臉蛋兒都長得不已啊!”有個中年女人好奇地問道,她是江佩清的侄女。
“是啊是啊,夏夏和溫曼的妹妹不是同一個人吧!”
“劉小姐是搞錯了吧?肯定隻是同名而已的。”
陳麗聽到這裏的動靜,也趕緊湊了過來聽八卦。
江佩清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啥,這件事她本不打算說的,可沒想到劉雨婷不懂事地當著大家的麵說了出來。
現在否認也不是,承認也不是。
這個劉雨婷,是真不懂事,還是假不懂事呢?
江佩清開始懷疑起來。
劉雨婷見情況有些失控,老夫人的臉色也很不好看,趕緊道歉:“對不起對不起,是我多嘴了,我這該死的嘴巴實在是……”
劉雨婷假裝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,可心裏卻在暗暗得意,想看溫夏鬧出笑話。
而溫夏則清清淡淡地開口:“沒事,劉小姐說的是實話。各位,我確實是溫曼同父異母的妹妹,那個醜女——溫夏。”
溫夏的承認,讓在場的人都炸開了鍋。
“這這這……這太不可思議了!夏夏你是易容了嗎?”
“肯定是易容了,太厲害了吧,我好想跟夏夏學化妝技術呀。”
“沒想到夏夏竟然是溫家人,這緣分真是太奇妙了啊!”
說到底,溫夏也是戰司宴領過證的妻子,大家就算心裏再怎麽驚訝,都不好意思再過多追問,紛紛吹捧溫夏。
劉雨婷默默地退到一旁,不甘心地看著眼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幕。
為什麽大家得知溫夏的身份,沒有去挖苦溫夏,反倒是更加吹捧了?
這時,戰司宴越過層層人群走了過來。
方才他被一些男性親戚圍得走不開,大多都是借此機會想要他參與投資或者是談項目,這裏有了動靜他才借口過來。
“出了什麽事?”戰司宴走到溫夏身邊,很自然地攬住她的腰肢。
兩人站在一起,十分登對,郎才女貌,宛若天造地設的一對。
而在他們身後,劉雨婷默默地站著,心裏非常嫉妒。
薑茵茵也站在一旁,她默默地觀察著劉雨婷的細微表情,斷定了她的想法。
其實呢,她也嫉妒溫夏啊,隻是這樣的場合,她才不會沒腦子地說剛剛那些話。
劉雨婷把她想說的都說了呢!
有劉雨婷在,她似乎能躲在更深處了。
陳麗忍不住開了口:“阿宴啊,我們剛剛得知了夏娜就是溫曼同父異母的妹妹溫夏,你和溫夏小姐是怎麽認識的啊?我看啊,你這是中了溫家的毒了!”
陳麗仗著白心蕊那層關係,在戰司宴麵前說話都很直接,因為她知道戰司宴看在過世母親的份上,是絕對不會遷怒他們的。
可這次不同,戰司宴隻是冷冷地晲了一眼陳麗,宣布道:“夏夏早已脫離溫家,不再是溫家的一份子,她和溫家毫無關係。”
“表舅媽,看在我母親的份上,我尊稱你這一聲,既然你不請自來,就請安安靜靜地參加家宴。”戰司宴毫不顧忌地在眾人麵前揭了陳麗的短。
他很清醒,他的表舅和表舅媽是一對無恥的吸血蟲,若不是看在母親的顏麵上,他根本不會縱容他們繼續蹦達。
而現在,他更不會容許陳麗貶低溫夏。
陳麗的臉色難堪得很,她也沒說什麽,可戰司宴竟然在眾人麵前這麽不給她麵子?
她訕訕笑道:“阿宴,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,你們別生氣啊~”
溫夏認識陳麗,戰司宴和她介紹過了,她淺淺勾唇:“表舅媽,您既然關注新聞,那麽必然知道我與溫曼母女的仇怨不共戴天,甚至在直播的時候鬧過。把我歸到溫家,確實有些不妥了。”
看在陳麗是戰司宴表舅媽的份上,溫夏的態度已經很禮貌了。
陳麗連連點頭:“是是是!我口有點渴,先去喝點水哈!”
陳麗嚇得腳底抹油,趕緊跑得遠遠的,這溫夏可真不是省油的燈。
溫夏和戰司宴說了這番話之後,旁的親戚也都不再討論這件事,就像是並不知道,紛紛聊起了別的。
戰司宴和大家打了個招呼,單獨拉著溫夏上了樓。
溫夏走了,劉雨婷便湊到江佩清身邊,想法設法地套近乎。
可江佩清因為方才的事情,已經有些不願搭理,態度冷淡了許多。
劉雨婷隻能硬著頭皮問道:“老夫人,阿夜阿懿在哪裏?我想去見見他們,陪他們玩一玩。”
老夫人不願意搭理她,她也就隻能把孩子拿出來說事兒。
江佩清擺擺手,說道:“你自己去找找他們吧,今天人多,可能和其他孩子在外頭玩。”
劉雨婷很憋屈,隻能不情不願地退到一旁,卻一不小心猜到了別人的腳,轉頭一看是薑茵茵。
她連忙道歉,並主動問道:“茵茵,你能陪我一起去找找阿夜阿懿嗎?”
當著所有人的麵,薑茵茵一副樂於助人的姿態,微微笑道:“好的,當然可以啊!”
隨即,她與劉雨婷一同離開。
很快,薑茵茵和劉雨婷在花園裏找到了兄妹三人。
小愛坐在小凳子上,戰夜和戰懿在旁邊放風箏給她看,還有幾個小朋友圍在一旁。
看到劉雨婷過來,戰夜小小臉蛋上沒了笑意,臉色變得嚴肅了不少。
他將手中的線輪交到戰懿手上,然後朝著劉雨婷走來,語氣不冷不熱:“你怎麽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