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帆頓時一臉懵逼。
麵試和接電話,有什麽聯係嗎?
“戰總,高總監正在麵試溫小姐,兩人正聊著調香,溫小姐調製的香水和原版相似度很高,是個能人。”成帆一五一十地匯報。
“沒有其他匯報的?”戰司宴追問。
成帆撓了撓頭,仔細思考了一番,說道:“溫小姐一直在實驗室調香,沒什麽動作。”
戰司宴眉頭蹙緊,難道是他判斷錯誤了?
或許,真是他產生錯覺了?
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,他為什麽會聯想到一起。
“讓高雯和她簽約。”戰司宴冷冷吩咐,便掛斷了電話。
將手機丟到一旁,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,臉色陰沉得不像話。
當他轉身打算朝病房走去,卻發現自己的大兒子戰夜正站在他的麵前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。
“阿夜,你出來做什麽?”戰司宴抬眸看了一眼關緊的病房門。
“爹地,你在監視夏姐姐?”戰夜兩隻手插在小西褲的口袋裏,一副酷酷的樣子,音調幾乎和戰司宴一模一樣。
還未等戰司宴回答,他一隻小手抵在下巴上,垂著眼眸分析道:“你一共打了2個電話,第一個電話應該是打給小愛的姐姐,第二個電話是打給成叔叔,詢問夏姐姐的事情,所以……”
“爹地,你認為夏姐姐和小愛的姐姐夏娜,是同一個人。”
戰夜烏黑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,他抬頭看向戰司宴,小小的唇勾起一抹笑意,簡直就是戰司宴的翻版。
戰司宴為之一愣,原本打消的疑慮再度湧上心頭,沉聲問道:“你也認為?”
在戰夜說出剛剛那番話的時候,戰司宴突然覺得,自己並不是一個人。
原來他的兒子也有這樣的疑惑。
“我不這麽認為。”戰夜雙手環胸,掩去眼底的慌張,淡定地搖了搖頭。
夏姐姐很神秘,他想親自調查。
趕在爹地之前,摸清楚夏姐姐的底細!
究竟夏姐姐是不是小愛的姐姐,兩個人到底是不是一個人!
然而,戰司宴眯了眯黑眸,冷笑一聲:“兒子,你說謊能瞞得過我?”
“……”
戰夜小小的身軀石化。
“爹地,我之前隻是懷疑過,因為她們身上的味道很像,身材也很像,但我覺得……畢竟夏姐姐那麽醜,怎麽可能和大美女是同一個人呢?”
戰夜無辜地眨了眨眼,那模樣看上去純真極了。
兒子的一番話,點醒了戰司宴,醜女和美女怎麽可能是一個人,隻是因為身材很像,他就產生了這樣的錯覺。
“我晚點接你們回去,我先去趟公司。”
戰司宴說完,便徑直離開。
……
半小時後,總裁辦公室。
“溫夏人呢?”
戰司宴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,成帆在一旁瑟瑟發抖地解釋:“戰總,溫小姐已經完成簽約了,我實在是找不到理由再留下她,您回來之前,她正好剛剛離開。”
“這,這是她的資料。”成帆哆哆嗦嗦地將文件遞到辦公桌上。
這次是他辦事不利,因為他實在是說不過溫夏,隻得放溫夏先走。
戰司宴打開文件,裏麵是溫夏的個人資料,找不到任何蘭國的信息,甚至連電話號碼也和夏娜並不一樣。
他纖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,所以,一切都是他自己設想出來的烏龍。
然而,下一秒,指尖停住。
“清縣中學?”
他的麵容陡然一變。
“是的戰總,清縣中學是溫小姐讀書的學校,溫小姐在雲城生活過幾年。”
裏頭的信息,成帆已經詢問過溫夏了。
“五年前,我作戰的地方就在雲城清縣,差點命喪於那。”
那晚的一幕幕,躍然腦海,戰司宴隻覺後脊發涼,仿佛女人的哭喊聲還縈繞在他的耳邊。
隻是,那晚他神誌不清,很多記憶都已經模糊,唯一讓他記得深刻的,就是夏娜身上的香味。
準確來說,也是溫夏身上的香味。
她們用的是同一種香水。
“對哦戰總,您當時在雲城作戰,溫曼小姐恰好在那邊救了您,她說是去雲城親戚家,想必就是去清縣找溫夏小姐的。”成帆恍然大悟。
戰司宴蹙了蹙眉,想到溫曼矯揉造作地說溫夏是從小在鄉下長大的私生女,所謂的鄉下,就是雲城清縣。
“派人去查溫夏在清縣中學的情況。”他的嗓音冷厲無比。
成帆立刻點頭:“是,戰總。”
“對了戰總,明晚帝皇酒店有一場慈善晚宴,霍氏是主辦方,已經給您送來了請帖,您參加嗎?”
“阿琛的麵子,自然要賣。”
“戰總,那需要安排女伴嗎?是聯係溫曼小姐,還是聯係溫夏小姐……”成帆有些猶豫地詢問。
按理說,現在溫夏已經嫁入江南苑,但兩姐妹現在的關係很混亂,他也摸不清自家總裁的意思。
更重要的是,作為女伴的話,似乎還是溫曼更合適些,畢竟是當紅女星,而溫夏的容貌卻十分醜陋。
戰司宴眉梢微微挑起,唇角的笑意似有似無。
“我有更好的人選。”
……
夜幕降臨。
戰司宴剛到醫院,就接到了兒子戰夜的電話。
“爹地,那位美女姐姐已經來了。”
“嘟嘟嘟!”
還沒等他開口,戰夜就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看著黑掉的屏幕,戰司宴嘴角抽了抽,他的大兒子一向言簡意賅,從不說多餘的廢話。
抬腳邁向醫院大廳,很快,戰司宴來到了病房。
他看到夏娜坐在病床邊,給三個孩子講著童話故事,她朗聲誦讀,聲音有絲絲嬌憨。
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,似乎那裙子是為她量身定製,將她的身材凸顯的格外完美,一頭茶色秀發散落在肩頭,獨有一種優雅的韻味。
裙擺恰好垂在她的小腿,纖細白皙的腳踝露在外頭,配上一雙運動鞋,又顯得朝氣蓬勃。
戰司宴站在門口,幾乎看得出神,直到戰懿大聲呼喚,將他的思緒拉回。
“爹地,你來了——”
溫夏轉頭看去,鎮定地對上戰司宴的目光,起身朝他走了過去。
“聽說是戰先生派人照顧小愛,還讓兩個兒子陪著小愛玩,我在這裏非常感謝您的幫助。”溫夏彎了彎唇,一副生疏的口吻,向戰司宴鞠了一躬。
仿佛兩人今日是剛剛遇見。
戰司宴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,精致的小臉蛋,白皙粉潤的麵龐,明明是兩個人,可他卻還是覺得像?
“僅僅隻是口頭感謝,有什麽實際行動?”他眉梢挑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