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如芬,你趕緊給我滾!別再這裏給我丟人現眼,你嫌給我丟臉丟得還不夠嗎?”

溫建民粗著嗓子叫囂著。

“溫建民,你這個殺千刀的。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誰——”柳如芬雙目猩紅,她艱難地爬了起來,怒氣衝衝地瞪向沈秀蓮。

她皺起眉頭,這個女人讓她覺得有些眼熟,可是想不到在哪裏見過。

沈秀蓮被柳如芬盯得發怵,她急忙站起身來,躲到溫建民的身後,拉住溫建民的胳膊,故作害怕地說:“建民哥,這可怎麽辦啊?我好害怕……”

她柔弱發嗲的聲音,讓柳如芬想吐。

“別怕秀蓮,我保護你!”溫建民昂首挺胸,一副英雄救美的形象。

“秀蓮!?”柳如芬尖叫起來,這個名字讓她更為熟悉了。

沈虹不就有個親堂妹,叫沈秀蓮嗎?

而且……好像就是眼前這個女人!

她想起來了!

“啊——”

柳如芬再次尖叫起來,指著溫建民和沈秀蓮,嚷嚷道:“溫建民,你賤不賤!你竟然要了一個鄉下寡婦,你就這種爛品味!”

柳如芬聽說過沈秀蓮的事兒,還是沈虹告訴她的,沈秀蓮的丈夫早就死了,她一直當著寡婦,沒有再娶。

難怪溫建民迫不及待地要回鄉下,原來兩個人早有一腿。

柳如芬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
這時,沈秀蓮哭哭啼啼起來:“建民哥,都是我不好,我是個寡婦,是我給你丟臉了~”

溫建民握緊她的手,急忙說道:“秀蓮,怎麽會呢!你這麽漂亮溫柔,別的男人都會羨慕我的。倒是她,和李大發出軌,給我戴綠帽子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,把我的臉都丟盡了!人老珠黃的臭婆娘!”

聽到溫建民罵自己人老珠黃,柳如芬瘋了一般地衝了過去,但奈何溫建民到底是個男人,力氣比她大,再次將她狠狠推倒。

柳如芬倒在地上,感覺全身都散了架。

“我告訴你柳如芬,這裏是溫氏,是我的地盤,你不要再來這裏撒野了,趕緊給我滾——”溫建民指著辦公室的門,一臉凶狠。

柳如芬咬緊牙關,兩隻手狠狠地握成了拳頭,齜牙咧嘴地說道:“好啊好啊,溫建民啊溫建民,你給我等著吧!曼兒現在已經重新步入正軌了,你不是想要獲得劉總的投資嗎?我告訴你,沒門兒!”

柳如芬艱難地再次爬起身,踉踉蹌蹌地往辦公室外走去。

溫建民臉色有些糾結,有些慌亂,突然後悔剛剛的無情。

他們的女兒溫曼到底是柳如芬一手帶大的,肯定最聽柳如芬的話,更何況現在出軌的人是自己,溫曼要是不同意找劉總幫忙扶持溫氏,那他的希望就全都泡湯了!

溫建民頓時就沒了方才的氣焰。

眼看柳如芬已經走遠,沈秀蓮擔心溫建民動搖,緊緊地挽住他的手臂,嬌滴滴地說道:“建民哥,你是不是後悔了?要是你後悔的話,我今天就坐車回鄉下吧。”

溫建民聽著耳邊柔情似水的女聲,自然舍不得放棄,他拍了拍沈秀蓮的手背,安撫道:“你還是好好待著,哪都別去,我會護著你的。”

有他這句話,沈秀蓮嬌笑一聲,又解開了自己的襯衣紐扣……

“建民哥,咱們的事兒還沒完呢!”

……

柳如芬怒氣衝衝地趕去了經理部門,直接衝進了溫建國的辦公室。

“嫂,嫂子,你……你怎麽來了?”溫建國一臉懵。

柳如芬瞪著猩紅的雙眼,大叫道:“沈秀蓮是不是你們介紹給溫建民那個殺千刀的?”

沈秀蓮是沈虹的堂妹,沈虹又是溫建國的妻子,溫建國又是溫建民的親弟弟,這裏麵一定有瓜葛!

溫建國心虛,眼神飄忽不定起來。

雖然這事兒不是他搞的,但確實是他老婆沈虹的主意,而且他也知情,沈秀蓮就是這次和他們一起回城的。

“嫂子,我……我不知道啊!你……你在說什麽呢?”溫建國還算憨厚,說謊說起來一眼就讓人看穿。

柳如芬肯定,這絕對是沈虹的主意!

溫建國又傻又沒作為,就在溫氏混日子,絕對沒有這種心機做出這種事。

“你不說,我現在就去找你老婆算賬!”柳如芬要挾道:“我聽說裴廷易最近和嬌嬌鬧分手是吧?裴太太我還算相熟,要是把這事兒告訴裴家,你們家這麽不要臉,你說裴家還敢不敢要你女兒啊?”

溫建國頓時慌了,他不敢隱瞞,也知道瞞不下去了,否則柳如芬不會找他來問。

他隻好說道:“嫂子,你給我大哥戴了綠帽子,恰好秀蓮又是寡婦,在鄉下的時候他們就互相看對眼了,其他我真不知道了……”

柳如芬再三確認:“他們是這次剛勾搭上的?”

溫建國連連點頭:“對,就這幾天,我發誓!”

柳如芬冷哼兩聲,踩著高跟鞋轉頭離開了。

她並未去找沈虹算賬,而是直接回了溫家。

溫建國已經打電話告訴沈虹了,沈虹又打電話給沈秀蓮,確認了具體情況之後,匆匆趕去了溫家別墅。

嬌嬌剛和裴廷易複合幾天,要是柳如芬真去裴娟那裏搗亂的話,那真是……

所以沈虹馬不停蹄地趕來溫家,沈秀蓮的幸福哪比女兒的幸福重要?

沈虹進了客廳,柳如芬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花茶,她姿態悠閑的模樣,完全不像是沈秀蓮口中的發瘋女人。

沈虹心裏有些膽顫,快步上前去,立刻一個勁兒地道歉:“大嫂,對不起啊,真的對不起!都是我沒有管好我的堂妹,才會讓秀蓮和建民哥勾搭上了,真是對不起,您說讓我怎麽解決?我把秀蓮趕回鄉下行不行?”

柳如芬冷笑一聲,晲著她問:“你是說沈秀蓮主動勾引溫建民?不是你介紹的?”

沈虹激動地拍了下大腿,著急推卸責任:“天地良心啊!大嫂,我怎麽會做這種缺德的事兒?”

“就那天回鄉下,在家裏吃飯,秀蓮也來一塊兒吃,結果建民哥和她喝了幾杯酒,兩人就那麽看對眼了,我和建國也不好說什麽,您說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