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月衝動地想要揭開溫夏的真麵目。
但她還算是冷靜有理智的人,否則也不會做上秘書部的組長。
“戰總,這是城郊項目的文件。”秦月道了一聲,將文件放到了辦公桌上。
戰司宴微微點頭。
秦月一直看著溫夏和三個孩子有說有笑,原本她很欣賞也很羨慕溫夏,可得知溫夏是冒牌貨之後,她隻覺得這個女人無比虛偽。
“太太和孩子們的感情真好。”秦月旁敲側擊地問道:“太太,高總監那邊對於新品的研究還有些停滯不前,您能給她提提意見嗎?”
溫夏站起身來,倒是沒有多想,認真道:“上次我和高總監提過,主打產品一定需要符合大眾需求。縱觀市麵上熱銷的產品,女香中最受歡迎的應當是花香為主調的。”
秦月嘴角僵住,她覺得溫夏說了等於沒說,說得都是廢話。
市場部已經去做過數據調查了,這些都是公開的資料,並沒有很強的專業性。
秦月笑了笑,又追問道:“太太能給高總監一個具體的想法嗎?比如安排她用哪種花做主調,亦或者是用哪些香料……”
溫夏打住她:“秦秘書,作為一名合格的調香師,是不需要別人去給創意的,否則那就不是自己的作品了。我相信高總監的能力,她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。”
秦月表麵上仍在微笑,但心裏更是肯定了溫夏是冒牌貨的事實。
她點點頭道:“好的太太,那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秦月立刻離開了辦公室。
回到秘書部,她將薑茵茵又拉到了茶水間,肯定道:“我能保證溫夏是冒牌貨了,我測試了她,她完全說不出所以然來。”
秦月把方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薑茵茵,但薑茵茵皺了皺眉,說道:“但我聞過溫夏調製的香水,確實很好聞很獨特,是市麵上很少見的風格。”
“那應該是她母親的配方,溫夏的母親夏晚寧,是當年世界級別的調香師,確實是實實在在有排名的,隻不過英年早逝了。溫夏既然是夏晚寧的親女兒,那麽會調香肯定不稀奇,調香師一抓一大把,一點都不稀奇。”
“隻不過,並不是人人都能成為世界級別的調香師。她母親夏晚寧可以,不代表她也行。我認為戰總堅定不移地相信她,沒有去調查她,就是因為她母親的緣故,覺得夏晚寧的女兒也一定是十分厲害的。”
薑茵茵脫口而出:“不是沒有調查,是什麽都查不到。”
秦月驚訝:“茵茵,你是說戰總去調查了,但沒有調查到溫夏是冒牌貨?”
薑茵茵捂住嘴,心裏暗暗責怪自己的衝動,是她和母親去調查溫夏在國外的背景,隻不過沒有調查到而已。
至於阿宴哥哥那邊,她不清楚到底有沒有調查溫夏的過往。
薑茵茵不想露餡兒,隻好移花接木,轉接到戰司宴身上,她說道:“沒錯,確實查過了,隻能查到溫夏在蘭國的身份確實是叫Shanna,但其他的情況都查不到。”
秦月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:“我也想到了,當初戰總讓成特助去查夏娜這個調香師的身份,想把夏娜挖到公司來,但一直沒有查到,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呢!”
薑茵茵暗暗轉了轉眼珠子,開啟陰謀論:“秦秘書,你說會不會真的夏娜和溫夏是認識的,所以溫夏才會那麽大膽地頂替她的身份,但若是如此,為什麽真的夏娜也會查不到消息呢?不會是……”
秦月捂住了嘴巴,雙眼露出了驚恐的神色:“不會是真的夏娜已經被溫夏給……”
“噓!”薑茵茵做了個閉嘴的手勢,提醒道:“這麽可怕又沒有依據的事情,我們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了。秦姐,你說之前阿宴哥哥把這件事交給成帆去負責,那成帆會不會知道一些內幕呢?你和他關係好,要不要去問問看?”
“還是先不了,成帆是個死腦筋,什麽話都會跟戰總說的。”秦月擺擺手,說道:“找到合適的機會,我試探試探他,但不能直接問。”
……
不知不覺,烈陽高照。
三個孩子摸了摸幹癟的肚子,小肚子同時發出了咕咕咕的叫聲。
溫夏和戰司宴都忍俊不禁,為了保護孩子的隱私,溫夏這次並沒有要求去食堂吃飯,一家五口去了一處幽靜的餐廳。
飯後,按照霍塵野給的地址,戰司宴駕車前往。
一小時後,他們到了霍塵野在國內建造的新醫院,是一家中西結合醫院,設備已經全都就位,隻是還沒有正式開放收納病人。
由護士帶領他們去了VIP區,戰瑾鈺已經到了,霍塵野還在從霍宅趕來的路上。
戰司宴在看到戰瑾鈺的那一刻,一雙冷靜的墨眸瞬間被猩紅代替,他雙拳緊握,手背青筋露起。
饒是他同意這次的手術,但看到戰瑾鈺的時候,他依舊是無法做到冷靜的。
戰瑾鈺的臉色也有些尷尬,他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上前來,聲音似有幾分不自然:“好久不見。”
戰司宴沒有回答。
溫夏安撫他,輕輕地握住他緊握成拳頭的手,小聲提醒:“阿宴。”
戰司宴盡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,冷冷道:“待會兒我和你單獨談談。”
戰瑾鈺並不驚訝,點頭回應:“好,先給小愛做檢查吧。”
“你就是爹地的弟弟,我們的叔叔嗎?”戰懿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,朝著戰瑾鈺問道。
戰瑾鈺蹲下來,微笑著摸了摸戰懿的腦袋,笑道:“算是吧,你可以喊我二叔。”
戰懿疑惑地說道:“我以前沒有見過你誒,你和爹地關係不好嗎?”
戰瑾鈺臉色略有一絲僵住,但下一秒恢複自然,溫和的嗓音解釋道:“我這幾年一直在國外攻讀醫學,很久沒回來了,不過我和你們爹地確實有一點誤會,也不能說關係不好。”
戰懿好奇地追問:“你和爹地有什麽誤會?”
“戰懿!”
戰司宴這時低吼一聲,把戰懿給嚇了一跳,哭唧唧地嚷嚷起來:“爹地你好凶。”
戰夜立刻打圓場:“爹地,弟弟隻是好奇多問幾句而已,有些事情他並不知道。”
戰夜其實很通透,對於一些事情他都是明白的,但戰懿就活得沒心沒肺,很多話都沒有放在心上,自然就什麽情況都不了解了。
有了戰夜的提醒,戰司宴也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過分,他改口道:“阿懿,現在你二叔要給小愛做檢查,你不要搗亂。”
戰懿趕緊點了點頭,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,立刻道歉:“是阿懿錯了,阿懿不該耽誤小愛的檢查,爹地你教訓的對。”
戰懿變得安靜聽話,和戰夜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