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聽後,瞬間了然。
原來是柳如芬昨天離開的時候,偷看了她放在鞋櫃上的領帶禮盒。
她原本還以為,是溫曼那邊發現了她的身份。
原來竟是一場“烏龍”。
溫夏笑道:“謝謝你裴先生,但這件事是個誤會,領帶是我拖溫夏去買的,她隻是跑了個腿而已,並沒有勾引我的丈夫。”
既然她沒被發現,也就無需自曝身份。
裴廷易連忙道:“夏小姐,原來你也認識溫夏了?我上次給你看的照片就是溫夏,她以前和你長得一模一樣!”
溫夏輕應一聲:“我們現在是同事,也算是有緣分,現在關係挺好的。”
裴廷易心裏突然“咯噔”一下,忍不住問出口:“你和溫夏關係挺好的?那……你知道我是她未婚夫了嗎?”
溫夏皺了皺眉,提醒道:“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啊,你不過就是和她訂過娃娃親,算不上未婚夫吧。”
她不希望自己和裴廷易再有什麽牽扯。
更何況,在她眼裏,裴廷易確實壓根不算是未婚夫。
裴廷易聽她這麽說,頓時鬆了一口氣,顯然夏娜並沒有在意這件事。
那就好!
要不然,他在溫夏落魄的時候解除婚約,夏娜一定會認為他是薄情寡義之人。
裴廷易笑了笑,說道:“你說得沒錯,我確實算不上溫夏的未婚夫,畢竟我和她隻是小時候的玩伴,沒有什麽感情可言。所以,在她十八歲的時候,我去雲城找她接觸婚約了,這樣對彼此都好。”
溫夏懶懶應了一聲。
裴廷易還想找話題,便假裝安慰道:“方才領帶那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,這肯定不會是真的,所以你別難過,戰總不會和溫夏出軌的。”
溫夏有些無語:“我沒有難過。”
裴廷易又笑了一聲:“我就知道,你肯定不會誤會的。”
溫夏確認他應該是沒什麽其他事兒了,於是說道:“那我就先掛了。”
“等等!”裴廷易忍不住叫住她,脫口而出:“夏小姐周末有空嗎?周六我生日,想問問你能不能賞臉來吃頓飯?要是戰總不介意的話,你可以將他帶來。”
他隻是想多見見夏娜,至於現在夏娜是戰司宴的妻子,他心裏是很清楚的,他比不上戰司宴。
若是能與夏娜做好朋友,又能借此機會認識戰司宴,讓裴氏取得戰司宴的投資,那豈不是一舉兩得?
溫夏剛想拒絕,一道冷厲的嗓音響起:“她沒空,我也沒空。”
語畢,男人已經伸手掐斷了通話。
溫夏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,我剛剛打算拒絕來著。”
戰司宴沉著臉,語氣有幾分沉悶:“我擔心你會答應。”
“周五為我慶生,周六再去為他慶生?”
溫夏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,她伸手捏住男人的臉頰,笑著問:“你也吃醋了?現在你體會到我的感受了吧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戰司宴反駁道:“裴廷易是你的前未婚夫,現在又對你百般殷勤,一定對你有意思。”
溫夏鬆開手,雙手環胸,冷靜道:“我知道。但在他眼裏,我是夏娜,並不是溫夏。”
“他對我可能確實有些興趣,但顧及你的麵子,他不敢多說什麽。而且,他眼裏的利益最重要。”
“他巴結我,也就是變相在巴結你——戰司宴戰大總裁。”
戰司宴蹙了蹙眉,冷冷道:“總之,我希望你不要再和他來往,和他保持距離。”
溫夏轉過身,兩隻手攔住他的脖子,嬌笑一聲:“戰司宴,你這麽不相信我啊?我不過就和他多說幾句話,還不行了?”
“你昨晚在薑茵茵房間裏待了幾個小時呢!”
溫夏是半開玩笑,半是控訴。
戰司宴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腰肢,使她貼近自己:“還在生氣?”
溫夏別過頭,故意不去看他,嘴巴噘得老高。
她這副生氣的樣子,在男人眼裏,隻覺得可愛萬分,很想好好欺負欺負。
男人伸手鉗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與自己對視,他目光炯炯,透著危險的光芒:“夏夏,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?”
溫夏:“???”
她皺起眉頭,滿臉問號。
她明明在生氣,怎麽就玩火了?
還未等她問出口,就被壓到在黑色真皮沙發上,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溫夏也不想拒絕,她也沒有拒絕的必要,因為吃了醋的男人力氣比平時更大了。
“夏夏,你願意嗎?”耳邊,低沉嘶啞的嗓音響起。
溫夏早已滿臉發紅,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,她臉上的溫度更是沸騰起來。
拒絕嗎?
可是,這樣的情況好像拒絕不了了……
而且,她也不該再拒絕他。
更何況這裏是總裁辦公室,沒有誰會進來打擾他們的,裏麵還有獨立的套房。
“我……可以。”
她小幅度地點了點頭,聲音如蚊蠅一般。
可戰司宴聽得清清楚楚,他激動不已,雙手扣住她的手,兩人十指緊握。
他再次吻住了她。
就在這時,“咚咚咚”的敲門聲響起,緊接著門就被打開了。
未等戰司宴應聲,薑茵茵直接把門打開走了進來。
她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,她的阿宴哥哥正抱著溫夏在沙發上擁吻。
她從來沒有見過阿宴哥哥這麽性感的一麵,可他懷裏的女人並不是自己,而是溫夏!
薑茵茵感覺體內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,嫉妒的火焰在瘋狂的燃燒。
戰司宴和溫夏兩個人都雙雙尬住了,戰司宴最快反應過來,放開了溫夏,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她的身上。
因為她的領口已經被他解開。
他站起身來,眸光顯得有些惱怒:“茵茵,你怎麽不敲門?”
不過話剛問完,他又覺得自己問錯了,畢竟薑茵茵確實敲了門,隻是沒等回應就進來了。
薑茵茵堪堪回過神來,她的眼神還直直地盯著溫夏,溫夏已經察覺到了她不善的目光,毯子下的手扣上了自己的紐扣,便下了沙發,站起身來。
薑茵茵這時候趕緊道歉:“對不起阿宴哥哥,對不起夏夏,實在是不好意思,我以為你們剛回來,敲門後就直接進來了,沒想到你們在……”
溫夏打斷她,嗓音清冷:“茵茵,你我年歲差不多,甚至我還可以喚你一聲姐姐,該懂得道理你應該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