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司宴接到了成帆的來電,便打開了免提。
成帆畢恭畢敬的聲音傳出:“爺,已經完成對大風傳媒的收購,新聞已經處理完畢,這次是大風傳媒的業務部總監私自安排的,大風傳媒上半年效益堪憂,他的崗位岌岌可危,所以想用一條大新聞來完成績效。”
“這位總監透露,他是從斯德福幼兒園三位家長那邊獲得的情報,分別是秦嵐,程晨,陳秋妮三位女士。”
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,溫夏立刻想了起來,是和他們一組的那三位母親。
沒想到她們表麵巴結,背地裏卻出賣他們的信息。
“爺,總監我們已經開除了,那三位女士該怎麽處理?”成帆問道。
戰司宴將目光投向溫夏,似是尋求她的看法。
溫夏抿唇,微微歎了一口氣,輕聲道:“警告一下就行了,若有下次,再嚴懲吧。”
她也不想再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來,私下裏解決就行了。
戰司宴點頭,出聲道:“就按照夫人的意思辦。”
成帆聽令:“是。”
掛斷電話後,戰司宴抬手覆上溫夏的臉頰,憂心道:“你太善良了,我擔心你會吃虧。”
“那你太小瞧我了,我隻是覺得這件事也沒多嚴重,何必為難別人。現在我有三個孩子,想給孩子們積積福報,咱們殺氣不要太重。”溫夏笑眯眯地說道。
她的調侃,讓戰司宴忍俊不禁,他倒是多慮了。
他看上的女人,怎麽可能會被人欺負?
“天色不早了,咱們睡吧。”溫夏嬌柔一笑,挽住了男人的手臂。
戰司宴低頭看了一眼他蔥白的小手,頓時有些心猿意馬:“夏夏,你太溫柔的話,我可能會把持不住。”
溫夏立刻抽回手,害羞地別開眼,然後繞開他走去了大床的另一邊。
就在她剛坐下,另一個手機又突然振動了起來,那是“溫夏”的手機。
她皺起眉頭,這麽晚了,還有誰會打電話給她呢?
等到拿起手機,她看到來電顯示是“溫建民”這三個字,竟然是他!
她已經不是溫建民的女兒了,他還打電話給她做什麽。
溫夏接通了電話,那頭溫建民嚷嚷起來:“氣死我了,真是氣死我了,這就是我那個不孝女,讓我喜當爹的不孝女!”
溫夏聽到他醉醺醺的語氣,冷笑道:“溫先生,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,咱們還有聯係的必要嗎?”
溫建民一聽,頓時來了火氣,大罵道:“溫夏,我好歹養了你十年,你就是這麽對你的養父嗎?”
那頭嘈雜得很,嘰嘰喳喳的,溫夏隱約還聽到了溫建國和沈虹交談的聲音,還有說著方言的老人聲音。
溫夏頓時明了,溫建民是回老家河城了。
想必是喝了些酒,嘴裏藏不住話,一股腦兒地就說出來了。
為了母親的名譽,她咬牙叮囑道:“溫建民,你給我記住了,要是這件事傳出去,我絕對不會繞過的。”
溫建民喝了酒,酒壯人膽,嚷嚷起來:“你饒不了我?就憑你,還能對我咋滴?你以為我怕戰司宴嗎?而且,你別得意地太早,你不過就是戰司宴的一個員工,戰司宴不一定為你撐腰。你要是懷不上那個彪兒的孩子,江南苑也不一定為你撐腰。”
“溫夏,我溫建民要不是怕丟麵子,早就把夏晚寧這醜事兒說出去了!”
“我看你趁早改個姓,別再姓溫了,我太膈應了,嘖嘖嘖……”
溫夏簡直想吐,她冷笑一聲:“溫建民,不勞你費心,名字早就改了。”
溫建民下意識地反問:“改成啥了?你新名字叫啥啊?”
溫夏懶得搭理,直接掛了電話。
她今天真是倒黴透了!
前腳溫嬌嬌喝醉找她撒潑,後腳溫建民喝醉找她,她上輩子莫不是欠了溫家?
溫夏氣得將手機扔到了櫃子上。
“又是那個溫建民找你鬧事?”戰司宴走過來,心疼地攬住她的腰,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溫夏在他懷中點著頭:“嗯,他喝醉了,找我撒潑,說我是野種。”
提到這件事,溫夏垂下了眼眸。
她不知道母親當初究竟是在想什麽,既然愛的人是溫建民,為何又會懷了別人的孩子?
她不懂。
甚至,也不敢去調查真相。
她擔心柳如芬說的是事實,擔心事情的真相被曝光的話,母親的名譽會大大受損。
為了母親的清譽,她隻能把這件事放在心底。
戰司宴知道溫夏在難過什麽,在這件事上,他還是以她的決定為主。
他沒有做聲,隻是摟她摟得更緊。
漸漸的,懷中的女人沒了動靜,戰司宴低頭一看,她竟就這麽睡著了。
他有些哭笑不得,看來她是真的很累了,畢竟還是個病人。
他抱著她站起身,將她平放在大**,與她相擁而睡。
……
河城,某村子裏。
一幢裝修豪華的鄉村別墅中,燈火通明。
這是溫建民有錢之後,回鄉下起的別墅,當時砸了很多錢,成了這個村子的地標性建築。
客廳裏,溫建民咕嘟咕嘟地慣著白酒,心中的苦悶全都一股腦兒道出。
溫建國和沈虹夫妻倆很是驚訝,他們也沒想到,溫夏竟然不是溫建民的親骨肉。
沈虹咂咂嘴道:“當時夏晚寧生溫夏的時候,還是我去伺候月子的,沒想到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,讓我們溫家替她照顧外麵的野種!”
溫建國搖了搖頭,感慨道:“我看嫂子也不像是這種人,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隱情?”
這麽多年過去了,溫建國還是沒能改口,私底下還是稱呼夏晚寧為嫂子。
之所以這麽敬重夏晚寧,是因為他打心眼裏傾慕夏晚寧,夏晚寧當初一屍兩命,他喝了整整三天的酒。
夏晚寧當初並沒有瞧不起他學曆低,反而經常在公司教他一些東西,那樣優秀的女人,就那麽死了。
沈虹和溫建國是同村人,兩人結婚之後就去帝都投奔了溫建民這個大哥,沈虹自然知道溫建國對夏晚寧有點意思。
但沒想到這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,溫建國竟然還對夏晚寧念念不忘。
她憤憤地瞪了溫建國一眼,咬牙道:“建國,你又不是夏晚寧肚子裏的蛔蟲,她做出的齷齪事,你能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