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耳邊傳來男人一聲輕笑:“夏夏,你怎麽這麽乖?倒是一點都不像你了。”

溫夏突然窘迫,掙脫開他的懷抱,轉身麵朝著他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“怎麽不像我了?難道我還能變成其他人?”溫夏氣得臉漲得更紅了。

她覺得戰司宴就是故意逗弄她。

想到之前她總是對他很凶很凶,溫夏倒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之前我覺得你不懷好意,所以才會那麽凶,但我也不是母老虎啊。”她抿抿唇,小聲解釋。

“我知道。”戰司宴環住她的腰,這一次兩人是麵對麵的,能夠直視著對方的眼睛。

空氣中,仿佛閃過一道道電流。

男人低沉的嗓音,又緩緩道出:“夏夏,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。”

溫夏害羞地垂下眼眸,半晌才嘟囔了一個字:“嗯。”

安靜的臥房內,誰都沒有再說話。

就這樣默默地待了一會兒,溫夏正要開口,戰司宴一把將她摟入懷中。

溫夏嚇得睜大了眼睛,可很快就鎮定下來。

她現在已經是戰司宴真正的妻子了,不該再拒絕他。

但是她很緊張,隻能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嘴唇,把嘴唇都咬得發了白。

戰司宴低頭看著她,忍俊不禁:“別咬嘴了,就是抱抱你而已,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個禽獸,對一個病患都要下手?”

此話一出,溫夏直接傻住了。

她還以為……

她昂起腦袋,一臉驚訝地說道:“我……我以為你……”

然後,她說不下去了。

戰司宴放開她,輕笑一聲,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嗓音溫和:“去洗澡吧,我已經洗過了。”

“這個意思是字麵意思,不要瞎想。”

溫夏窘迫不已,她轉過身,灰溜溜地跑進了浴室。

關上門後,她的後背靠在玻璃門板上,兩隻手捂住了臉,尷尬地直跺腳。

要是他沒那麽意思,怎麽不早說,害得她誤會,鬧了個烏龍!

“咚咚咚!”

這時,身後傳來敲門聲。

溫夏立刻轉了個身,麵朝著磨砂門,透過燈光,她可以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。

“怎麽了?”她問。

戰司宴低醇的嗓音響起:“剛剛忘了問你,身體怎麽樣了?自己還能洗澡嗎?”

溫夏下意識地再次捂住了臉,趕緊道:“我沒事我沒事,當然能自己洗了。”

她想起來,今天下午自己睡著了,好像是戰司宴幫她洗澡的……

“那就好,要是有什麽需要,盡管喊我。”男人鬆了一口氣。

溫夏聲音悶悶的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
她的臉燙得好像快要著火了!

……

夜深。

溫家別墅大門口,溫曼從豪車下來。

關上門後,她彎腰朝著車裏的男人揮了揮手,故作甜美的聲音顯得矯揉造作:“劉總,謝謝你送我回來,今天真的很開心~”

溫曼很高興,今天和劉淩忠的約會,她已經征服了他。

劉淩忠對她十分滿意,否則也不會親自送她回來。

而且,劉淩忠也答應他,會安排公關公司處理她的醜聞。

劉淩忠看著麵前嫵媚動人的女人,隻覺得渾身舒暢,而且新鮮感十足,他點頭道:“嗯,今天表現不錯,下次我希望你更進步些。”

“討厭嘛,劉總。”溫曼故作害羞地拋了個媚眼兒。

這時候,別墅裏突然響起了柳如芬的尖叫聲:“救命啊——曼兒,快救救我!”

緊接著,柳如芬蓬頭散發地衝了出來。

“媽!你這是怎麽了?”溫曼嚇了一跳。

還未等她反應過來,一個陌生女人也衝了過來,一鞭子甩在她的身上。

“啊——”溫曼痛得大叫。

她回過頭,定睛一看,揮舞著鞭子的女人年老色衰,但渾身上下都是高端品牌,說白了就是個有錢的老富婆。

“你是誰?你瘋了嗎?你在我家撒潑幹什麽!”

溫曼上前揪住皮鞭,怒瞪著老富婆。

柳如芬顫顫巍巍地拉住溫曼的手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:“曼兒,她是李大發的老婆——陳芳。”

溫曼臉色立刻變了:“什麽!李大發的老婆?”

陳芳這時候怒氣衝衝地吼道:“不要臉的賤人!你媽勾引我老公,我今天就是來教訓她的!”

陳芳出國血拚,回國後才知道老公李大發和柳如芬苟且的醜聞鬧得沸沸揚揚,所有的親戚和朋友都在笑話她。

她的臉根本沒地兒擱!

這幾天把李大發狠狠收拾了一頓,才有精力過來找柳如芬。

柳如芬哭著否認:“我沒有!李夫人,我剛剛都跟你說過了,都是我的繼女溫夏給我們噴了噴霧,陷害了我們,才會發生那件事啊!”

陳芳冷笑起來,揚言道:“柳如芬,我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,你把我當傻子呢?李大發但凡沒有出現在你家,又怎麽會被溫夏找到機會呢?”

“我看,最無辜的就是你的繼女溫夏,被你們當成靶子使!”

柳如芬咬了咬牙,隻能推卸責任:“其實原本是溫夏讓我介紹李大發給她,誰知道她突然改變主要,玩了那麽一出,把我推給李大發了,我也沒有辦法啊。”

陳芳從溫曼手中扯出鞭子,又是狠狠一甩,把柳如芬嚇得跳了起來。

“我們家大發雖然是個老男人了,但那溫夏我也瞧見了,那麽醜的姑娘他怎麽可能看得上!?”陳芳咬牙切齒地吼道。

柳如芬趕緊回答:“雖然溫夏特別醜,可她是個雛兒啊!李大發說他想要玩黃花閨女,否則他怎麽可能過來?”

當初就是因為將溫夏說成雛兒,她才能將李大發騙過來,誰知道卻被溫夏反殺了。

柳如芬拚命地推卸責任,全都推到溫夏和李大發身上,想要盡力撇清自己。

她可真是太倒黴了,身上被溫建民打出來的傷痕剛剛緩解,又衝出來一個母老虎毆打自己。

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麽孽啊!

陳芳咬著牙,指著柳如芬,狠狠道:“反正這事兒是在你們家發生的,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!否則,我就把溫家鬧得雞犬不寧!”

溫曼不想再生出事端,否則她的事業就玩完了,她焦急問道:“李夫人,你想要什麽交代?”

陳芳晲著溫曼,嗤笑道: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溫曼大明星吧?隻是你的風光也過去了,戰司宴已經迎娶了別的女人。嘖嘖嘖,你們溫家不做好事,這些都是你們的報應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