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茵茵姐,你心疼嗎?這條項鏈可是值不少錢呢!”小菊故意扯著嘴角,言語挑釁。
薑茵茵強壓下怒火,擠著微笑說道:“沒事,你喜歡就好,我特意送你的。”
小菊瞥了她一眼,咯咯咯地笑了起來。
她也算是和薑茵茵一起長大的,一直做薑茵茵的走狗,她怎會不清楚薑茵茵的想法?
這項鏈一定是薑茵茵買給她自己的,畢竟,薑茵茵什麽時候對她這麽大方過?
小菊在鏡子前又照了一會兒,然後把項鏈摘了下來,放進了抽屜的盒子裏,小聲道:“我隻有出門才能戴,在江南苑工作的時候,戴這麽貴重的項鏈也不合適。”
“而且,若是讓老夫人看到,定會起疑心的。”小菊也是懂分寸的。
但實際上,她在老夫人麵前是個老實人,所以老夫人才會重視她。
她不希望老夫人看到自己穿金戴銀,這樣給老夫人的印象就不好了。
薑茵茵隻當小菊是為了不暴露她們之間的關係,微笑著拉住了小菊的手:“你有這份心意是最好的,畢竟我們是姐妹,榮辱與共。”
“小菊,一旦我做了這江南苑的女主人,以後你也能在這裏橫著走,我到時候會找人專門伺候你,你也不必再做那些伺候人的下賤活兒了。”
薑茵茵說得太誇張,小菊壓根就不信,抽回自己的手,悠悠道:“找人伺候我就不必了,到時候你給我一大筆錢,我要出去生活。我要去大公司上班,去市中心買公寓!”
作為女傭,大部分時間她都得在江南苑工作,圍著老夫人和兩個臭小子轉悠,平時還得幫李媽打下手。
日子雖不辛苦,但並不是她所期盼的,每天就像是生活在一座牢籠之中。
她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。
“行,都依你。”薑茵茵同意道,她先安撫小菊而已。
……
戰司宴洗完澡出來,徑直走向了溫夏的床邊。
他看著她沉睡的模樣,紅通通的小臉蛋透著粉潤。
唇角微微勾起,喜悅之餘又覺得心疼。
溫夏不過才23歲,比薑茵茵還要小上一歲,可卻遭遇了太多太多的苦難。
薑茵茵剛從象牙塔大學畢業歸來,而溫夏卻帶著體弱多病的小愛到處奔波。
戰司宴想到這裏,隻覺得無比揪心,若是早點遇到溫夏,該有多好。
他抬起手,覆上她柔軟的臉頰,輕聲道:“夏夏,以後我會護著你。”
他知道溫夏聽不見,但他還是想對她說。
然而下一秒,他的眉頭頓時蹙緊,那隻手從溫夏的臉龐移到她的額頭上,她的體溫滾燙無比,不是正常人的體溫。
難怪幫她洗澡的時候,他就覺得她渾身很熱,當時他還以為是泡熱水澡的原因。
而此刻,她的體溫更高了。
戰司宴雖然不是專業醫生,但他也是有很多經驗的人,這種就是發高燒了。
他立刻拿出藥箱,用體溫計給溫夏量體溫,再衝到浴室去端了一盆涼水過來,用冷毛巾給溫夏降溫。
同時,他給墨遇州撥了電話,讓他派名醫生到江南苑來。
很快,墨遇州趕到了。
他提著藥箱親自過來,恰好在客廳遇到了正從小菊房間出來的薑茵茵。
“茵茵,你也在啊!”墨遇州沒想到又見到薑茵茵了,歡喜開口。
薑茵茵納悶地問:“阿州,你怎麽來了?”
墨遇州回答道:“嫂子發高燒了,二哥給我打電話,讓我派醫生過來,我幹脆就自己來了!不過二哥也真是太大驚小怪了,發燒的話吃點藥就行了,他非要給嫂子掛水,擔心嫂子燒糊塗了。”
薑茵茵一聽,臉色變了變,心裏嫉妒不已。
但她裝作很擔心地問:“那夏夏一定是情況很嚴重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說罷,兩人便趕去了四樓,到了房間的時候,戰司宴正在用溫毛巾給溫夏擦手臂,動作細致專業。
薑茵茵看到這一幕,隻覺得眼睛被刺傷了。
她從未見過阿宴哥哥對一個人露出這般溫柔又擔憂的模樣,而且還親自照顧!
之前她也不是沒生病過,但阿宴哥哥也就隻會幫她叫個醫生過來,然後派傭人照顧她。
薑茵茵看了一眼躺在**昏睡著的溫夏,臉色紅通通的,她嫉妒得快瘋了!
墨遇州過去查看了一下溫夏的情況,便打開藥箱,幫溫夏戳針掛水。
薑茵茵走上前去,見戰司宴一臉擔憂,她柔聲細語地問:“阿宴哥哥,夏夏怎麽突然發燒了?你別太擔心了,她肯定會沒事的。”
戰司宴蹙緊眉頭,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地凝視著昏睡中的女人,情緒顯得無比緊張。
甚至,連薑茵茵的搭話都沒理會。
薑茵茵見他的眼裏隻有溫夏的安危,雙目驀地猩紅,仿佛能噴出憤怒的火焰來。
這樣的一幕,她著實不忍心再看下去,立刻轉了個身,說道:“我去樓下給夏夏倒杯熱水。”
她找了個借口,匆匆離開了主臥。
薑茵茵下樓以後,慢悠悠地走去廚房,恰好在廚房裏碰到了小菊。
小菊正在泡茶,她心情很好,泡了客人送給老夫人的名貴花茶,打算品鑒一番。
在吃喝用度方麵,老夫人一向很慷慨,不會介意她的作法,甚至經常勸他們幫著一起解決那些吃的用的。
“茵茵姐,我泡了花茶,你要不要也喝一杯?”小菊心情舒暢,所以也樂意和薑茵茵搭話。
隻是下一秒,薑茵茵的臉色更沉了。
意識到薑茵茵應該是遇到什麽事兒了,小菊立刻問道:“茵茵姐,你怎麽了?難道是因為送我項鏈,不高興了?”
薑茵茵一拳垂在了流理台上,這樣的舉動嚇壞了小菊,把小菊的臉都嚇青了。
薑茵茵雖然一直都很可恨,但她行為舉止都如江南女子一般溫婉,從不會做出如此過火的舉動。
小菊能夠猜出應該不是自己的事情,她又追問道:“茵茵姐,你到底怎麽了?不把事情說出來,我可不能幫你啊!”
薑茵茵咬緊牙關,憤憤開口:“溫夏生病了。”
小菊還以為是什麽天大的事兒,樂嗬嗬道:“茵茵啊,你這生氣未免也生得太古怪了吧?你不是討厭溫夏嗎?她生病你不該開心嗎?”
“你這般憤怒,我可要誤會是你喜歡上溫夏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