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去病房,結果出來立刻告訴我。”
戰司宴說罷,便轉身離開,直接去了小愛的病房。
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溫夏,溫夏激動地捂住了嘴,兩隻水潤的杏眸睜得大大的,不可思議地驚呼起來:“這麽巧!?”
她本來並沒有抱任何希望,畢竟P型血的人太少太少,而符合要求的更是這幾年都沒找到一個。
戰司宴能夠主動抽血驗血,溫夏已經很感動了,但她心裏也清楚,這種機會是很渺茫的。
在戰司宴說出自己是稀有血型的那一刻,溫夏隻以為他是所謂的熊貓血,也就是RH陰性血。
得知他也是P型血,溫夏突然覺得有一種東西叫作命運,叫作緣分。
“阿州那邊已經安排人去幫我和小愛做配比,要是合適的話,小愛動手術你就不必擔心了。”戰司宴握住她纖細的肩膀,感覺到女人的身子在微微顫抖。
溫夏猛地點了點頭,原先灰暗的心情,仿佛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。
此刻,病房門外,一抹嬌小的身影迅速閃開。
薑茵茵萬萬沒想到,溫夏的女兒夏愛竟然也是P型血,世界上真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嗎?
尤其是她方才仔細地看過夏愛的臉蛋,真的和戰懿有神似的地方,一種猜忌湧上心頭。
薑茵茵暗暗轉了轉眼珠子,轉過身,連忙去找墨遇州。
……
溫夏和戰司宴互相望著對方。
這時,溫夏的手機響了。
她拿起一看,是霍塵野給她的回電,她立刻接通:“阿野,吵到你了不好意思,小愛的病情又發作了,我想帶她回蘭國讓你再診治一下。”
霍塵野聽後,立刻說道:“不用過來,我後天就來華國了,會在華國待一段時間。”
溫夏頓時驚訝,連忙問道:“你要來華國了?”
霍塵野輕笑一聲:“沒錯,我要來華國探望一位病人,為他診治,再加上我在華國的中醫院正在籌備,準備來華發展。”
溫夏激動地捂住了嘴巴,這是她今天得到的第二個好消息。
第一個好消息是戰司宴也是P型血,第二個好消息就是霍塵野要來華國。
她興奮無比,趕緊說道:“真的嗎?那太棒了!我以後打算定居華國,你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,盡管開口。”
霍塵野略有些疑惑,調侃地問:“你不是說回國複仇之後,還會帶小愛回蘭國嗎?怎麽,還是覺得祖國更適合你?”
溫夏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麵前的男人,他一臉淡定地看著她,眉眼之間的冰冷已全然散去,隻有一股淡淡的溫和之意。
她也沒有想到,回國之後會遇上戰司宴,會與他相識相知並……算是相愛吧?
她也不知道,總之現在看著他,心裏挺甜蜜的。
溫夏彎唇笑了笑,嘴角勾起一抹靚麗的弧度:“我說了之後你可能會很驚訝,但這事兒其實挺複雜的,我……結婚了。”
聽她這麽告訴所謂的“師父”,戰司宴隻覺得心裏被灌了糖漿似的,原本還算凝重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笑容。
溫夏望著他,兩人對視著,靜靜地看著對方,雖無對話,但情意互通。
等到溫夏回過神來,這才發現霍塵野遲遲沒了聲音,她還以為他掛了電話,然後把手機拿到麵前一看,卻看到還是通話中。
“阿野,你那邊信號不好嗎?怎麽沒聲音了?”溫夏開口。
霍塵野堪堪回過神來,聲音多了一絲不解和失落:“怎麽突然結婚了?你這還沒回去多久呢?你在蘭國和米國混,其他倒是沒學會,倒是學別人閃婚了?”
“還是說,你遇見了小愛的生父?”
突然,霍塵野問出了這句話。
溫夏怔住,隨即笑道:“不是他。總之這件事說來話長,你具體後天幾點的飛機?我去機場接你。”
霍塵野頓了頓,聲音有些幹澀:“還不確定,到時候聯係你。”
溫夏隻以為他沒睡好,抿了抿唇,歉疚道:“打擾你睡覺了,真是不好意思。我先掛了,你再睡會兒吧,拜拜。”
霍塵野也沒多說什麽,回了拜拜便掛斷了電話,隻是睡意再無。
溫夏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,俯身摸了摸小愛的腦袋,小夜小懿正在陪小愛看動畫片。
“小愛,霍叔叔過兩天也要來華國了,到時候得幫小愛紮針,小愛要堅強一點噢!”溫夏提前給女兒打個預防針。
戰懿一聽紮針兩個字,嚷嚷起來:“小愛要打針了嗎?打針不怕怕,就跟蚊子咬一樣,我陪小愛打針!”
戰夜白了他一眼,訓斥道:“蠢貨!是紮針,不是打針,紮針是中醫裏的治療方法,用銀針紮在穴位進行治療。”
戰懿大叫出聲:“啊!我想起來了,奶奶看的古裝電視劇裏放過這種畫麵,好可怕的,那麽長的針紮進肉裏,小愛肯定會很疼的!”
夏愛揚起唇,露出一排潔白的小米牙,笑眯眯地說道:“霍叔叔紮針不太疼,小愛不怕疼的,哥哥們別擔心。”
溫夏聽到女兒這麽說,心裏鬆了一口氣,其實紮針還是疼的,一開始小愛進行針灸治療的時候,哭得喘不上氣。
不僅是因為身體的疼痛,還有心理的恐懼,甚至有一段時間看到霍塵野就會排斥恐懼害怕。
當時溫夏也很不好意思,隻能請求霍塵野教授她針灸方法,她親自為小愛紮針,慢慢撫平了小愛的恐懼心理。
隻是她的水平有限,小愛現在的情況有沒有發展更惡劣,還需要霍塵野再親自診斷才行。
“霍叔叔?”
冷不丁的,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突然響起。
溫夏轉頭看過去,就見戰司宴的臉色有些陰沉,她理所當然地回答:“嗯,我師父也姓霍,叫霍塵野。”
“居然是他……”
戰司宴聽到這個名字,詫異中又覺得情理之中,隻是有些小小的吃驚。
“你認識阿野?”溫夏也很驚訝。
阿野……
這個稱呼親密得讓戰司宴有些不悅,他道:“我原本以為你的師父,中醫大師,應該是一位年長的男人,沒想到竟然是霍塵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