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立刻了然。
戰司宴是打算帶她一起去公司。
這樣也省得麻煩了,有順風車坐,有什麽拒絕的道理?
她趕緊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,我現在去換。”
說罷,溫夏趕緊把圍裙解開,急匆匆地上樓去。
恰好在樓梯上碰到了老夫人江佩清,溫夏連忙打了個招呼:“老夫人早上好,鍋裏有香菇雞肉粥。”
“好好好,多謝溫小姐。”江佩清客氣地點頭。
溫夏也笑著點頭,便趕緊上樓。
……
江佩清下樓後,便聞到了餐廳的香菇味,幾乎都快飄到客廳來了。
走近一看,發現一家三口都在吃著溫夏煮的香菇雞肉粥。
一家三口,正是戰司宴和戰夜戰懿兩個兒子。
“喲,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咱們阿宴也吃早飯了?”江佩清拄著拐杖走過去,臉上堆著慈祥的笑容。
戰懿趕緊舉報:“太奶奶,爹地要帶夏姐姐去公司。”
“哦?阿宴,你帶溫夏去公司?”
江佩清有些好奇,但更多的是疑惑。
昨晚不是說有喜歡的女人了嗎?怎麽今天又和溫夏親近了?
她一開始對溫夏有偏見,但這兩天的相處,她發現溫夏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,也很懂禮貌,除了麵容醜了點,其他地方都挺不錯的。
而且,森管家那邊也打聽到了溫夏的身世。
溫夏雖然是溫家的大小姐,但卻是溫曼的妹妹,因為溫夏的母親夏晚寧才是溫建民的原配夫人。
後來夏晚寧難產去世,一屍兩命,繼母柳如芬帶著溫曼上門,溫夏就被保姆秦嬸帶去了雲城,溫家則成了現在的一家三口模式。
江佩清這種閱曆豐厚的人,自然知道溫夏經曆了什麽,無非就是被繼母和繼姐排擠,被趕去鄉下罷了。
江佩清因為兒媳的緣故,當初和夏晚寧有過交集,她很敬佩這個女子,但不知道夏晚寧和溫家的事情。
夏晚寧曾經為她專門調製過一款凝神香水,可沒想到夏晚寧年紀輕輕就消香玉隕。
當時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,江佩清還震驚了一段時間。
所以,得知溫夏是夏晚寧的女兒,她現在對溫夏,其實更多的是同情和憐惜。
“她打算應聘調香師的職位,Y集團正缺優秀的調香師,今天讓她去麵試。”戰司宴嚴肅地回答。
江佩清聽後,卻更加疑惑了,脫口而出:“溫夏是調香師?”
在華管家的調查中,溫夏在雲城輟學後,便去了山城,之後查不到消息了。
溫夏當時自稱在山城挖煤,她便以為溫夏一直在挖煤,但調香師是怎麽回事?
“我明白了!”
還不等戰司宴開口,江佩清拍了下大腿,感慨出聲。
“奶奶,你明白了什麽?”
戰司宴正打算追問,樓梯那邊便傳來動靜,緊接著溫夏便匆匆趕了過來。
話題戛然而止。
……
十分鍾後。
溫夏牽著戰夜和戰懿的手,隨著戰司宴前往停車場。
接下來,尷尬的事情發生了。
戰司宴這次開的邁巴赫是四座車,而兩個孩子已經習慣地坐在了後頭的兩個座位。
而戰司宴也直接坐上了駕駛座,隻剩下溫夏尷尬地站在車外。
“還不上來?”戰司宴搖下車窗,蹙眉吩咐。
溫夏沒辦法,隻好硬著頭皮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,坐了進去。
她知道副駕駛的意義,所以剛剛才很猶豫。
坐進車裏後,她一句話都不說,路上戰懿拉她打遊戲,也被她拒絕了。
溫夏就很拘謹地坐在車裏。
“看樣子,夏姐姐很害怕爹地,都不敢說話了。”戰懿湊到戰夜耳邊,說著悄悄話。
然而戰懿寶貝的悄悄話,卻是車裏所有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溫夏尷尬地咳嗽起來,趕緊解釋:“我沒有害怕你們爹地。”
“我知道,你隻是尷尬。”戰夜單手抵在下巴上,酷酷地開口。
被小屁孩戳穿了,溫夏整個人更尷尬了。
“尷尬什麽?”戰司宴蹙了蹙眉,有些不解。
戰夜白了自家爹地一眼,無語地說道:“爹地,你這種人就不適合娶老婆!”
戰懿也疑惑地拉住戰夜的手,好奇地追問:“哥哥,夏姐姐到底為什麽尷尬啊?為什麽爹地不適合娶老婆?夏姐姐不就是爹地現在的老婆嗎?雖然隻是一個月……”
戰懿這裏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麽。
“男人的副駕駛座位是專門給正牌坐的,正牌女朋友或者是正牌老婆。”戰夜一臉嚴肅地解釋道。
溫夏忍不住又咳嗽起來,“咳咳咳!”
“哇!原來是這樣啊!”戰懿恍然大悟,若有所思地說道:“夏姐姐不用尷尬,你現在是爹地的正牌老婆,坐在副駕駛座位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不是,我和你們的爹地沒有關係,我這麽醜的人配不上你們爹地,而且我們也沒有領結婚證呢~”
溫夏連連擺手加搖頭,那樣子看上去巴不得趕緊和戰司宴保持距離。
戰司宴沉了沉眸,不經意地往溫夏那邊瞥了一眼,突然意識到什麽,整個人怔了一下。
溫夏的耳朵,白皙粉潤,尤其是耳垂,小巧圓潤。
不管是她的耳朵,她的雙腳,她的手臂,她的肩頸,都和她那張黝黑的醜臉,毫不相符。
而且,她的耳型,像極了……
這個念頭在戰司宴腦海裏一閃而過,但很快被他否定,若溫夏真是夏娜,沒必要隱瞞身份。
“溫夏,別妄想刷阿夜和阿懿的好感,就能留在江南苑。”戰司宴冷聲提醒。
溫夏撇了撇嘴,連忙道:“戰爺您放心,不是所有人都想嫁給你。”
戰司宴臉色一沉。
“唔,夏姐姐不想嫁給爹地嗎?”戰懿有些不開心地呶呶嘴。
戰夜則幽幽開口:“她不喜歡爹地。”
戰懿聽後,驚呼起來:“怎麽會有女人不喜歡爹地?那個女人恨不得纏在爹地身上!夏姐姐為什麽不喜歡爹地呢?”
“那個女人?”溫夏立刻捕捉到了重點,好奇問道:“不會是溫曼吧?”
她覺得,大概隻有溫曼才能這麽不要臉了。
戰懿剛想回答,卻被戰司宴的嗬斥聲打斷:
“溫小姐,有些事情不是你該問的。”
溫夏抿抿唇,道:“明白。”
不問就不問,搞得她好像很想了解似的,這個男人太自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