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之上,皺著眉道:“我隻是信了薑茵茵的身份,確實算是你的妹妹,至於信你?”

她挑起唇角,冷笑一聲。

戰司宴放開她,輕輕歎息,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,卻被溫夏甩開。

溫夏嚴肅著臉,言辭鑿鑿:“戰先生,現在隻有我與你兩人,有些話該解釋的,總得解釋了吧?”

戰司宴微微點頭,沉聲道:“我正打算與你解釋,那晚我確實讓人將溫曼和柳如芬帶去了Poison,但我並不是與溫曼藕斷絲連,而是因為溫曼她……”

“咚咚咚!”

就在最關鍵的時刻,門板被敲響。

溫夏皺了皺眉,恰好房門就在她的身後,她轉身便把門給打開了。

門外站著的人,正是薑茵茵。

薑茵茵兩隻手攪在一起,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:“阿宴哥哥,不好意思,我有點事情想麻煩一下大嫂,可否借大嫂和我單獨說幾句話?”

戰司宴微微蹙眉,問道:“什麽事?需要幫忙的話我來幫。”

他並不想麻煩溫夏,因為溫夏今天帶著三個孩子一整天,肯定很累了。

薑茵茵趕緊搖了搖頭,她咬著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嬌滴滴地開口回答:“不是的,阿宴哥哥這件事你不方便幫忙,我得和大嫂說一下。”

溫夏見狀,便主動走了出去,轉身朝著戰司宴說道:“我和她單獨聊一下,你先去洗澡吧。”

說罷,溫夏就把房門也關上了,她看向薑茵茵,疑惑地問:“薑小姐,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?”

薑茵茵一把拉住溫夏的手腕,微笑著說:“大嫂,你叫我茵茵就好。我……其實我是……”

薑茵茵滿臉羞赧,左顧右盼,隨即用手捂著唇,湊到溫夏的耳畔,悄聲說道:“是我的月事突然來了,我未帶生理用品,大嫂你這邊有嗎?”

溫夏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,搞得神神秘秘的,原來是因為這個。

她點點頭道:“有的,我給你拿。”

溫夏正要開門,薑茵茵又立刻拉住她的手臂,害羞地抿著唇:“大嫂,你趁著阿宴哥哥去洗澡的時候,偷偷拿給我吧。要是讓阿宴哥哥看到了,有些不太方便,怪尷尬的。”

溫夏有些無奈地卷了卷頭發,問道:“那要是他問起來,我該怎麽說?畢竟他肯定是要問的。”

她沒想到薑茵茵竟然對這些事情害羞到這種程度,其實她個人覺得,這是很正常的事情,沒必要如此藏著掖著。

不過薑茵茵在戰司宴麵前如此保持分寸,也就證明他們兩人確實除了兄妹情之外,沒有曖昧之情。

否則,薑茵茵大可不必忌諱這些。

薑茵茵也麵露難色,假裝思索著,然後睜大眼眸說道:“我知道了!大嫂你就說我找你加微信,想約你明天逛街,隻想和你單獨聊聊,不想有男人參與。”

說完這句話,薑茵茵垂下眼眸,眸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。

溫夏沒注意到,隻是點點頭道:“行,那我就這麽說。這會兒戰司宴應該進浴室了,我去拿衛生巾給你。”

她剛說出口,薑茵茵的纖纖玉手便捂住了溫夏的嘴巴,她嬌羞道:“大嫂,你別說的這麽露骨,你就說衛生用品吧。”

溫夏嘴角微抽:“……好吧。”

她和岑溪大大咧咧慣了,從來都不注意這些,尤其是岑溪,用詞比她更粗俗,更潑辣。

而薑茵茵呢,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知書達理的淑女!

和淑女交談,還真是挺累的。

“你不必叫我大嫂,還是叫我夏夏吧。”溫夏打開門,朝著薑茵茵說道:“你等我會兒,我多給你拿幾包。”

說罷,溫夏便走進了房間,來到了衣櫃前,蹲下了身子,打開一個抽屜,裏麵放滿了衛生巾。

她依次拿了夜用日用等不同長度的幾包,擱在腋下,趁著戰司宴在浴室,她急匆匆地走出房間。

隻是,走出去之後,她才發現薑茵茵不見了。

溫夏猜想她應該是先回了房,便關上房門,朝著最西邊走去,來到了客房門口。

“咚咚咚!”

她抬手敲了敲房門,問道:“茵茵,你在嗎?”

幾秒過去,無人回應。

溫夏微微皺了皺眉,薑茵茵這是去哪了?

正當她轉身準備回去,身後的門突然打開了。

“不好意思夏夏,我剛剛在衛生間,肚子有些疼。”薑茵茵捂著肚子,臉色看上去不太好。

溫夏將腋下的幾包衛生巾拿了出來,遞給她說:“快用上吧。”

薑茵茵懨懨地開口:“夏夏,能幫我把這幾包先放茶幾上嗎?”

溫夏點頭說了個好,便走進房間,把這幾包東西放在了茶幾上。

薑茵茵順勢關上了房門,坐到了沙發上,拍了拍一旁的空位,殷勤道:“夏夏,過來坐坐吧,真的謝謝你了。”

溫夏擺了擺手,立刻道:“你快去衛生間吧,我不坐了,舉手之勞,我先回去了。”

薑茵茵急忙叫住她:“別!夏夏,我還有話想和你聊聊。”

溫夏頓住腳步,疑惑地問:“你是有什麽想問我的嗎?”

薑茵茵連連點頭,滿臉寫著好奇:“夏夏,能說說你和阿宴哥哥是怎麽相識相愛相知並結婚的嗎?我出國留學,一走就是四年,平時隻能視頻或者電話聯係,對國內發生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了。”

溫夏愣了愣,對於這個問題,她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
見她保持沉默,薑茵茵眼眸暗暗轉動,又笑臉盈盈道:“是不是介意告訴我?不過咱們確實剛認識,不太熟悉,等以後你再慢慢講給我聽吧。”

溫夏點頭,剛想開口,卻又被薑茵茵打斷:“不過我得知阿宴哥哥和你結婚的時候,我是很震驚的。”

“我一直以為阿宴哥哥會迎娶溫曼小姐為妻,畢竟小夜和小懿是溫曼小姐為阿宴哥哥生下的親骨肉。”

“這四年裏,我都一直打算等他們成婚的時候,肯定得趕回來參加婚禮,絕對不能缺席阿宴哥哥的婚禮。”

“所以我才會很好奇,我覺得夏夏你一定是個很有魅力很吸引人的女孩子,否則阿宴哥哥怎麽會娶你呢?”

薑茵茵喋喋不休地說了好長一段話,可後半段話溫夏卻怎麽都聽不進去了。

她的腦袋嗡嗡作響,她隻記住了薑茵茵說的一句話——

小夜和小懿是溫曼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