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如其來的靠近,使得男人渾身一僵。
嬌糯軟語在耳畔響起,竟讓他一時忘了回答。
“戰司宴,難道你又在騙我?”
良久,控訴的聲音響起,緊接著脖頸處的溫熱散去,女人放手鬆開了他的脖子。
戰司宴堪堪回過神來,對上她紅腫水潤的清眸,將她再度攬入懷中。
“沒有騙你。”大掌扣在她的後背上,緊緊地抱著她。
溫夏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,她想要推開他,可男人卻怎麽都不肯放手。
此刻,耳邊響起他低沉又略帶嘶啞的嗓音:“夏夏,你剛剛是什麽意思?”
溫夏愣了一下,在他懷裏搖了搖頭,她用力地咬著自己的嘴唇,恨不得快要把嘴唇給咬壞了。
她太衝動了,她剛剛都在說些什麽!?
見她不回答,作怪的大掌掐住她的細腰,輕輕撓著她問:“我聽你的語氣,應該是接受我了。”
溫夏驀地睜大眼眸,腰間癢兮兮的,很想趕緊掙脫開來,但奈何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他的懷中。
“你快放開我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她否認著,口是心非地否認著。
可臉頰的紅潤一路蔓延到耳珠,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。
戰司宴心情極好,甚至從未有過如此興奮的時刻,他沒想到溫夏真的能夠接受他。
他饒有興致地逗她:“不知道?那需要我重複一遍你所說的話?”
溫夏咬著唇反駁:“我說的話怎麽了?我說的話很正常啊,我隻是確認你有沒有騙我而已。”
戰司宴勾唇輕笑,長臂圈住她,又問:“隻是確認我有沒有騙你,為什麽要哭?”
他抬起一隻手,覆上她柔軟的臉龐,很輕柔的舉動幫她擦拭淚痕。
溫夏抿著唇,有些語塞,她絞盡腦汁地反駁道:“那是因為你騙了我,我感受到了欺騙,所以才忍不住哭了。”
“我們是戰友,我卻被戰友背叛,這是多麽揪心又痛苦的事情?”
戰司宴將她摟的更緊:“我何時背叛過你?”
溫夏咬咬牙說:“欺騙就是背叛。”
戰司宴不怒反笑,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,朝著大床的方向走去。
騰空而起的溫夏嚇了一跳,慌張地問他:“你幹什麽!?”
戰司宴將她放到床邊,讓她坐了下來,蹲在她身前問她:“衣服收到了嗎?”
話題突然轉移,溫夏一臉懵:“什麽衣服?”
戰司宴微微蹙了蹙眉,沉聲問道:“我讓人送過來的衣服,說是交到了小菊手上,小菊沒交給你?”
溫夏頓時恍然大悟,趕緊回答:“小菊是給了我一個大禮盒,說是你買的衣服,我以為是你的衣服就沒拆,放在衣帽間的櫃子上。”
戰司宴聽後,起身朝著裏頭的衣帽間走去,很快就將那個禮盒拿了過來,放到溫夏身旁。
他薄唇輕啟:“打開看看,送你的。”
這是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大盒子,外表看不出什麽,包裝精美,溫夏起初還以為是戰司宴定製的西裝。
沒想到竟然是送給她的?
她有些好奇起來,伸手親自打開了禮盒的蓋子,印入眼簾的是一件疊好的衣服,一條疊好的牛仔褲和一雙運動鞋。
隻是那衣服看上去有些眼熟,溫夏拿起來一看,竟然是裴廷易付錢的那款Sea的休閑短袖。
不是被戰司宴丟進他辦公室的垃圾桶了嗎?
溫夏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,眨了眨眼問:“你這是又撿回來了?浪費可恥,你這麽做是對的。”
戰司宴嘴角抽搐了幾下,嗓音冷了幾分:“夏夏,這是新的一件,那一件已經被垃圾車運走了。”
“???”
溫夏徹底愣住了,好幾秒才回過神來,張了張口無奈地問:“戰司宴,你這是在搞什麽?”
戰司宴臉色微微沉了沉,語氣透著一絲不滿:“我不允許你接受其他男人的饋贈,如果你喜歡,那隻能是由我來送給你。”
男人霸道的語氣讓溫夏腦海中更是淩亂一團,可仔細想想,她竟覺得有那麽一絲絲甜蜜的感覺。
她不覺得生氣了。
溫夏彎了彎唇,淺笑道:“你還真跟個小孩子似的。”
戰司宴凝視著她紅腫卻又含笑的眼眸:“不生氣了?我把裴廷易送你的東西扔了。”
當時他扔的時候,溫夏一副差點要跟他吵起來的模樣。
溫夏搖搖頭道:“你還要我解釋多少遍?我和他之間沒什麽關係,我生氣的是你浪費東西,而不是生氣你把他送我的東西扔了。”
解釋完,她又好奇地問:“你怎麽又給我送了這件一模一樣的短袖?”
戰司宴如實回答:“我見你應該是真的喜歡這件的設計,而且還說要穿去明天的親子運動會,所以又給你買了一件新的,讓人搭配了一身行頭,還有褲子和鞋子。”
溫夏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平穩的心跳,頓時又加快了許多,她別開視線,抿抿唇說道:“下次不必麻煩了,我有喜歡的衣服會自己買,今天裴廷易付錢隻是個意外。”
當時她是打算自己付錢的,但裴廷易突然衝了過去,把二維碼給掃了,她也沒料到。
不過她也不可能白拿別人的東西,打算之後再買個什麽回贈過去,也算是把這個錢給抵消了。
戰司宴臉色又沉了幾分,眸中透著不悅的情緒:“丈夫給妻子花錢,不是天經地義的事?夏夏,你在和我客氣什麽?”
溫夏語塞:“我……”
戰司宴扣住她柔軟無骨的小手,朝她傾身過去。
撲麵而來的荷爾蒙氣息,夾雜著淡淡的何情薄香味,讓溫夏一時之間失了神,怔怔地望著麵前的男人。
她這副無辜的模樣,就像是任人采擷的花朵,男人喉結微滾幾番,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。
他知道這件事不能急,一定要等溫夏做好準備才行。
戰司宴立刻鬆開手,放開了身前的女人,然後轉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,步履急匆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溫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忍不住伸手覆上自己微腫的嘴唇,她還以為他剛剛會對自己……
是她想多了!
溫夏覺得臊得慌,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。
淅淅瀝瀝的水聲從不遠處傳來,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。
“哢嚓”一聲,浴室門被打開。
男人隻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