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打斷了他:“我們就是真結婚呀,證都領了,難道不算真的?”

她狡黠一笑,開玩笑道:“我們現在是有法律約束的夫妻關係!”

聞言,戰司宴勾起唇,半帶戲謔,半帶嚴肅:“夏夏,我指的不是這個。”

溫夏有些懵:“不是這個?那……”

她頓時反應過來了,難不成戰司宴說真結婚的意思,是……成為真正的夫妻?

她驀地感覺心髒跳了起來,感覺心中慌亂:“你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,你這是希望我把你扳正?讓你回歸正常人的生活?”

戰司宴握緊她蔥白的小手,一雙墨眸鎮定,鄭重開口:“我從來都沒有彎過,何談扳正一說?”

他覺得自己忍不了了,今晚是個好機會,他要和溫夏坦白清楚。

溫夏驚得縮回了手,她瞳孔放大,臉色震驚又疑惑,半信半疑道:“你……你之前不是承認的嗎?你怎麽語無倫次的?你是不是想騙我給你再生孩子?”

有錢人都不嫌孩子多,尤其是戰司宴這樣的頂級有錢人,有兩個兒子可能覺得少,還想騙她繼續生?

那和騙婚有什麽區別?

她詫異又憤怒地開口:“所以,我是你選中的第二個孕母?”

戰司宴:“……”

他真的很想把溫夏的腦子撬開來看一看,這麽聰明的女人為什麽在對待他的事情上,能想得如此複雜?

見他沒回答,溫夏憤憤繼續:“我是絕對不可能再幫誰生孩子的,我隻有小愛一個女兒,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女兒!”

“戰司宴,如果我猜得正確,等親子活動之後,下周一我們去民政局離婚吧,我沒精力和你玩這種遊戲。”

溫夏冷著臉,甩開了戰司宴的手,往後退了幾步,警惕地望著他,和他保持一段距離。

戰司宴的臉色也沉了下來,嗓音亦是:“夏娜,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?”

溫夏愣住,皺著眉看他。

她不覺得他是這種人,可他說出的話做出的事,卻無法讓人不懷疑。

若他不是想騙她生孩子,為什麽要假裝承認自己是彎的?還同意和她組建家庭?

戰司宴攤開手,清冷的聲音開口:“過來,我把事情都和你解釋清楚。”

溫夏有些猶豫,目光仍舊帶著警惕。

戰司宴覺得心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,她終究還是不相信他。

他們間隔至少兩米以上的距離,他沒再要求她過來,隻是淡聲說道:“你誤會我的性取向,為了能繼續靠近你,所以我當時才會承認。”

“實際上,我的取向沒有任何問題,也從來沒有所謂的男寵或男對象。”

“夏夏,之前我對你所說的話,其實都是真的,我隻碰過一個女人。”

“而現在,我和溫曼也已經徹底斷幹淨了。”

溫夏驀地睜大了眼眸。

男人一字一句誠懇的解釋,在她耳畔不斷地回響著,仿佛一擊一擊叩在她的心房。

就好像所有的認知一下子被顛覆,又一下子被顛覆回來,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原點。

她抬起眼眸,一雙清澈的杏眸顯得茫然無措:“除了溫曼這件事,其他有隱瞞我的事情嗎?”

他說過喜歡她,所以他做了這些,就是為了追求她?

他之前隱瞞溫曼的事情,就是為了不希望她疏遠他,真的是這樣嗎?

還是說,一切都是有目的的?

溫夏感覺腦子裏亂得很,她猜不透戰司宴的想法,更猜不透他到底接近她是為了什麽。

戰司宴怔了一下,其他隱瞞的事情?

有!

那就是關於孩子的身世。

當初向溫夏隱瞞孩子並非溫曼所生,他編撰出來一個孕母的身份,後來他也沒想到,孩子確實是另一個女人生的。

說到底,他也不算騙了她。

“戰司宴!”溫夏認認真真地看向他,咬緊下嘴唇,問出口:“我現在就問你,真正的事實是什麽樣的?接近我是為了香水嗎?和我結婚又是為了什麽?”

“既然你今天打算和我坦白,那就坦白清楚,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,把所有的事實都說清楚!”

她不喜歡被瞞著的滋味,那種感受很不好,她想要的隻有——真相。

戰司宴也要的就是這個機會,讓他坦白的機會。

他微微點頭,朝著她的方向走去,一步步地走向她,溫夏卻還在不自覺地往後退。

戰司宴的臉色頓時變了,冷得不像話,直接將她抵在了牆角,嗓音低沉至極:“夏夏,你躲什麽!?”

溫夏感覺大腦一片空白,她也控製不住自己,兩隻手抵在他的胸膛,反問道:“你騙了我,我還不能躲了?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做什麽!”

她反駁的話語,更是激怒了麵前的男人,大掌掐住她的細腰,暴風驟雨般的吻落了下來。

溫夏壓根就沒有反抗的餘地,連掙紮的空間都沒有。

溫夏覺得屈辱,就好像她是個被放在菜板上任人宰割的魚兒,兩隻眼睛酸楚得厲害,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。

戰司宴吻到鹹鹹的味道,才發覺溫夏哭了,意識到自己的衝動,當即放開了她。

“抱歉,我沒控製住自己。”他立刻道歉。

溫夏紅著眼睛,揚起手想要甩男人一個巴掌,可是看到他乖乖不動的樣子,她抓了抓手,又把手收了回去。

她質問道:“戰司宴,你什麽意思!?”

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放在他的胸膛之處,沉著冷靜地看著她回答:“就是剛剛的意思。”

溫夏被他整得一頭霧水,嘴唇的麻木提示著她剛剛發生的事情,她瞪著他說:“戰司宴,你不跟我說清楚,我今晚就跟你沒完!”

“夏夏,我喜歡你。”

在她氣憤不已的時候,麵前的男人勾著唇,一臉笑意地看著她。

猝不及防的表白,讓溫夏頓時就愣住了。

她回過神來,磕磕巴巴地斥責:“你……你別想再蒙我!”

戰司宴靠近她,貼著她的身體,抵在她耳畔輕聲問道:“如果我不喜歡你,怎麽可能和你結婚?”

“夏夏,這世上多得是女人願意給我生孩子,我何必要騙你生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