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曼立刻癱坐在地上。

果然,果然是查到了!

戰司宴那麽聰明,肯定是懷疑到溫夏頭上,然後給兩個孩子和溫夏做了親子鑒定。

這下全完了!

溫夏是孩子生母的事情曝光,她手上再也沒有了把柄,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會被戰司宴狠狠懲罰的。

而且,她之前還騙了戰司宴,說孩子的生母是個陌生女人,故意沒有把溫夏招出來。

完了完了!

全都完了!

看到溫曼三人的反應,戰司宴眯起眼眸,這件事絕對有詭異之處。

看來,溫家人知道溫夏的生父身份。

戰司宴墨眸微沉,冷聲質問:“說,她的生父究竟是誰?”

雖然溫夏並不想認親生父親,但他還是想幫她把當年的事情查出來。

柳如芬是最先反應過來的,原來戰司宴把他們帶過來,並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。

她暗暗給了溫建民一個眼色,然後大罵道:“溫建民,夏晚寧給你戴綠帽子,你還幫人家養孩子,我沒見過你這麽蠢的男人了!”

戰司宴嗬斥一聲:“閉嘴!”

柳如芬乖乖閉了嘴,咬著唇說:“戰總,我們隻知道溫夏不是我老公的親骨肉,但真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誰。夏晚寧那個騷女人,水性楊花,男人無數,誰知道溫夏是哪個的種啊!”

“您說說看,夏晚寧那麽有能力,我老公當時為什麽要跟我這種小藝人出軌?就是因為他在夏晚寧那裏受了憋屈啊,夏晚寧男人太多了,我們真的不知道溫夏是誰的孩子。”

溫曼回過神來,哆哆嗦嗦地問:“戰總,您將我們叫來,就是為了幫溫夏找她的生父?您怎麽對她這麽好啊?”

溫曼起了疑心,溫夏不過就是戰司宴手下的一個調香師而已,為什麽戰司宴會那麽幫她呢?

連這種事情都管?

若不是因為溫嬌嬌已經確認夏娜背後沒有胎記,要不然她真要懷疑溫夏的身份了!

戰司宴一個狠厲的眼神掃過去,溫曼嚇得不敢說話了。

她現在對於戰司宴來說,就是一隻螻蟻,隨時可以踩死的螻蟻,她不能說話再這麽放肆了。

溫曼趕緊改口,自掌嘴巴:“對不起戰總,是我錯了,我該死!我沒資格過問您的想法!”

戰司宴不想暴露溫夏的身份,他看向溫建民,幽幽道:“溫夏作為我的員工,她找到我,拜托我查明當年的情況,我讓人幫她做了鑒定,確確實實不是你的女兒。”

溫建民渾身一個哆嗦,戰司宴的眼神太可怕了,哪怕很平常地說話,都讓人不寒而栗。

“我我我……我也是剛知道的,我就一時腦熱去拔了夏夏的頭發,做了親子鑒定,結果真發現不是我的女兒。至於她的生父是誰,我這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,畢竟當時夏晚寧瞞得太好了,我一直被蒙在鼓裏。”溫建民顫顫巍巍地回答著。

戰司宴眯起眼眸,他看得出來溫建民應當確實不知道,看來溫夏的母親夏晚寧當初確實是有意隱瞞。

他將溫家一家三口叫來,也並不是為了查溫夏生父的身份這個目的。

他晲了溫建民一眼,冷聲開口:“雖然溫夏並不是你的親女兒,但是對外你還是把她認作你的親女兒,明白我的意思?”

溫建民愣了愣,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
反倒是柳如芬聰明,哭天喊地起來:“戰總,您這不是想害死我和曼兒母女倆嗎?我這都把話給放出去了,要是再承認溫夏是我老公的親女兒,不就坐實了我和曼兒是小三和私生女嗎?曼兒好歹跟了你五年,您看在她的情分上,繞過我們吧!”

戰司宴不免冷笑:“跟了我五年?溫太太,要是我和溫曼算這五年的賬,你認為你還有力氣在這和我說話?”

要不是留著她們還有用,他絕不會如此縱容她們繼續上躥下跳。

柳如芬臉色一變,渾身發涼起來,她猛地搖了搖頭:“對不起戰總,都是我的錯,是我教唆曼兒的,是我的錯……”

戰司宴一雙眼眸森冷如寒潭一般,盯得人隻覺得毛骨悚然,他薄唇輕啟,平淡的話語卻讓人膽寒:

“記住我剛剛說的話,溫夏的身世必須保密。”

“否則,後果自負。”

……

為了避免被人偷拍,引起不必要的麻煩,戰司宴讓保鏢直接將三人送回了溫家。

回到家中,三人都魂不守舍的,戰司宴警告的話語仿佛還在耳畔環繞。

“我沒想到戰司宴竟然對溫夏那麽重視!”柳如芬咬緊牙關,臉色難看至極:“這下可怎麽辦,我話都放出去了,要是再承認溫夏是親生的,我不就真成小三了?”

溫建民倒是無所謂,他本就不希望溫夏的身世曝光,畢竟一旦溫夏身世曝光,就坐實夏晚寧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實了。

他這個人極好麵子,竟然還有一絲小竊喜。

“你不就是小三?就算夏晚寧給我戴了綠帽子,你也是和我婚內出軌的小三!”溫建民反駁道。

當初他被柳如芬勾引,就將柳如芬養在外麵,哪知道柳如芬耍了心機,故意懷了孩子。

夏晚寧結婚後肚子遲遲沒有動靜,溫建民也擔心她會不會生不出,就允許柳如芬把孩子生了下來,結果是個女兒!

溫建民骨子裏重男輕女,因為溫曼是女兒的緣故,他並沒有和夏晚寧離婚的打算,依舊將柳如芬當作外室。

溫曼生下來的第二年,溫夏也出生了,又是個女兒!

溫建民當時都崩潰了,可又不敢埋怨,擔心夏晚寧會起疑心,所以對溫夏格外的好,體現自己是愛女兒的男人,而不是重男輕女的。

可他已經有兩個女兒了!

夏晚寧本打算隻要一個孩子,他哄騙著夏晚寧再給他生二胎,懷二胎的時候他想盡辦法查到了孩子的性別,是個男孩兒!

溫建民別提多高興了,再加上當時企業在夏晚寧的帶領下,發展如日中天,那段時間他得意忘了形。

夏晚寧為他懷了二胎,在這段期間柳如芬各種伺候他,還喜歡到辦公室和他玩刺激。

他吃定了夏晚寧會對他死心塌地,也就懶得再應付夏晚寧,和柳如芬玩得不亦樂乎,甚至除了柳如芬,他還玩了幾個別的女人。

但玩歸玩,他也沒打算和夏晚寧離婚的。

誰知,夏晚寧撞見他和柳如芬在辦公室苟且,一氣之下,竟然難產了。

這一難產,就是一屍兩命!

想到曾經的事情,溫建民本來是後悔的,可得知溫夏不是他的親生女兒,他氣不打一出來,恨不得把夏晚寧的墳給刨了。

“啪”的一聲。

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溫建民的臉上。

柳如芬尖銳的咆哮聲響起:“溫建民,你是不是巴不得不公開溫夏的身世?你不在意我可以,是我給你戴了綠帽子,但曼兒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啊!你舍得他頂著私生女的頭銜嗎?”

“唯一?我溫建民還能再找別人生兒子呢!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東西,給我拖了多少後腿?”溫建民不服氣,罵罵咧咧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