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”
溫建民毫不猶豫地拒絕,臉色鐵青地說:“一旦正式公開溫夏不是我的親女兒,就等於斷了江南苑這條路了!”
溫建民比誰都清楚溫氏的情況,已經是搖搖欲墜破產在即,若沒有一個大項目盈利,明年破產是遲早的事情了。
本來他拿了江南苑的彩禮,雖然被柳如芬拿走五千萬,自己還剩下五千萬,但這筆錢也不是小數目了,說不定能給溫氏翻身。
但是,為了給柳如芬解決醜聞的事情,家裏的錢都耗費了,甚至因為親子鑒定暴露女兒溫曼不是孩子的生母,戰司宴那條路也斷了!
戰司宴那邊絕不可能再提供金錢了,唯一還有希望的,就是江家!
“不行?溫建民你是傻了嗎?曼兒是你唯一的女兒,你不幫曼兒,還指望著溫夏這個不是親生的?”
柳如芬尖叫起來,一把掐住溫建民的脖子,大喊道:“江家已經要趕走溫夏了,你根本就靠不住她,更靠不住江家!我們已經徹底得罪江家了!”
溫建民突然一愣,連忙質問道:“你說什麽?我們怎麽得罪江家了?是不是溫夏在江家搞了幺蛾子?”
柳如芬放下手,冷眼瞅著他,將溫夏說出的話,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。
溫建民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,仿佛最後的希冀落空,兩腿一軟,摔在了地上。
同溫曼一樣,父女倆都癱坐著。
柳如芬看著他們倆丟了魂的樣子,咬緊牙關教訓道:“你們振作點!我還沒有絕望呢,你們都絕望了?必須振作,絕對不能讓溫夏看笑話,不能讓那些人看笑話,你們快站起來!”
柳如芬擰著眉,來回踱步著,手心揉著太陽穴,盡力地想著翻身的法子。
事到如今,他們已經走了最慘的一步棋,就沒什麽更怕的了,一定要絕處逢生才行!
“首先,必須先挽回曼兒的名聲。溫建民,你的麵子可以不要,但曼兒的麵子一定得要,現在我們倆就全靠曼兒了!”
柳如芬上前,拽住溫建民的手臂,憤憤說道:“先公開你和溫夏的親子鑒定,坐實夏晚寧出軌在先,讓曼兒不要頂著私生女的頭銜被別人瞧不起。”
“其次,江家得知這件事,很可能會立刻趕走溫夏這個父不詳的野種,強娶我們曼兒。而且曼兒要比溫夏漂亮多了,溫夏就是個醜女人,要不是彪兒是個傻子,也輪不到溫夏嫁過去。”
聽到這裏,溫曼抱頭大叫起來:“啊——我不要嫁給那個臭傻子,我不要我不要,我寧願死——”
柳如芬趕緊撲過去,抱住她安慰道:“曼兒,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嫁給那個臭傻子的,但是江家財大勢大,我們必須要趕緊找一個更可靠的靠山才行!隻有找到靠山,我們就立刻公開溫夏的身份!”
“靠山?”溫曼喃喃地念著,情緒更加崩潰:“戰司宴已經不要我了,我們哪還有更可靠的靠山啊!”
柳如芬是娛樂圈的過來人,在勾搭上溫建民之前,她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過一腿,早就知曉女人有美貌有手段,就能獲得更好的資源。
而她的曼兒,要比她更出色更有名。
柳如芬握住溫曼的手,認認真真地勸說道:“曼兒,你和戰司宴已經不可能了,也就沒必要為他守身了。說到底,比戰司宴出色的男人太少太少,隻要找個能和江家勢均力敵的,避免你被江家虜了去,那就行了!”
溫曼愣了一下,抬頭看向柳如芬,眉眼之間露出糾結的神色:“媽,你是說讓我去找別的男人?”
身處娛樂圈這個大染缸,不管是男演員還是男高層,亦或者是男投資商們,或多或少都給溫曼示意過。
溫曼是戰司宴的女人,這更是大家趨之若鶩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能碰一回戰司宴的女人,那得多風光啊!
隻是,當時的溫曼眼睛長在頭頂上,眼裏隻有戰司宴。
最重要的是,見過戰司宴那樣的頂級優秀男人,其他劣等一些的,就再也入不了她的法眼了。
哪怕其實對方也非常優秀,甚至是某行業的佼佼者。
溫曼在五年前其實玩得很瘋,甚至還墮過一次胎,但自從站在戰司宴身邊後,她就不敢亂來了,足足守了五年的活寡。
可這五年的忍耐,卻沒有換來飛黃騰達,也沒有得到戰司宴,而是真相曝光,被一腳踹開。
甚至她費盡心思地胡編亂造,才換來一點安寧,否則她早就被戰司宴的手段懲罰得骨頭都不剩。
柳如芬見女兒已經動搖,點了點頭,繼續勸說道:“你想想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,最好是那種直接對你表白過的,媽去調查一下這些人的情況,選一個最強的!”
“曼兒,別怪媽出這個主意,這是保住你現在地位的最好辦法。不僅能讓你擺脫江家,也讓對方幫你重塑娛樂圈的地位!”
溫曼咬著唇,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那些對她有興趣的男人。
“我先想想。”
……
Y集團,總裁辦。
沉香的香味,凝重厚遠,在室內緩緩飄**,使人心靜。
戰司宴走到溫夏麵前,順勢將她抵在實驗台前,嗓音微沉:“夏夏,你不乖!”
溫夏嗬嗬兩聲:“是你先罵我騙子的!”
剛剛明明就是這個男人,指桑罵槐,說她騙了溫曼,把他的一億元騙過去了。
“怎麽,你要是心疼你的一億元,我還給你,你再去送給溫曼啊?”溫夏瞪了他一眼。
戰司宴輕笑,大掌摟住她的細腰,薄唇抵在她耳畔,低聲開口:“你在吃醋?”
溫夏一愣,笑著反駁道:“吃醋?我吃什麽醋,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,有什麽好吃醋的。”
“咱們不是戰友嗎?”她抬眸望著他,一雙清澈的眼眸顯得更是靈動。
“戰友……”
男人念了念這兩個字,心裏莫名地堵得慌,語塞道:“嗯,你沒吃醋。”
溫夏抬手,拍了拍他的肩膀,認真道:“戰友是更信承諾的,所以我不想欺瞞你什麽,也不會刻意欺瞞你,該說的我都會說。”
“所以……阿宴,你也不要有事瞞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