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對男女並排走著,走到了戰司宴的麵前。
“阿宴。”霍寒琛喚了一聲,麵容平靜,似乎並不意外會遇到戰司宴。
岑溪狐疑地看了看兩人,最終將視線定在戰司宴的臉上,故意問道:“戰哥,你一個人來這的?夏夏呢?”
“你們都結婚了,你晚上到這裏來,是不是有些不合適?”
自從知道Poison是霍寒琛的產業後,岑溪就堂而皇之地到這裏來免費喝酒,正被霍寒琛逮個正著,打算帶她回去。
卻沒想到讓她在這碰上了戰司宴。
岑溪本來還開心了一把,以為戰司宴來了,那麽溫夏也肯定在,畢竟兩人正逢新婚。
正好她可以拉著溫夏一起聊天喝酒,霍寒琛肯定也奈何不了她。
隻不過,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準的,岑溪很快就發現不對勁,顯然戰司宴是一個人過來的。
雖然作為溫夏的閨蜜,她知道溫夏和戰司宴是形式婚姻,但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戰司宴的行為。
聞言,戰司宴眉頭微蹙,沉聲道:“夏夏回去陪孩子了,我來處理一些事情。”
“這種小事,不必驚擾夏夏。”他冷聲提醒。
戰司宴也沒有想到,會恰好碰到岑溪。
岑溪立刻察覺到不對勁,她的第六感是很敏銳的,半信半疑地問:“戰哥的意思是不讓我告訴夏夏,今晚在這遇到你的事情?你……處理什麽事兒呀?”
“需要教訓個人。”戰司宴眸光微黯,視線投向一旁的霍寒琛。
霍寒琛攬住岑溪的腰肢,低沉的嗓音說道:“別人的事情你少管。”
說罷,他強行帶走了岑溪,也算是為自己的兄弟解圍。
畢竟,戰司宴和溫曼的事情,霍寒琛也是清楚的。
……
岑溪被霍寒琛塞進了車裏。
她反抗地甩了他一巴掌,憤怒地說道:“我要回漫悅灣!”
漫悅灣是她租的房子,是她的地盤,她不想再待在霍寒琛的身邊,也不想再和他同床共枕。
“小溪,別忤逆我。”男人伸出大掌,立刻扣住她的手。
“兩年前,是你讓我別纏著你,霍寒琛,你自己說的話你都忘了嗎?”岑溪看著眼前男人英俊的麵容,冷笑不已。
心髒仿佛被無數隻手撕扯著,疼痛得難以呼吸。
“還有,你是不是覺得我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?你給我的那些工作機會,我不稀罕!我要是早知道直播賣貨是你安排的,我壓根就不會去了!”岑溪發泄著心中的怒火,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出來。
這兩年的日子,她過得生不如死,甚至連腹中的孩子都沒保住。
如果不是夏夏和小愛的陪伴,她早就死上一百回了。
而霍寒琛呢?
他和各種名媛千金,還有當紅女星傳緋聞,逍遙自在,風流快活!
“你不需要我給的工作機會,難道要靠著夏娜養你?她已經和阿宴結婚了,有三個孩子要照顧,根本不會再顧著你了!”霍寒琛無情地揭露了現狀。
岑溪冷笑著反駁:“霍寒琛,你真可笑!”
“是,我岑溪是沒本事,但最起碼能養活得了自己,我這一生不求大富大貴,隻想平平淡淡,少碰上一些糟心的事兒,比如見到你!”
“如果你是因為我喝了Poison那些名酒,心疼錢的話,這些是我收取的費用,你找那些女明星睡幾晚,可不止這些錢了。”
岑溪一把推開男人的禁錮,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下了車,任由涼風吹拂在她的臉上,將她的淚痕風幹。
然而下一秒,她的臉色頓時從悲傷變得嚴肅,她看到柳如芬被兩個保鏢帶進了Poison。
那兩個保鏢很是眼熟,似乎是戰司宴手下的人。
岑溪猛地轉身,卻一不小心栽進了男人的懷中,她揉了揉額頭,趕緊抬頭看向霍寒琛,質問道:“戰司宴今晚來這裏做什麽,你應該知道吧?”
霍寒琛麵色淡淡,否認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岑溪嗤笑一聲:“霍寒琛,你知道!”
她能夠肯定,如果霍寒琛不知道,絕對不會拉著她離開,仿佛在為戰司宴掩飾什麽。
男人都是狗東西!
她已經受過一次傷了,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再跳進陷阱。
岑溪改變主意了,她挽住男人的胳膊,聲音變得嬌糯起來:“哥,你真不知道戰二哥今晚在這做什麽?我剛剛看到柳如芬被他的保鏢帶進去了,溫曼肯定也在裏頭吧?”
霍寒琛微微蹙眉,明明知道對方在用美人計,可他卻心甘情願地上鉤。
隻是,就這麽簡單的接觸,他還並不滿意。
大掌滑過她的肩頭,將她摟入懷中,嗓音微沉:“他的事,我怎麽清楚?”
“小溪,他和夏娜結婚的事,還是你告訴我的。”
岑溪狠狠地咬緊牙關,明明霍寒琛表達的意思是:你想了解的話,就再努力努力。
她從小跟著霍寒琛一起長大,他是什麽樣的人,她再清楚不過了。
而且,如果霍寒琛真的不知道,那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語氣。
岑溪咬住唇,隻好貼近他幾分,蔥白的手伸進他的襯衣裏,聲如蚊蠅:“你隻要告訴我,今晚我就跟你回去。”
夏夏啊夏夏,為了你的幸福,我可真是連臉皮都不要了。
岑溪暗暗腹誹。
雖然她的聲音很弱很小,但霍寒琛還是聽清楚了。
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主動的岑溪,可一想到她並非自願,完全是為了溫夏而在套取他的話,他的臉色就立刻沉了下來。
“我沒聽見。”他冷冷開口。
岑溪的臉頰漫上了一層紅暈,她故意抽回了手,放大音量說道:“得了吧,你不想說就算了!我讓夏夏自己問戰司宴,反正他們隻是形式婚姻,就算戰司宴出軌,夏夏也不吃虧。”
她故作淡然,掙脫開他的懷抱,轉身就走。
手腕卻突然被拉住,霍寒琛到底是抵不過她的**,最終選擇出賣了自己的兄弟。
“他來這裏見溫曼,至於究竟是什麽事,我並不知道。”
霍寒琛這是實話實說。
“真是見溫曼?”岑溪皺起眉頭,這讓她很是糾結。
她再清楚不過了,溫曼是橫在戰司宴和溫夏之間的一根刺。
“不行,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夏夏。”
說著,岑溪趕緊掏出了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