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夏感覺心髒跳得有些快。

她和戰司宴並不是沒在一起睡過,但這次的感覺不太一樣。

在漫悅灣那次,他發病了,她同意一起睡是秉著救人的態度,而在酒店的那次,是因為她中了噴霧,意識不清。

這兩次都是因為有事。

但以後,她每天都會和戰司宴同床共枕了。

所以醒來的那一刻,她覺得這種感覺有點奇妙。

腦袋裏亂亂的,她忙不迭地坐起身來,卻感覺絲滑的布料劃過肩頭,瞬間掉了下去。

“啊!”

溫夏低頭一看,係在腰間的絲綢腰帶已經散開,睡袍落在了被單上,身上隻剩下一條吊帶睡裙。

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。

戰司宴本就正看著她,恰恰好就看到了這樣**的一幕。

他頓時僵住,昨晚好不容易壓製的燥熱,一下子又席卷全身。

溫夏不敢回頭去看戰司宴的反應,匆匆下了床,拿著睡袍直奔浴室而去,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。

看著她雪白的背影立刻消失在眼前,戰司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然後下了床,在地板上一連做了N個俯臥撐。

……

溫夏站在鏡子前,將睡袍穿好。

她兩邊臉頰都紅透了,連耳垂都是紅紅的。

她趕緊晃了晃腦袋,現在壓根不是害羞的時候,而且她得習慣這樣的生活才行。

努力平複好情緒,她簡單地洗漱之後,便主動走出去,打算將浴室讓給了戰司宴。

“我用完衛生間了,你用吧。”她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窗前,正在眺望遠方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他身上仍穿著那身黑色睡袍,突顯出他矜貴高冷的氣息,還透著一股禁欲範兒,仿佛世間所有事物都影響不了他。

戰司宴轉過身,邁開修長的雙腿,朝著她的方向走來,一直走到她的麵前,靜靜地低頭凝視著她。

溫夏抬眸望著他,疑惑地問:“你是要和我說什麽嗎?”

戰司宴微微點頭,沉聲道:“我們是夫妻,你不必對我害羞。”

溫夏原本緩和的臉色,又染上了一層紅暈,她連忙搖頭:“我會盡快習慣的。”

對於她這個回答,戰司宴滿意地勾了勾唇,便走進了浴室。

很快,浴室裏傳來水聲,溫夏才堪堪緩過神來。

他們明明是一對組建家庭的形式夫妻,怎麽搞的跟真的小夫妻一樣了?

在戰司宴出來的時候,溫夏已經換好了一身休閑服,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,頭發隨意地紮了個馬尾。

“阿宴,我打算下周……”溫夏回頭看去,想和戰司宴說幾句話,卻發現他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。

他的腹肌鍛煉得恰到好處,小麥色肌膚顯得很健康,總之,他的身材好得沒話說,散發著極強的荷爾蒙氣息。

溫夏看到這樣一幕,想說的話都忘了說,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。

直到男人走近,她才回過神來,別開視線,繼續道:“我剛剛想說的是,我想說的是下周我……”

“夏夏,我剛剛說了什麽?”他貼緊她,低聲質問。

一股涼氣撲麵而來,還帶著淡淡的薄荷味,是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,很好聞。

但聽到他的質問,溫夏回過神來,疑惑地問:“你剛剛好像沒說話吧?”

戰司宴無奈,提醒道:“我去浴室之前,和你說過我們是夫妻,不必害羞。”

“哦,這個。”溫夏想起來了,垂了垂眸,小聲吐槽:“我得適應適應啊。”

“嗯。”男人應了一聲。

溫夏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
戰司宴覺得結婚以後的溫夏,變得格外乖了,甚至都不會和他唱反調了,這讓他竟然覺得有些不適應。

“你想對我說什麽?”他問。

溫夏立刻道:“我想說,下周我以溫夏的身份再去趟公司,辦理離職手續,這樣我以後就不用再喬裝打扮去公司上班了,省了我的精力。”

之前喬裝易容,是因為她要用溫夏的身份進Y集團,而且也要以防在Y集團遇到溫曼。

但現在不一定了,戰司宴早已知道她的身份。

更甚,還成了她法律上的丈夫。

戰司宴聽後,毫不猶豫地回答:“你高興就好。”

這句話,就代表他同意了,溫夏抿了抿唇,感謝道:“那就謝謝戰總了。”

“戰總?”

聽到這個稱呼,戰司宴眉頭微蹙,大掌伸向女人的細腰,一把握住,將她攬進懷中。

溫夏被迫貼上他的胸膛,驚得兩眼圓睜。

戰司宴愛死了她這種表情,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,可可愛愛又很想讓人好好欺負欺負。

“我的意思是,在公司還得叫你戰總比較合適~”溫夏當即認慫,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腕,暗示他趕緊鬆手。

可男人摟得更緊了。

溫夏有些生氣了,怒氣衝衝地瞪著他,戰司宴意識到自己過火了,便隻好放開了她。

溫夏氣得繞開他往前走,卻沒想腳尖絆到了他的腳,她整個身子都被迫往前傾去。

在這種時刻,她的手嚇得到處揮舞,一不小心就狠狠地扯住了什麽,連拖帶拽地倒了下去。

她摔在地上的那一刻,睜開雙眼看清楚手中拽著的物體,正是戰司宴的浴巾!

溫夏當即就傻住了,仿若石化在原地。

她不敢回頭,隻是抬起手,把拽著浴巾的手伸向後方,悶著頭說:“不好意思,你的浴巾……”

戰司宴剛剛甚至懷疑溫夏是故意報複他,但看到她的頭悶得就像鴕鳥似的,他才知道她真的隻是不小心。

他起了逗弄的心思,沒有伸手去接,清咳一聲開口:“夏夏,你不該這般報複我。”

溫夏:???

報複他?

她什麽時候報複他了?

她不小心扯掉他的浴巾,讓他誤以為自己要報複他?

“我沒有報複你,剛剛隻是個意外!”溫夏猛地回過頭,著急地望著他解釋。

男人麵色如常,隻是……

溫夏的眼神不自覺地往下瞟。

但瞟到那八塊腹肌的時候,她不敢再往下看了,連忙收回視線,把頭轉了回去。

她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慫!

“真的不是故意報複?”男人幽幽問道。

溫夏抿抿唇,反駁道:“我要報複你的話,不會用這種低俗的方式!”

聞言,戰司宴微勾起唇:“所以,你真打算報複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