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把小愛抱到了**,便拉著溫夏的手來到了走廊。

“小夏,你和阿宴的婚房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,有什麽需要的你再跟我說,或者是吩咐小菊和李媽都行。”江佩清緊緊地握住溫夏的手,麵容慈祥和藹。

溫夏張了張口,剛想解釋,可話又吞回了肚子裏。

畢竟在奶奶眼裏,自己是真的成了她的孫媳婦,所以和戰司宴作為夫妻,理應睡在新婚房間裏的。

老夫人做得沒錯,隻是她……

“謝謝你奶奶,我會和阿宴好好生活的。”溫夏抿唇一笑。

聽了溫夏的回答,江佩清露出欣慰的笑容,趕緊說道:“那我不打擾你們休息了,快回去吧,別讓阿宴等急了。今晚算是正式的新婚夜,你們記得好好度過呀!”

江佩清不好意思說得太直接,溫夏卻也聽明白了,小臉紅了紅,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了。

途徑三樓的時候,戰夜戰懿倆小子正在樓梯口等她。

“媽咪!”

“媽咪!”

兩人齊刷刷地喊出口。

溫夏突然一愣,倒有些不習慣了,從“姐姐”晉升為“媽媽”了。

她走過去,在他們麵前蹲了下來,一手摸著一人的腦袋,笑了笑道:“是你們說要我做媽咪的,現在開心嗎?”

“開心!”戰懿迫不及待地回答。

戰夜則摩挲著下巴,若有所思地說:“嗯,還行吧,至少你對我們不錯。”

小家夥的傲嬌,溫夏是清楚的,她一把捏住他的鼻子,故意道:“隻是還行嗎?那我有點不樂意了,知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嫁給你們爹地的?既然隻是還行,那我明天就和他離婚去。”

“別別別。”戰懿大叫起來,趕緊衝著戰夜吼道:“哥,你能不要口是心非了嗎?明明是你先出主意,想讓夏姐姐做我們媽咪的。”

戰夜白淨的小臉蛋染上了一層紅潤,強壯冷靜地嘟了嘟嘴:“……你瞎說。”

戰懿切了一聲,“我才沒有瞎說呢,誰瞎說誰是小狗。”

戰夜無言以對,伸手撓了撓頭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溫夏笑了笑,繼續褥了褥兩兄弟的頭發,說道:“既然是你們選擇的,那以後就不能後悔了,以後隻能有我一個媽咪咯,敢不敢拉鉤鉤?”

說著,她伸出自己的小拇指。

戰夜和戰懿相視一笑,隨即輪番和溫夏拉起了鉤鉤,兩人異口同聲:“我們才不會反悔。”

“好,那你們早點睡覺,我看著你們進被窩。”她拉著兩人走進房間,叮囑著兩人睡覺。

兩個小男孩乖乖地爬上了各自的床,鑽進了被窩裏。

溫夏轉身打算關燈離開,卻被戰夜叫住:“夏……媽咪,周六能陪我們打遊戲嗎?”

“當然可以啊,隻要你們爹地放我的假,我有時間就可以陪你們玩。”溫夏毫不猶豫地答應。

“那就一言為定了。”戰夜小聲嘟囔一句。

戰懿冒出小腦袋,嚷嚷道:“媽咪,你上次贏了我們,我們答應你三個條件,你還沒有提出來呢!”

三個條件?

溫夏差點都把這事兒給忘了,她笑著說:“我先記著,等想到了再找你們。”

“好!”

……

和小夜小懿道完晚安,溫夏便上了四樓。

她看了看自己的房間門,又看了看戰司宴的房間門,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抉擇。

她的房間裏連被單都沒有了,根本就沒法睡覺,而且若是老夫人早上過來,發現了她和戰司宴分房睡,那就說不過去了。

隻是,她怎麽能和戰司宴一起睡?

這不太合適啊!

正躊躇的時候,“哢嚓”一聲,門被打開。

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軟緞睡袍,碎發上沾著水滴,一看就是剛剛洗過澡。

“還不進來?”低沉的嗓音倏然間響起,在走廊上緩緩回**。

溫夏抿了抿唇,挪著步伐走了進去,臉色顯得十分糾結。

關上門後,她張望了一圈大紅色的喜房,無奈地問:“戰司宴,我們總不能一直睡在一個房間吧?”

氣氛,突然沉默了些許。

溫夏回過頭,對上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,隻覺得自己仿佛要被卷入這無盡的黑色旋渦之中。

下一秒,後背感受到涼意,他微涼的身軀貼了上來,那張俊臉也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了一倍。

“你幹什麽?”她頓時慌了。

說好的形式婚姻,他怎麽突然抱了她?

難道他真的要和她完成所謂的新婚夜?

溫夏大喊出聲:“戰司宴,你冷靜點!”

“噓!”

男人伸出長臂,繞過她的脖子,食指抵在她粉潤的唇上。

“雖然這裏隔音不錯,但不保證你這樣的尖叫,會不會傳到樓下去。”他又鬆開手,指向陽台的方向,低沉道:“我沒關窗。”

溫夏立刻閉緊了嘴巴,搖搖頭道:“我會小聲,但你先放了我。”

她知道樓下三樓住著的是小夜小懿,而且她剛剛上來,他們倆小子肯定還沒睡著。

而老夫人應該在給小愛講故事,她們睡在二樓,雖然不一定聽到,但陽台那邊沒關窗,外麵風又大,很有可能傳聲效果比較強。

所以溫夏就變得警惕了很多。

隻是,她等著男人放開她,對方卻遲遲沒有動靜。

溫夏回頭瞪了一眼,壓低嗓音:“你趕緊放手!”

“夏夏,這是對你的懲罰,為什麽又喊錯名字了,嗯?”他從背後抱住她,不讓她動彈。

溫夏頓時反應過來,說好的叫他“阿宴”,她卻喊了他的全名。

她抿了抿唇,隻好耐心道:“剛剛是我失誤,阿宴,你先放開我,我們隻是形式婚姻,你不能抱我。”

下一秒,男人鬆開了手,握住她的雙肩,將她調轉了方向,和他麵對麵地站著。

溫夏抬眸看向他,無奈地說:“以後我做錯什麽,你提醒我就是了,不允許有剛剛的作法,這樣我哪敢跟你睡在一個房間?”

“我們簽個契約吧。”她補充一句。

“契約就不必了,沒有你的同意,我不會碰你。”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,轉身朝著大床的方向走去。

掀開大紅色的被單,他直接上了床,冷冷道:“我洗好了,你去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