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能坦白他的秘密,那這結婚的事情不就有些難以解釋嗎?

溫夏有些為難了,皺著眉頭仔細地思考起來。

“奶奶一直知道我在追求你,你可以說你答應了我,然後我們閃婚了。”男人薄唇輕啟,緩緩道出。

溫夏唇角微微抽了抽,“這樣騙她老人家,不太好吧?而且,這樣解釋會讓她覺得我們真的結婚了。”

戰司宴輕笑一聲,拿起兩本紅本本,“難道我們不是真的結婚?結婚證都在這兒了。”

溫夏無奈地扶額,“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

男人眸光微黯,浮動著不明情緒:“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,不論是真結婚假結婚,對我們來說沒什麽,但真結婚可以讓奶奶高興。”

“夏夏,別讓奶奶知道真相。”

溫夏怔住了。

原來他和她結婚,也是為了讓老夫人高興。

她突然想起來,自己能和他再次遇到,不就是因為代替溫曼嫁入江南苑嗎?

這場婚事是老夫人安排的,可見老夫人多麽希望戰司宴能夠成家,娶一位妻子,做一個正常人,也為孩子們尋一個母親。

所以,可能老夫人也猜到了她孫子的異常,所以才會向溫家提親。

溫家的溫曼,是戰司宴唯一碰過的女人,所以成了老夫人眼中的最佳人選。

一切的一切,都在此刻疏通。

溫夏輕輕點頭,說道:“嗯,我明白了。”

“既然我們已經領證了,老夫人待我那麽好,又幫我照顧小愛,我會認認真真做她孫媳婦的。”

聞言,戰司宴勾起唇角,心情大好。

……

回到公司後,溫夏回了18樓的實驗室,繼續上午未完成的工序。

原本戰司宴強硬要求,讓她去他的辦公室調香,被她嚴詞拒絕。

不知不覺,夜幕降臨。

溫夏收拾好實驗室,便急匆匆地趕去了頂層。

在她走後,走廊角落冒出幾個人來,為首的正是馬蓉。

馬蓉衝到電梯旁,指著那亮著的數字,嘖嘖咂嘴:“你們看,夏娜去頂層了,肯定是去找戰總了!”

吳甜甜說道:“我下午在茶水間看到夏娜,她兩隻眼睛好像有點不自然,看上去像哭過的,不過這會兒兩人應該和好了吧。”

馬蓉冷笑一聲:“不一定呢,說不定是夏娜趕著去討好戰總呢,畢竟她又不是真的夏娜,都是戰總在養著她,給她安置這些好頭銜呢~”

高雯這時候下班,恰好遇到了她們:“你們也在啊。”

“雯姐!”馬蓉立刻激動地說:“夏娜去頂層討好戰總了,她這種冒牌貨,隻敢耍耍小性子,戰總一旦給了臉色,她就得趕過去討好。我懷疑她今天搶了溫夏的實驗室,也是因為戰總把她從辦公室趕出來了。”

高雯一聽,臉色瞬間變了變,她說:“夏娜可能不是冒牌貨。”

馬蓉趕緊問道:“什麽情況?”

高雯把今天和夏娜的對話說了出來,馬蓉聽後,卻是樂得哈哈大笑。

“雯姐你也太單純了,夏娜說印度女人是她的傭人,你就真信了嗎?哪個調香師會讓自己的傭人去領獎啊?她這個冒牌貨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呢!”馬蓉篤定道。

吳甜甜也點了點頭,附和道:“我也覺得,若我得了獎,這麽風光的事情,怎麽可能會找傭人去領獎?”

高雯原本以為自己真的誤會了,可聽她們一分析,才察覺到自己被夏娜給騙了。

她麵容有些糾結,“但她的調香手法很嫻熟,不像是門外漢。”

馬蓉嗤笑了起來,“哎呀,或許她也是個調香師呢!夏娜要是沒點技能,像溫曼那種花瓶,戰總肯定就直接送她去娛樂圈了。”

“你們發現沒?就算是戰總這樣頂級成功的男人,也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是金絲雀,就算是砸錢,也得給她們安上各種各樣的頭銜。比如溫曼是影後,夏娜是世界級調香師……”

“男人啊,不喜歡一無是處的女人,他們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能給自己充麵子的!”

馬蓉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些,等人多了起來,她才被高雯提醒,趕緊閉了嘴。

……

戰司宴散會後,回到辦公室,就看到乖巧地躺在沙發上看手機的女人。

她模樣很認真地看著手機,一副專心致誌的樣子,看著看著,她竟然捂嘴笑了起來。

她笑得發自肺腑,笑聲如清脆的鈴鐺,叩擊著他的心房

戰司宴不想打擾她,更好奇她平日娛樂時間會看些什麽,便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,偷偷地看向她的手機屏幕。

手機頁麵正在播放著電視劇,兩個俊美的男人互相對視,畫麵唯美,但又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息。

“這是什麽電視劇?”他微微張口,好奇地問出聲。

溫夏沉浸在其中,被突然一問,嚇得趕緊站了起來,捂著胸口說:“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的?我嚇死了!”

看著她這副驚慌的樣子,男人微勾唇角,食指劃過她的鼻尖,語氣寵溺:“這麽膽小?不像你。”

這樣細微的動作,讓溫夏怔了一下,她趕緊坐起身來,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
“這個電視劇,我覺得你應該喜歡看,是耽美劇。”溫夏朝他眨了下眼。

剛坐下的男人,突然渾身一僵。

耽美!?

戰司宴臉色黑了又黑,“別看這種東西,會影響你的價值觀。”

溫夏唇角微翹,輕聲笑道:“第一次看,兩個帥哥談戀愛,感覺還不錯。”

戰司宴一時無言:“……”

溫夏笑得眯了眯眼,湊近他,小聲又問:“戰司宴,你有對象嗎?”

她現在甚至懷疑,溫曼這五年來,都是當了他的擋箭牌。

戰司宴嘴角抽了又抽,臉色變得鐵青。

看他這副吃了屎的模樣,溫夏無語地吐了吐舌:“算了,你不說就不說,我也不稀罕知道。以後你的擋箭牌就要從溫曼,換成我了。”

她站起身來,看著他,又說:“走吧,回江南苑去?孩子們要是知道我們結婚的消息,應該會很高興吧。”

說完,她邁開小腿,準備繞過他往前走,可下一秒——

長臂環住她的細腰,將她扯入懷中。

她被迫直愣愣地坐在他的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