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珠姐,你TM居然吼我?”

溫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。

珠姐冷哼一聲:“你還以為你是以前的溫曼嗎?昨晚的電話我都聽清楚了,戰司宴要和你劃清界限,和你兩清,你以後還有什麽驕傲的資本?”

“曼曼,我對你已經夠客氣了!要不是你現在還有炒作的價值和一線的咖位,我根本就懶得搭理你了!”

“之前我對你百依百順,你卻越是無法無天,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?我金珠是那種低三下四的人嗎?”

珠姐將心裏話,一股腦地全都說了出來。

她已經受夠了!

受夠了溫曼的囂張跋扈!

溫曼整個人都傻住了,回過神來,她妖豔的麵容被憤怒爬滿:“金珠,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賤女人——”

“我要辭退你!啊!!!”

溫曼抱著頭,發狂地叫喊著。

珠姐隻覺得耳朵被吼得難受,她瞪了溫曼一眼,提醒道:“那你想清楚了,辭退我,你還想在娛樂圈如魚得水?別忘了,戰司宴已經拋棄你了!”

“他徹徹底底地拋棄你了,昨晚給了你一個億,和你兩清了,你懂不懂?”

溫曼臉色頓時變得煞白,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,腳踝一崴,硬生生地坐在了地上。

她不信!

她絕對不信戰司宴會不管她!

“金珠,你別忘了,我是兩個孩子的母親,你覺得我要是出了什麽事,阿宴會袖手旁觀嗎?等孩子們長大以後,要是我過得不好,他們會袖手旁觀嗎?”

溫曼怒氣衝衝地吼道:“你就是個蠢貨!還想落井下石?也不想想後果!”

珠姐愣了一下,突然覺得自己確實有些衝動。

對於戰司宴而言,溫曼不僅僅是他的女人,更是他兩個兒子的母親,所以……

再怎麽樣,他們之間不可能做到兩清的地步!

始終有兩個孩子成為羈絆。

珠姐壓下心頭的憤怒,扯了扯嘴角,態度軟了下來:“曼曼我很累,你也得考慮考慮我的休息時間,咱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,互相尊重一些吧。”

溫曼白了她一眼,語氣依舊帶著命令的口吻:“趕緊盯著X的動態,有消息立刻告訴我!”

……

Y集團。

溫夏走進電梯後,就摁下了“18”的按鈕。

為了避免別人懷疑,她特地打理了發型,從服飾到配飾,全都換成嶄新的。

至少不能是“溫夏”穿戴過的。

她暫時不想暴露身份。

“確定要去18層?”

身旁,低沉的男性嗓音響起。

溫夏回避他的視線,垂眸輕聲道:“是,我們分開辦公比較合適。”

她的意思很簡單,就是希望兩人保持距離為好。

她裝得很冷靜,實際上心中波瀾起伏,因為她是很介意那件事。

聽完她的話,男人墨眸微頓。

他轉過身,眼神停留在她的側顏,鼻尖挺翹,皮膚白皙,素顏襯得她的臉蛋更加清麗動人,那雙紅腫的眼眸反而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氣息。

至少,讓她看上去沒那麽冰美人了,有了人間煙火氣。

“我沒有騙你,確確實實隻有那一次,我被人下了藥,碰了她,她救了我。”

兩隻大掌握住女人纖細的肩膀,將她轉過身來。

溫夏被迫與他對視。

她隻覺得心髒有些難受,呼吸也不通暢,“所以,捐血是假,上床是真?”

之前,明明是他否認溫曼不是女朋友,不是火包友,不是情人的……

雖然她一開始並不相信,可後來還是傻乎乎地信了。

但現在……

戰司宴濃眉微擰,沉聲道:“我奪走了她的初次,這些年來的所有資源,都是對她的補償。”

溫夏聽後,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,後背觸碰上電梯的牆壁,涼得她渾身一個激靈。

“別說了!”她打住了他的話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的情緒,淡聲開口:“你不用和我這個員工解釋這些,這是你自己的事情,和我無關。”

她很想扇他一個巴掌,大罵他是騙子,但她不想把關係鬧得這麽僵。

畢竟,他救過她。

而且,除了親吻,他們沒有做過更大尺度的事情。

現在止步,是最好的時機。

這話出口,封閉的空間內,仿佛染上了一層寒氣。

溫夏覺得尷尬,也覺得不知所措,她低著頭,隻想趕緊離開電梯。

“叮咚!”,18層到了。

溫夏鬆了一口氣,這才抬起頭來:“戰總,我先去上班了。”

說罷,她便邁開步伐,準備走出電梯。

下一秒,手臂卻被拉住,她被抵在牆壁上,男人的兩隻大掌控製著她的肩頭,讓她無法逃脫。

溫夏深呼吸,故作冷靜地說:“戰總,這是在公司,有什麽事咱們回頭再說,這樣讓人看了不好。”

戰司宴那雙墨眸忽明忽暗,讓人猜不透所思所想,他低下頭湊近她耳畔,嗓音喑啞:“夏夏,相信我。”

耳畔仿若拂過威風,溫溫熱熱的感覺,讓她覺得麻酥酥的,她垂了垂眸,伸手想去推開他,卻沒有任何作用。

“戰總,這種事我們不該在公司談。”她使用的是緩兵之計。

若她一直拒絕,她擔心戰司宴這樣的架勢,會和她在電梯裏糾纏不清。

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微輕啟:“我想和你談清楚,否則我今天會無心處理任何事務。”

溫夏轉頭瞥了一眼,電梯門已經關上了,她趁著麵前男人不經意的瞬間,一把推開了他。

“談清楚是嗎?好,那我就和你談清楚!你既然是溫曼的男人,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,你和她都發生過關係,所以我們不可能了!”

“你知道我對溫家的恨意,對柳如芬和溫曼這對母女的恨意,溫曼用過的男人,我是不會要的。”

說著,她衝到一排按鈕前,立刻摁下開門的按鈕。

電梯門緩緩打開。

但這一次,溫夏還是沒有走成。

她被男人摟入懷中,他低下頭,狠狠地吻住她的唇,甚至是帶著懲罰的撕咬。

“唔……”

溫夏拚命地想要掙脫開,可她從來沒有哪一次是能擺脫他的。

可想到他曾和溫曼這般擁吻,曾和溫曼抵死纏綿,她就覺得惡心!

“嘔!”

她控製不住自己的生理性反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