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小姐,你要是再騷擾我,就別怪我把你母親的事情抖出去了~”
溫夏輕聲一笑,水潤的杏眸中,滲出縷縷冷意。
“嗬嗬!你有什麽證據嗎?”溫曼冷笑不已。
她的母親柳如芬,今早已經將王大威脅的事情告訴她了,所以她這番提問,不僅是反駁,也是想要確認王大有沒有說謊。
溫夏嘴角微微翹起,往後麵的高腳椅上一坐,慵懶地斜靠著,眼眸眯了眯,就像是曬太陽的貓兒。
她發現,溫曼變聰明了。
倒也不是變聰明,而是她能肯定一件事,那就是溫曼將這件事告訴了柳如芬。
柳如芬那個女人,可比她的女兒聰明。
“你壓根就沒有證據,無非就是聽李大發胡謅了幾句,你要是出去亂說話,沒人會相信你。”溫曼得意地揚起紅唇,咬牙道:“畢竟,口說無憑!”
“誰說我沒有證據?”溫夏笑了。
“你……你有什麽證據?”溫曼心底一驚,連忙追問。
“視頻。”她淡聲開口。
她在溫家待過幾天,早就摸索了溫家的所有情況。
客廳裏麵有監控攝像頭,隻要她黑進溫家的監控係統,就能調出柳如芬和李大發的苟且視頻。
作為知名黑客,即使對方已經刪除了監控,隻要當時錄下來過,她就能恢複出來。
“視頻!?”
聽到這兩個字,溫曼失控地大吼起來:“王大把偷拍的視頻發給你了?是不是你收買了他?賤人,你這個賤人!是不是王大主動賣給你的?”
溫夏眉頭蹙了蹙。
王大這個名字很耳熟,細細思索,想起他是溫家的男傭,賊眉鼠眼的,倒是給她留下了幾分印象。
難道,王大當時偷偷錄了視頻?
“夏娜,你把視頻調出來,我要確認是不是那個視頻——”溫曼衝她咆哮。
她還沒來得及去找王大看偷拍的視頻,但她要先確認溫夏手裏的視頻是什麽樣的。
溫夏覺得耳朵都快被這樣的高分貝給震聾了,她嫌惡地皺了皺眉:“溫小姐,戰先生去開會已經挺久了,應該快回來了,你確定要賴在這裏嗎?”
她笑了笑,又道:“不如等他回來,我把視頻放給你們一起看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溫曼氣得臉都青了。
她現在能夠肯定,是王大說了謊!
該死的王大,竟然早就把視頻賣出去了,還想再繼續騙錢。
“夏娜,回頭我再找你算賬,你要是敢把視頻給阿宴看,或者是發出去,我會讓你生不如死。”溫曼咬牙切齒地警告後,便急匆匆地逃走了。
看著敞開的辦公室門,溫夏的眼眸沉了沉,眸光瀲灩。
她站起身,麵朝著落地窗的方向,靜靜地看著遠方,陷入了沉思。
戰司宴回來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了女人窈窕的背影,婀娜多姿,恰到好處,就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身材。
邁開修長的雙腿,他朝著她的方向走去,站在了她的身後,長臂一伸,從後環住了她的腰。
將她緊緊摟住。
溫夏正在發呆,男人冷不丁的動作,讓她嚇了一跳。
她趕緊往前邁了一步,轉過身,伸直手搭在男人肩頭,和他保持一個手臂的距離。
這番舉動,讓戰司宴臉色沉了下來,微微蹙眉,濃黑的眼底顯出一絲不悅。
“溫曼剛走。”溫夏淡淡出聲。
恰好此時,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“戰總——”
成帆趕到辦公室門口,發現門並沒有關上,但看到落地窗前站立的那對男女,剛出口的話又瞬間吞了回去。
以他的視線看過去,女人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,男人高大身材完全覆蓋了女人的全身。
他們在做什麽,成帆看不到,有些浮想聯翩。
溫夏聽到他的聲音,連忙鬆開了手,繞開戰司宴往前走,清咳一聲說道:“成特助,有事進來說吧。”
成帆點點頭,垂著腦袋走進來,可他的總裁依舊背對著他,周身散發著冷氣,讓人不寒而栗。
莫非是他打擾了這兩位的好事,所以惹得戰爺不高興了?
“什麽事。”陰冷的嗓音打斷了成帆的猜測。
成帆立刻抬頭,連忙道:“在您開會的時候,溫曼小姐又來公司了,先去了調香部,打了一位叫馬蓉的職員,隨後就來了頂層,剛剛離開不久。”
“夏小姐,溫小姐應該是和您會麵過吧?”成帆看向溫夏。
溫夏點頭,麵容淡淡的,沒有過多起伏,隻是回答:“是,我們聊了一會兒。”
成帆微微頷首,將視線投向戰司宴,等待著他的吩咐。
男人的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,手工裁剪的西褲襯得他的雙腿修長。
他慢條斯理地轉過身,見溫夏坐在高腳椅上,手肘撐在玻璃台上,半眯著杏眸,晲了他一眼。
“成帆,先出去吧。”戰司宴出聲吩咐。
“是。”成帆立刻退下,並貼心地關好了辦公室的門。
戰司宴微勾著唇,朝著溫夏的方向邁進幾步,俯視著她,問道:“我見你心情挺好。”
“因為發現了一個驚喜。”溫夏聳了聳肩,俏皮一笑。
“說說。”他抬手,輕輕覆在她的腦袋上,然後溫柔的摸了幾下。
他露出寵溺的笑。
他的小貓兒今天很開心。
溫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,好像是戰司宴看她的眼神,有一種奇怪的感覺。
倏然間,她想起來了。
這不就像是她給流浪狗喂飯,看到它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,露出的那種欣慰的神情?
她抬眸瞪了男人一眼,“你把我當動物呢!別摸了!”
“生氣了?”戰司宴收回了手。
見他正經了幾分,溫夏清咳一聲,這才認真地說道:“柳如芬和李大發不軌的時候,被溫家的男傭王大偷拍了視頻。”
戰司宴眉梢挑起,眸中卻帶著幾分嚴肅,等待她繼續說完。
對上他深邃的墨眸,溫夏卻猛然想起溫曼說的那些話。
紅唇微微噘起,神色有些不悅,她撇撇嘴道:“何情薄快要調好了,偏偏這節骨眼的時候,溫曼在我耳邊叨叨個不停,惹得我很煩,就用柳如芬的事兒來威脅她。誰知她篤定我沒有證據,我便提了視頻兩個字,她就自己把王大的事情給招了!”
“小機靈鬼。”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,語氣寵得很。
溫夏卻生氣地扯開他的手,有些氣鼓鼓地說:“你知道溫曼還說什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