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油膩地舔了舔唇,將昨晚錄下的視頻調了出來。
柳如芬看著視頻中的畫麵,震驚地說不出話來。
待她反應過來,王大已經將手機收回到口袋,臉色那叫一個得意洋洋。
“是你,一定是你——”柳如芬衝到他麵前,兩隻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,怒吼出聲。
王大嘿嘿嘿地笑著,眼光從奸詐變得陰狠:“夫人,你現在出去問問,若我真想出賣你,他們手上會沒有你的視頻?”
“這視頻是我偷偷錄的,就連劉媽她們也不能確定,別人如何得知?”
柳如芬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紫,她覺得王大既然坦白了視頻的事情,那應該沒有道理會騙她。
看樣子,確實不是王大泄漏的。
“你想要多少錢?”柳如芬咬牙切齒地問。
錄下這樣的視頻,無非就是想要多訛錢。
“夫人說能給我多少?”王大反問。
“你……我給你五萬,夠不夠!”柳如芬心疼得要命。
雖然說五萬對她來說不算什麽,但平白無故給一個卑賤的下人,她還是舍不得的。
但眼下,根本沒有辦法不給。
“五萬?夫人,您是在打發叫花子嗎?”王大冷哼一聲。
“你!那你想要多少錢,你開口!”柳如芬臉都黑了。
“夫人,我若真想訛錢,也不必等到現在了。”王大露出了奸笑。
柳如芬心裏“咯噔”一下,立刻道:“我老公就要回來了!”
“夫人要是有空,隨時可以來找我。”王大朝她拋了個油膩的媚眼,便主動離開了書房。
柳如芬看著關上的房門,急得直跺腳,恨不得弄死這個臭男人。
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,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!
像李總那樣的有錢男人,或者是外麵那些俊俏的小鮮肉,她都是願意的。
可王大是什麽貨色?一個卑賤的男傭!
柳如芬惡狠狠地瞪著眼,心裏盤算著解決辦法。
……
江南苑。
溫夏拎著黑色塑料袋,和戰司宴一起離開了書房。
出來的時候,她把塑料袋遞給戰司宴,說道:“你去扔了吧。”
“這麽有用的東西,真打算扔?”戰司宴眉梢挑起。
“你想幹什麽?”溫夏警惕地看著他,往後退了兩步。
“或許你應該想想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他低聲提醒。
溫夏驀地一愣。
戰司宴的意思是,讓她留著這些噴霧,或許能用在柳如芬和溫曼身上?
隻是……
難道他不心疼溫曼嗎?
“你確定?”她反問。
“收好吧。”戰司宴淡淡勾唇。
“要不你先幫我保管?我不知道放哪。”溫夏朝他眨了眨眼。
“我帶你去。”戰司宴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溫夏被他帶到了四樓,屬於他的書房,拉開一排櫥櫃,竟然有一個很大的保險櫃。
就像是暗室一樣。
“這種東西就要放得隱秘點,以免那兩個臭小子亂翻。”戰司宴摁下密碼,將噴霧放了進去。
溫夏注意到了一件事,這裏的密碼和他辦公室保險箱的密碼是一樣的。
1212這個數字,對他來說是什麽意義?
初戀女友?
前任女友?
他的生日?
“戰先生,我想問你,你生日是什麽時候?”溫夏好奇地問。
戰司宴拉好櫥櫃,轉過身,麵對著她。
“怎麽突然好奇我的事?”他饒有興致地挑眉。
“唔,我隻是覺得你幫了我,我想知道救命恩人的生日,然後在那天為你送上生日禮物啊!”溫夏一雙水潤的杏眸睜得圓圓的,看上去更是無辜。
“你這麽一提醒,我倒是忘了一件事,你答應我的條件,嗯?”男人出聲提醒。
溫夏眼神立刻躲閃起來,她清咳兩聲,回避道:“這個不急於一時吧。”
“我怕你賴賬。”他逼近她。
溫夏不自覺地往後退,竟然就退到了牆角,男人順勢伸出手,抵在牆壁上。
“等等!”溫夏兩隻軟軟的小手撐在他的胸膛處,笑眯眯地說道:“戰先生,您的條件是要求我主動,可不是您主動,對吧?”
“你先把手放下來,你放心,我不會抵賴的。”
戰司宴眸色沉沉地看了她一眼,便放下了手,轉身麵朝落地窗的方向,凝眸遠望。
溫夏小心翼翼地鬆了口氣,看著戰司宴正在發呆,她轉身背對著他的方向,邁開小腿準備開溜。
三十六計,走為上計。
“我的生日不遠了。”他的嗓音很沉,透著一絲嘶啞。
溫夏的步伐頓時停住。
為什麽她覺得戰司宴提到生日的時候,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?
明明過生日應該是高興的日子啊!
她又轉過身,不由自主地朝著他的方向走去,站在了他的身邊,疑惑道:“是幾月幾號?”
“六月三十日。”他輕聲道出。
溫夏怔了一下。
他的生日不是1212,那這個數字對他來說,是什麽意義?
“確實不遠了,還有半個月。”溫夏抿了抿唇,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。
她之前對戰司宴的一切,是壓根就不會好奇的。
但現在……
她猛地甩了甩頭,默念道:因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啊。
“你有想要的禮物嗎?”她脫口而出。
隻是問完,她覺得這是廢話。
戰司宴什麽都不缺,還會有什麽想要的?
他想要什麽沒有?
“算了,我到時候看著辦吧。”溫夏自言自語著。
戰司宴此刻突然轉身,溫夏對上他的視線,隻覺那雙墨眸深邃得望不到邊兒。
他周身的氣場很是陰沉,好像對於這個即將到來的生日,並沒有任何的期待。
不過,像他這樣的人,可能覺得什麽都沒那麽有意思了吧。
“不問問我的想法,就想自己看著辦?”他微勾唇角,周圍的陰鶩之氣仿佛散去一些。
“你能有什麽想法,你什麽都不缺。”溫夏小聲吐槽。
“缺,有一樣東西我缺。”男人的神色嚴肅了幾分。
溫夏黛青色的眉毛揚起,驚訝道:“還有你戰司宴得不到的東西嗎?”
“你。”
簡簡單單的一個字,就像是一束火焰,在她的心尖上迸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