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們離開後，溫夏便找了餐廳經理。
她花錢買了一段監控。
監控內容是溫嬌嬌和王峰摟摟抱抱進了女洗手間。
兩人進去做什麽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。
溫夏靠在前台處，蔥白的手玩轉著手機，眼眸中**漾著陣陣漣漪。
戰司宴就站在她對麵，雖然溫夏什麽都沒告訴他，但通過這段監控，他已經猜得七七八八。
回去的路上，溫夏高興地哼著小曲兒。
車緩緩駛進停車位。
“看來你很討厭這個堂妹。”
停好車，他轉過頭，寵溺的眼神看著她。
溫夏彎唇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是挺討厭的，但沒有討厭溫曼那麽討厭。”
她已經拿到了母親的遺物，不會再忌憚什麽了。
接下來，就是撒網收魚。
“嗯。”戰司宴應了一聲。
見他不冷不淡的反應，溫夏特地問道：“戰總，要是我對溫曼下手，您會心疼不？”
“畢竟，她是您的救命恩人呢。”
聽著這話，戰司宴怎麽覺得她的話酸唧唧的。
除了在公司，她會叫他戰總。
若在外頭，她心情好的時候會叫他戰先生，但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，依舊會叫他戰總。
他算是發現這個定律了。
前幾秒還是戰先生呢，這會兒就變成戰總了，莫非這個女人……
“吃醋了？”戰司宴輕笑。
“戰總想多了。”溫夏微微扯了扯嘴角。
戰司宴沒深究，隻是嚴肅回答：“我說過，你要做的事情我不會阻止。”
“這五年來，我對她的彌補已經夠多了。”
他此話不假。
溫曼和溫家的作天作地，已經將他的耐心消耗殆盡。
“戰先生真的不會心疼？如果，我會把她們折磨得很慘很慘呢？”溫夏朝他眨了眨眼。
話雖像是調侃，可玩笑中透著的是一股子狠厲。
戰司宴知道她是說真的，眉頭卻稍稍擰起。
溫曼的身份有些特殊。
若是因為五年前的那晚，他可以用這五年來的金錢名利彌補她打發她。
但她終歸是阿夜和阿懿的生母。
雖然兩個兒子現在並不喜歡這位生母，但血濃於水，長大後他們還會無視他們的母親嗎？
若溫曼聲名狼藉，下場淒慘不已，被兩個孩子知道是溫夏幹的，會影響到阿夜阿懿和溫夏的感情嗎？
戰司宴第一次陷入如此糾結的境地。
“戰先生應該是心疼了。”溫夏慘然一笑。
其實她已經察覺到她對戰司宴的感情在改變，已經有這樣的苗頭了。
麵對他親昵的舉動，她不會下意識地排斥了。
所以，問出這些話，是溫夏在賭，賭一個結果。
這個結果決定他們關係是近一步，還是退一步。
所以最終，是退一步了。
“不是。”戰司宴想否認。
他不是心疼溫曼，隻是顧慮到孩子們和溫夏的關係。
但若他現在坦白，溫夏對他並無感情，得知兩個孩子是溫曼所生，更會離他遠遠的。
甚至，不可能再理會孩子們。
阿夜和阿懿現在很喜歡溫夏，他也希望他們朝夕相處，感情能變得愈發深厚。
“然後呢？”溫夏遲遲沒有等到男人接下來的解釋。
她淡淡一笑，伸手打開了車門，笑中含著幾分涼薄：“戰總，辦公室見。”
“嘭！”
車門關上，女人邁開筆直白皙的小腿，大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。
等戰司宴回過神追上去之時，電梯已經向上。
他懊惱地抬腳踢了下牆壁，伸手扶著額，臉色很是難看。
……
此刻，18樓茶水間。
馬蓉她們從食堂回來，就過來倒水，恰好碰到來泡咖啡的高雯。
“高總監，您來了！您的臉是怎麽了？”馬蓉熱情地打招呼，一眼就看出高雯的臉有點問題。
“沒事，用錯了化妝品，過敏。”高雯微微別過頭，伸手捂住臉，敷衍著解釋。
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在戰總辦公室，被溫曼扯著頭皮呼了幾十個巴掌吧。
這要是被人知道了，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！
不過，隻要戰總不說，溫曼不說，還有溫夏不說，其他人就不會知道。
戰總應該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，溫曼估計鬧了那麽一場，以後也來不了Y集團了，也怕是沒機會說這事兒了。
眼下就隻有溫夏了。
說到底，她這職位還是溫夏給保住的。
而且，溫夏已經升職為副總監，以後她們倆搭夥幹活，溫夏應該不會多嘴吧？
但也未必，自己是正的，溫夏是個副的，她是騎在溫夏頭上的。
若溫夏對她心有不滿，搞臭她的名聲也是有可能的。
“高總監，溫夏今天沒來，你知道怎麽回事不？”
就在高雯沉思的時候，馬蓉湊到她的耳邊，小聲問了一句。
“溫夏今天沒來？什麽意思？”高雯疑惑道：“今天算是她正式做副總監的第一天啊。”
“我們都猜啊，溫夏是被……開了。”馬蓉偷偷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。
吳甜甜也插嘴道：“高總監你知道不？那個很有名很有名的夏娜調香師，被戰總挖來了，今天已經正式來公司了。”
“對，夏娜來了，溫夏就沒用處了。”馬蓉篤定地說道。
高雯卻不覺得，她沉思著搖頭：“那個夏娜我見過了，戰總應該不會因為她而辭掉溫夏的。”
溫夏的實力擺在那，怎麽著也比一個冒牌貨的能力強吧？
而且，假夏娜是戰總的新歡，頂著“夏娜”的名號，無非就是戰總寵著她，給她一個高工資的頭銜罷了。
真正做事的，還不是她們這些手下人。
“高總監您這麽說，莫非那個夏娜調香師……比溫夏還要醜？”馬蓉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，很想看好戲似的。
“還有比溫夏更醜的女人嗎？”其他人紛紛附和，都十分的好奇。
高雯更是搖頭。
她多嘴八卦的習慣，有了溫曼的教訓，已經改得透透的了。
更何況她現在的位置十分不穩定，就好像在鋼絲繩上走著，隨時隨地擔心被開除。
“當然不是，夏娜非但不醜，而且很美。”她點到為止，其餘話不再多說。
“很美！？”
馬蓉尖叫一聲，臉上布滿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