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四十七章 鬧事
酒樓外,人群紮堆,接耳細語。
“那姓李的仙人和羅仙人認識,還是有令牌的,看來那夥人要遭殃了。”
“我剛才就坐在旁邊,也是那喝酒的仙人不對,酒壺碎了,濺到那李仙人,應該道歉的。”
“這話就錯了!那喝酒仙人的朋友已經道過歉了,是李仙人得禮不饒人!”
“好一陣子沒有看到仙人鬧事了,終於有戲看啦……”
…………
人群中多為凡人,即使說話聲再小,落在修真者耳中,也是清晰可辨的。
聽到金袍中年人自稱還記得自己,鷹勾鼻男子臉上的笑容更盛,他雖然得到令牌,但隻不過剛邁入練氣四層而已,而這羅姓中年人,據他所知,已是練氣六層的高手,差之一步就要邁入練氣高階。
對於金城這個普通的修真城市而言,練氣中階就是少有的存在了,至於練氣高階,更是鳳毛麟角。當然,若是放在坊市之中,自然不一樣。不過坊市卻隻是修真者們短暫停留交易物品的地方,絕大多數修真者們,平時都是閉關修練,極少會出現在外。所以,在這種修真城市,想要出現一位高階修真者,實屬少見。
為了拉攏修真強者常駐城中,因而給練氣中階以上的修真者送上令牌,免去普通的消費。至於練氣低階的修真者,修真城市中則並不缺少。
鷹勾鼻男子突然看向周行幾人,氣憤道:“羅道友,此事可不是我所挑起的!這幾人,喝酒鬧事,差點以酒壺碎片傷及我命!李某隻是想討個道歉,誰料這幾人竟惡語中傷,甚至向我攻擊。幸好李某見機的快,否則在這金城中吃頓飯,便是隕落在此的話,恐怕對這金城的名譽也是受損不小的。可見這幾人居心不良,定是包藏禍心!若是不嚴懲的話,對李某事小,對這金城的名譽事大!”他說的義正言辭,真誠無比!
金袍中年人聞聽,神色不變,心裏卻是暗罵不已,他與此人曾有接觸,自然也對此人的性格有幾分了解,這一番話危言聳聽,能有兩分屬實便難得了。羅姓修士把目光看向周行四人。
宋羽一襲黑衣,站在那裏,皺著眉頭,似想要分辯。那老者莫強龍一臉怒笑,手中隻拿著一隻筷子。
而另兩人,白衣周行與黃衣男子仍是旁若無人的提壺飲酒,竟是大笑起來。
“痛快!原來酒中真有一絲甘甜!來!幹!”周行抓起酒壺,酣暢大笑,與黃衣男子的酒壺相碰,繼續饕餮痛飲。
“幹!”黃衣男子同樣舉壺。
“羅道友!你瞧瞧,他們都是修真者,這酒雖烈,但隻要真元運轉一番,便可化解,怎可能喝醉!定是故意惹事生非!”鷹勾鼻男子厲聲道。
酒樓外有不少人看著,耳鬢私語者,不在少數。
金袍中年人點點頭,臉色微沉,走到周行一桌附近,沉聲道:“諸位道友,不知可否給羅某一個解釋?”他無法用出觀氣術,但走近後,氣機感應,還是能勉強辨出一二他人的實力。在他的感應中,白衣的周行和黃衣男子的氣機最弱,隻是剛修真的樣子,而黑衣宋羽和那老者氣機較高,但都遠達不到練氣中階。心道:這幾人,可能隻是附近某個世家的子弟吧,出來見識,心高氣傲。
“前輩,這事可不怪我們!”宋羽連忙說道。
“哼!廢話少說!莫非是李某先挑起的麽!?”同時,鷹勾鼻男子傳音給金袍中年人:“羅兄,我已準備在金城中呆上幾年,不知可好?”
金袍中年人驀地看向鷹勾鼻男子,見其微微點頭,立時暗喜起來,多一個練氣中階的人加入,對於金城的實力自然是有好處的,相比而言,對付一個世家的弟子,實在算不得什麽。
當下,羅姓修士寒聲道:“已有人向羅某傳音,是幾位道友先挑起此事,破壞了金城的規矩,那麽就請幾位道友跟羅某走一趟吧!”他手一揮,那兩位站在門口的金袍青年馬上走了起來,冷冷的看著周行四人,似乎幾人隻要不走的話,就準備動手了。
鷹勾鼻男子冷笑一聲,心中暗爽。
“莫老伯,現在怎麽辦?”宋羽臉上露出急色,傳音問道。
莫強龍怒笑一聲,豁然站起身,怒目而視,喝道:“我家主人在此喝酒!你等也敢打擾!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
此話一出,眾人皆驚!
“好!膽敢威脅羅某!置金城規矩於不顧,你們動手!抓這幾人回去!”羅姓修士臉色瞬間變寒,厲聲喝道。
那兩位金袍青年聽到命令,毫不遲疑,雙手間真元湧出,朝幾人撲去。
宋羽神色一變,手中登時多出了一把羽扇,與莫強龍就要準備應付這兩人。
然而,就在兩人臨近之時,突然兩人仿佛撞在了一堵牆上,砰的一聲,倒摔而回,皆是一臉震駭之色。
“哼!真是沒用!”羅姓修士雖也是微微變色,但在這麽多人看著的情況下,顯然不願失去威信,兩手一張,一道真元匹練朝四人攻去。
以他達到練氣六層的修為,隨手的真元一擊,威力就不可小瞧。
莫強龍和宋羽登時就感到一股壓力及身,莫強龍邁前一步,便要去擋在周行前麵,隻是他的速度仍是慢了一步。
“嗚……”那道真元匹練在觸及幾人時,忽然消散開了。
“什麽!”羅姓修士大駭,他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人出手,而自己發出的攻擊就奇怪的消散了。他看向周行一桌,眼中露出思索。
那鷹勾鼻男子同樣是驚駭起來,剛才羅姓修士的那一擊,就算是他想要應付下來,都有些吃力。
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?除非這幾人隱藏了實力!
鷹勾鼻男子目光瞬間掃過了周行四人,心中一動,朝後緩緩退去。
“打擾我們喝酒,不留下些什麽,就想要走嗎?”黃衣男子突然放下酒壺,麵帶輕笑的朝鷹勾鼻男子放下。
“留下什麽?”那鷹勾鼻男子一怔,右手忽然握緊,對著黃衣男子,橫空一拳打出。
一隻燦金色的拳影憑空形成,呼嘯著攻向黃衣男子。
“留下一隻手好了。”黃衣男子輕笑,伸出白皙纖細的手,隨手一揮,便見那隻燦金色的拳影在半空中驀然一頓,接著在空中消失。
“啊!”鷹勾鼻男子突然慘烈的尖叫起來。
便見他的右手,忽然齊肩而斷,鮮血濺射,灑滿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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