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壇采花道
對不起,龍槐公!龍山會很佩服老者,他想自己真的不該去想那大腿和雙峰的事情,他說:“那可是兩個漂亮的少女啊!你輕易地背了過去,還腳不沾水,好功夫啊!”
“心靜無欲自然輕易就過了河。”老者說。
“心靜無欲?”龍山會揣摩話裏的內涵。
“我哪有什麽功夫啊!隻想著把他們背過河就是了。辦學校也是這樣。”
龍山會才知道自己因為產生了庸俗的念頭才一次次拒絕。他辦複讀班,他不該拒絕那些來女孩子跟他複讀,也不該拒絕雪蓮和他一起輔導學生,更不該把龐順行和女人的交往都想成那個方麵。他終於感到現在的結果是自己的惡念所致,所以他說:“我很對不起你,先前認為你那部《杏壇采花道》算什麽專著啊!裏麵許許多多男女的事情。”
“你見過此書?”老者十分的驚訝。
“讀過翻版吧。或許這些都是翻版者添加的。”
“不在於正版或是翻版,當你帶著欲望之心,你就會把它當作官術、錢術或泡妞術去看,那樣自然就是一部厚黑術或一部黃書。到頭來,你會得到惡果。如果你心存正心,為了學生的身心和生理健康,從孩子的幸福人生進行生命教育,你自然會感到這是一部教育專著,對今天的素質教育完全可以借鑒,哪怕你在槐樹園杏壇這樣的地方,也會收獲素質教育的累累碩果……”
龍山會將老者的話記在心裏,不覺已隨鑽林越藤來到一片豁然開朗的荒地,雜草叢生,野葦遍地。“我們怎麽到了這一片地方啊!”龍山會說。
“這難道不是一片風水寶地嗎?”老者拂袖一揮,但見紫氣浮空,溪聲潺潺;杏花遍野,飄香百裏;古槐盤虯,枝葉茂盛。南邊地勢略為凸起,麵向溪流,搭有一間草棚。這大概是大煉鋼鐵的時候,父輩們留下的窩棚。
“這片風水寶地,需要葬下一龍一槐,後世子孫才高官厚祿,金玉滿堂,美女繞膝……地下藏有一寶,需要山會方得。”
“先祖,你看這樣可以嗎?一龍一槐,我曾祖父叫龍槐德,我叫龍山會,我們和寶地有緣嗎?”
“佛渡有緣人,欲望多漂淪。”
“我真的遇到了千年乞丐先祖先賢……”龍山會有太多的興奮與疑問,張了張嘴,卻又唯恐煩躁之聲玷汙了這遠離凡塵的佳境聖地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“娑婆世界難能久藏凡間身,光陰有限莫等白了少年頭。錢權名利總虛無,世俗恩愛難聚首。”老者看似無心的吟誦卻令人聞之猶如耳邊陣陣驚雷。
“世間先生自信:書中自有黃金屋,書中自有顏如玉。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。殊不知:官似軟刀,財如猛虎,色是禍苗。心隨境轉,佛由心生。唯有感恩教育,珍惜生命,嗬護百花,才能普渡眾生……”
龍山會情不自禁地趨前兩步跪倒在老者:“先祖,我願做您的學生。”
“教育有法,教無定法,教法如海,孝者能忠,忠者能誠;誠者能信;信者能入,入者能精;精者氣神。不忠孝者,危之;無誠信者,次之,無精氣者,廢之。你‘忠孝’嗎?‘誠信’嗎?有‘精氣’嗎?”老者故意在“忠孝誠信精氣神”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。
這一問倒令他瞠目結舌。是啊,我從來都認為“東槐西杏”和《杏壇采花道》隻是謠傳,更不齒於向大槐樹叩拜,古為今用。今天我怎麽虔誠的跪在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老者膝下?一時間,龍山會真的難以回答。然而,老者的話已烙入了他的腦海,並且還在他內心不斷激發出一些似乎久違的愧疚。老者慈悲的注視著他,龍山會百感交集熱淚盈眶。盡管他感到了自己的失態,但是不爭氣的淚水仍洶湧澎湃,他就象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啜泣。
“信為道源功德母,正而不邪,覺而不迷,敬養之德,感育之恩,明智之理,登藝之境,悟聖之道……”
龍山會全神貫注地聆聽著老者字字珠璣的開示,覺得眼前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葉都在閃耀著金光,每一片鮮花映著先賢的麵龐。不知不覺,太陽漸漸墜入大槐樹上,老者起身想送龍山會回校。忽然,天空黃雲密布,嗡嗡作響,老者變戲法似的拂袖招來好大一群蜜蜂,紛紛落入百花叢中采集花粉正忙。老者伸出蘭花指捉過一隻蜜蜂,說:“蜜蜂采花兩條道:一條采花釀蜜甜,一條采花百花殘。”
龍山會也捉了一隻和老者的那一隻比較,“沒什麽兩樣啊?怎麽兩種結局?”
老者指著蜜蜂說:“你看這一群雌性蜜蜂,也可以說工蜂,來來往往采集花粉才能回去釀出香甜的蜜來,被采集過的鮮花才變得成熟,果實才能更豐實。”老者將手裏的那隻雄峰拿給龍山會看,“這隻蜂形狀和工蜂極為相似,也在百花中飛來飛去,但它並不會采集花粉,而是來與工蜂交尾。因為這些工蜂缺失生殖能力,大都被它的毒針致死,並吃盡工蜂采集的花粉。這雄峰所有飛過的鮮花大都枯萎。”
百花爭豔,蜂鳴如潮。龍山會頗有風趣地說:“先賢手中的雄峰不過不勞而獲、遊手好閑的浪蕩公子,要它們何用?把它們捏了!”
老者看著龍山會嘴張到一半的滑稽表情,孩子一般燦爛地笑了,那笑聲如同蘆葦蕩裏洋溢著歡樂的聲響。老者慈善的笑容深深地打動了他,令他覺得他們似乎有血脈相承。
“這些混在工蜂群裏的雄峰到處交尾,一旦遇上處女蜂便遭遇橫禍,處女峰會把它的生-殖-器帶走,它便在交尾的快-感中活活痛死。等秋風落葉,工蜂們極為珍惜自己的勞動成果,步步為營將雄峰驅逐出境,餓死、凍死、棄屍荒野,結束它浪蕩而可憐、偉大而悲壯的一生。其實,這些雄峰是一些雄峰中自生,它們原本不是這樣,隻因羨慕妻妾成群的蜂王就變成了這般模樣,落得這般下場。”老者說著,將手裏的雄峰放飛,“即使這樣,讓它自生自滅吧。”
“這麽說,當今的偽素質教育也是素質教育自身生長出來的。擯棄應試教育,必須忍痛割去自身的毒瘤。”龍山會豁然開朗茅塞頓開,對偽素質教育有了新的認識。
老者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月如鉤,風似水,龍山會與老者一路清談,來到了奔往槐樹園的幽靜小路。老者從袖中抽出一本古裝的書遞給他,雙手合十說:“我將告辭了。前麵的路可以問大槐,尋杏園。”
龍山會戀戀不舍,又知多說無益。
“有緣千年相見,無緣同齡不識。”老者的身影似天邊的鉤月漸漸遁入幽靜的槐樹林裏。
小龍河兩岸漸漸亮起了燈光,龍山會感到無限的感慨與悵然。“先賢教育乃素質教育之本,汲取當今世界教育精華,揭示偽素質教育的漂亮外紗,徹底摒棄應試教育,才能真正實施素質教育。全麵實施素質教育在未來,但今日需要高舉大旗。”龍山會的心從未象今天一樣明澈、透亮與寧靜。一想到老者就加快了腳步返回槐樹園,似乎快走幾步就能真的見到他。
靜靜地坐在杏壇之上,回憶這一天的夢遊,才覺得夢裏的這一切都回味無窮。驀然,他突然想起忘了問老者的稱呼和真實姓名,不禁後悔晚矣。此時,猛然想起老者夢中曾遞給他一本《杏壇采花道》,說來也怪,剛才做夢枕在頭下的半截《杏壇》竟然被風掀開了其中的一頁。隻見下麵寫著這樣一段文字:
孔西東?/龍行天?/山杏花?/會壇龍
四行古樸拙勁的文字躍入他的眼簾,再往下看是撕裂的邊痕,找不到下麵的文字。
好一個“孔龍山會”!龍山會頓悟這是一首藏頭詩。“孔龍”是不是指“孔子”和“龍槐公”呢,他突然想到造操場時挖掘的銅鈴上恐龍的圖案。龍山會是指小龍山會呢,還是指我“龍山會”呢。此時是藏頭詩,又會不會是藏尾詩呢。什麽意思呢?我先把這一片土地搞到手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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