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對於王小虎所說的新片還是蠻感興趣的,特別是他說男二號由元彪來出演時,一個個都圍過來問自己飾演什麽角色。

王小虎笑嗬嗬的擺擺手說:“大家別著急,咱們都是兄弟姐妹,這部片子我從開始就沒有考慮找外人演出,可以這麽說,這是一部屬於我們七小福自己的片子。”

“阿虎,你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元華撓撓腦袋好奇的問道。

王小虎很認真的點點頭回答道:“是的,你沒有聽錯。”

“哇,那真是太好了!我們又能同台演出了!”大家好似回到小時候在師父於占元的帶領下,扛著各種道具,化著各樣的彩妝在梨園大戲台上唱京劇的時光。這種光景已經有好些年沒有重溫了,現在聽到這個好消息,大家怎麽能不激動呢?

“阿虎,我在片中演什麽?”大家七嘴八舌的問道。

“慢慢來,慢慢來。”王小虎根據各人的特征一一安排著,待安排完畢後,他看到袁和平正眯著眼睛望著自己,他並不說話,不過王小虎能通過他的眼神讀懂他的意思。

當下王小虎走到袁和平身邊說:“平哥,要不委屈你客串二號反派?”

袁和平咧嘴一笑說:“演什麽都行,我不挑吃,別讓你為難就成。”

王小虎很是欣慰的開口說:“還是平哥了解我啊,不過還得辛苦平哥兼職武術指導的職位。”

袁和平點點頭,想了想後皺眉問道:“阿虎,我隻是很好奇,你為什麽不繼續跟李小龍拍片子呢......”

王小虎搖著頭感慨道:“哎,公司剛成立需要業績啊!”

他自然不會將心裏話說出來,添油加醋的歎息說:“平哥,我這次鴨梨很大,需要你多幫忙啊。”

“瞧阿虎你說的這話。”袁和平苦笑著搖搖頭說:“你可是全香港目前炙手可熱的武術指導呢,我跟著你多學點東西才是。”

王小虎嗬嗬一笑,不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,他轉過身去拍拍手掌說:“好了大家安靜一下,現在我公布演員名單,被喊到名字都站在這邊,等會我跟平哥給你們設計動作......”

一個上午過去後,王小虎喊的嗓子都要啞了,他坐在廢舊廠房的地上喘著氣,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為這部片子設計動作要比《精武門》費勁一百倍。

經過簡單的反思之後,王小虎終於知道了問題的所在,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,是因為《精武門》跟李小龍拍攝的其他影片都是經典之作,而且戲中的武打動作他都是看了不下幾百次,溫習到滾瓜爛熟的地步。

而這部《義俠》他也看了十多次,印象最深的當屬片尾唐山和於老七的決戰,那把纏著連鎖的斧頭堪稱整部影片的氣門兵器,結合斧頭和鏈子槍的特征,在於老七手中耍的眼花繚亂、威力驚人。

除此之外,王小虎對這部戲其他的武打場景忘記的七七八八,誰讓甄子丹這部片子當初叫好不叫座來著,你要說《殺破狼》、《導火線》、《葉問》、《鐵馬騮》什麽的,那咱都能把整部片子裏的動作全部複述出來。你要問為什麽不拍那些片子,答案很簡單,因為其他片子都是大製作、大成本,動輒幾千萬的投資,以王小虎目前的資產來說遠遠無法達到,更何況目前的拍攝設備無法滿足動作要求。

袁和平拿著一杯涼茶不緊不慢的走過來,坐在王小虎身邊,將手中的涼茶遞過去說:“阿虎,喝點潤潤嗓子。”

王小虎微笑著接過來猛灌下一口,然後舒坦的將外套鋪在地上躺下說:“累死我了。”

袁和平有感而發說道:“拍戲就是這樣嘛,還好這是在排練,否則真正拍攝的時候,你會更累,到時候NG多次,流的就不是汗水,而是大把的鈔票了。不過你這種方式我感到很新奇,我們一般都不這麽拍的。”

王小虎側著身子,用手撐著頭好奇的問道:“哦?你們怎麽拍戲?”

袁和平忽然苦澀的笑了起來,然後他說:“我們啊,都是邊拍戲邊跟導演交流,還要給主演啊、龍虎武師做思想工作,若是遇到大牌點的明星,像王羽、狄龍他們的,說話時還要客客氣氣的,若是有些動作不符合他們的要求,或者太危險的話,他們就會跟導演要求換武術指導的。”

呃?王小虎皺了皺眉,從袁和平的口中他能聽出其中的辛苦,看來八爺的曰子過的並不是很理想,一定是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情景,所以才跑過來投奔自己吧。

就聽袁和平繼續說:“而跟你拍片不一樣,你即是編劇,又是導演,甚至還當著武術指導,你很清楚你要拍攝什麽樣的東西,所以我剛才說你太累了!”

王小虎撇撇嘴,淡淡的說道: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在我的思想世界中,我認為一個稱職的武術指導最佳狀態應該是先跟導演溝通徹底,因為導演始終是片子的靈魂,他控製整部戲的風格,武術指導要根據導演的構思來配合動作,如果他麽有想法,我們就給他想法,直到他講OK,我們采取拍攝。”

袁和平略有所思的點點頭,然後他用請教的口吻說道:“阿虎,怎麽設計動作才能更真實呢?就像你在《精武門》中設計的那些動作一樣,鏡頭感覺很真實不說,而且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。”

王小虎嘿嘿一笑,低下了頭心說,還真實呢,我哪裏有設計嘛,分明就是把記憶中的經典動作進行了加工和複合,再結合李小龍的特點做出來的嘛。

不過他不能這樣直接說出來,而是整理了一番頭緒後說:“想要動作更真實,必須要做足準備工作,首先應該考慮這場打戲發生的時代背景和社會人情,就拿剛才我們排練的那一段主演和斧頭幫的打戲來說吧,這部戲發生在民初期間的上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