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圈套
“老板，你剛才是對那女人用催眠術嗎？”黃樹多嘴地問道。
張小龍慢慢地走著回頭笑道：“不錯，是催眠術，我把催眠了，讓她幫我做事。”
“好神奇！”黃樹由衷地感歎道，“老板催眠術能不能教我？”
張小龍望了他一眼才道：“你也想學嗎？”
“是的，我有一個喜歡的姑娘，她總是討厭我，所以我想……”黃樹滔滔不絕地講述自己的情史。
張小龍訕笑道：“我覺得你對催眠術有誤解，如果這個姑娘從內心討厭你，即便是接受了催眠，在她的淺意識裏還是會抗拒施術者的指令，催眠隻是一種特殊的睡眠方式，它也不是萬能的，就拿剛才來說，我已經洞悉了她心靈的弱點所以才會在短時間裏催眠她，如果你想學催眠術，第一步要先把自己給催眠了，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自我催眠。”
“自我催眠？”黃樹猶疑地道，“老板，真的能自我催眠嗎？”
張小龍繼續朝前走道：“不錯，可以的，催眠術是依靠催眠師的言語、行為和動作暗示等引發出一種特殊的睡眠狀態，一個合格的催眠師第一個催眠對象不是別人，而是自己。”
“我一定要學……老板，你要教我！”黃樹仿佛下定了決心高聲叫道。
張小龍點頭道：“也好，當你把自己催眠成功了再來向我請教吧！”
“我該怎麽催眠自己？”
“這個嘛！現在還不是時候，眼下我們還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，走吧！”
黃樹老實地警戒著四周，張小龍若有所思地走著。
“老板，不好了，那個女人突然對青俄人的負責人開火了，被人打傷了心肺位置，怕是快不行了。”大毛略帶焦急的聲音告訴他一個不好的消息，張小龍的心猛地一沉，如果於曉楓出事了，他該怎麽去竊取能源儀器，生物智能係統裏記錄有於曉楓的基因數據，她也就成了唯一的鑰匙，該死！
張小龍道：“你們在哪兒？快些救下她，立即送我這裏來。”
“老板怎麽了？”黃樹覺察到張小龍的異樣，老板隻是搖搖頭，神色凝重，一個陌生女人受傷真的有這麽重要嗎？
二毛很快將於曉楓帶來了，幾日不見，伊人憔悴許多，張小龍心頭一黯，真是剛強的女性！她雙目微閉，呼吸略急，透過“鷹眼”能胸口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。
“於曉楓？”張小龍輕聲叫道，聞者慢慢睜開了眼睛，驚異中帶著淡淡的傷感：“你來找我了，可惜我……已經不行了。”
張小龍阻止她繼續講話，檢查她的傷勢，看了一眼，心口不斷湧出鮮血來，張小龍一句話也沒說，還能說什麽呢？於曉楓已經不行了，對於這個露水情緣的女子，張小龍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他的目的是出於利用，如今看到她感到慚愧。
“什麽……也別說了，我總算為爸爸報仇了，不好意思，辜負你的好意……”於曉楓慘淡的笑容讓他感到陣陣心痛。
“你別說話了。”張小龍低聲道。
於曉楓拿下胸前的項鏈道：“看來我沒機會把這東西給許陽的妹妹……就拜托你了。”
張小龍默不作聲接過項鏈帶在胸前，於曉楓笑了，慢慢地閉上眼睛，尚溫的血染紅了她身下的土地，張小龍怔了半響才緩緩道：“葬了吧……”
氣氛蔓延著悲傷的氣息，望著麵帶安詳的於曉楓，他忽然想起在上學的時候導師曾經說過一句很讓人回味的話：“人這一輩子隻有兩件事情最公平，一是每個人一天隻有24個小時，二就是每個人都會死。”死亡是人最終的歸宿，張小龍想到這些反而更覺得悲傷，因為他曾經想要利用這個女子去達到自己的目的，旁邊已經挖出了一個坑洞，他輕輕抱起於曉楓，放在挖出的坑洞裏，對死者垂首默哀著，入土安息吧！
完成這一切，張小龍屏除了情感的波動，現在還不是他為死者哀悼的時候，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。
“大毛，青俄人的情況怎麽樣？”張小龍淡淡地問著。
“雙方一見麵就交火了，相當激烈，互有死傷，比較起來一日人在火力上較弱些，一直是處於下風，老板，我們現在還怎麽做？”
“讓我想想。”
張小龍俊眉鎖擰在一起，從口袋翻出一枚奇怪的卡片，這是他從趙宇辦公室的櫥物櫃裏拿的，微微一笑，回頭道：“有辦法了。”
趙宇的目光被吸引到兩國間諜激戰的地方，至少在這個時候他沒有時間兼顧科學院的事情，張小龍手中的卡片拋了兩拋道：“就靠你了！”
這張卡片是‘6712’絕密權限的代表，許可言特允的唯一一張軍事絕密認證資格，想起先前信手牽羊的原因，不禁暗暗好笑，隻是因為覺得奇怪，這張黑色的卡片卻是和一大堆絕密文件放在一起的，這怎能不讓他奇怪呢？
直到見到趙宇之後他才知道卡片的意義，關鍵時候，張小龍覺得自己的運氣太好了，一帆風順不說，連最後的王牌也讓自己拿到了。
“高雲。”張小龍切換了通訊頻道。
“我在。”
“我命令你現在立即實施登陸，坐標位置就是第一次的坐標，做好自我保護，還有能源儲備要保持在80萬度左右，以防止意外情況發生。”張小龍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，“另外封鎖合儀市所有的通訊電波，時間為一個鍾頭！”
“明白，老板！”高雲應道。
張小龍道：“千萬要注意保護自己，‘零點’號的火力配置不強，防護層也很弱，你要記得揚長避短。”
“放心老板，我知道如何去做。”
“人員收縮，我們要正經事要做。”張小龍將頻道切換回命令道，不消多時，“飛熊”戰隊的士兵全部撤到了他的身邊，在他麵前整齊地站成一排。
“OK！這次任務完成很不錯，在這裏我感謝諸位的努力。”張小龍的開場白裏褒獎了參戰的士兵，“接下來的主角就是我們了，在合儀市的科學院裏有一台**能源儀器，我們需要這樣的儀器來改進機甲的能源情況，我們的目標就是它，所以這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。”
“行動以小組為單位，大毛帶一組，二毛帶二組，‘零點’號已經事實登陸，坐標位置是S98876，W23223，大家確認位置，聽到撤退命令後，一組人員帶儀器撤退，不許與敵發生任何戰鬥，二組負責阻擊，吸引敵人的注意力，待到一組到了位置安置好能源器後再行撤退，具體行動細節…………”
“老板，你怎麽辦？”張小龍交代過了行動細節，大毛沒忘記提醒張小龍可沒有穿著機甲。
“我自有辦法，不要你們操心。”張小龍淡淡回道，“大家明白沒有？”
“明白！”
“現在開始行動。”
一個小時以後的科學院。
“站住！”張小龍剛剛走進警備區域被警察攔住了，他皺著眉頭不悅瞪著警察道：“你是哪個單位？”
警察被其氣勢所攝，上下打量著他，來人沒穿軍裝或者警服，氣度不凡，舉止之間的威嚴不是常人能裝出來的，狐疑地問道：“這裏是戒嚴區域，不許入內！”聲音不自覺地小了很多，張小龍也不和他多羅嗦道：“我知道，我有緊急公務。”
舉步朝裏走去，警察竟然不敢阻止，到了科學院的大門，警察林立，張小龍一個便裝人員顯得尤其顯眼。
“請出示你的證件。”警察很有禮貌再次將他攔住。
張小龍想起趙宇的行事作風，甩手一記耳光過去，口中罵道：“瞎了你的狗眼！老子是‘6712’的人有緊急公務，你他媽要看我的證件，你活得不耐煩了！”
這讓想起了不久前“6712”的“耳光”事件，被打的警察當場怔住了，回神過來勃然大怒，掏出手槍對著張小龍的腦袋罵道：“你橫……”
“住手！”一個警司走了過去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小龍的身上，麵帶冷笑，鄙夷地掃了持槍的警察，從口袋中掏出那黑色的卡片，甩手扔給了警司道：“絕密軍務，你看著辦吧！”
果然警司二話不說，喝退了威脅張小龍的警察，親自帶著張小龍進科學院。
一路暢通無阻，可見那黑色卡片的威懾力，張小龍感到好笑，沒想到會如此簡單，就在他要邁進主體建築的時候，腳步忽然之間慢了下來，臉色數變。
“長官，你怎麽了？”
張小龍抬腳猛地踢了出去，將警司踢進入口，眼花繚亂的藍光在門裏飛射著，那警司還來不及慘叫就被人打成了馬蜂窩。
“中計了！”張小龍站在原地沒動，周圍上百支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，一聲長笑從他的身後傳了出來，“你果然厲害，這麽都被你識破了，不過今天你鐵定要倒在這了。”
張小龍側目望去來人竟然是趙宇，按捺住驚異，不動聲色地將手放進口袋裏，輕點“鷹眼”開啟通訊，好整以暇地笑道：“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。”
趙宇得意地笑道：“你自以為很聰明引得我去追一日間諜，不想我會在這裏守株待兔吧！”
“我倒是很奇怪，你是怎麽看出來的？”看到對方得意的笑容，張小龍差不多摸清了趙宇心裏在想什麽，他之所以得意是因為這次交鋒他占了上風，不知不覺這位精明的情報頭目，也喜歡上和自己的鬥智了。
“很簡單，整個晚上你都沒有出現，隻此來說，象這麽熱鬧的事情能少得了你嗎？這張字條又告訴我你一直在暗處，而在你手中還有絕密權限的卡片，聰明人肯定會懂得利用這一切條件去完成自己的目的。”
“哦，這麽說來，倒是我多事了。”張小龍處之泰然地笑道，“不過，我有一點想不明白，為什麽你如此肯定我會來科學院？”
“冥冥中早有注定，可能是我們比較有緣分吧！”趙宇狡猾地笑道，環顧左右，“是讓我親自動手，還是你自動投降，選一個吧！”
張小龍笑出聲來：“你太自信了！”
“若是我陷入這種情況，也隻能束手就赴了，別告訴我，你要反抗。”趙宇陰陰地笑道。
張小龍哂笑道：“問題是我束手就赴，你會放過我嗎？給我一個投降的理由，你知道狙擊手是幹什麽的嗎？”
趙宇微微色變，隨即笑道：“虛張聲勢，我不相信……”話沒說完，冷槍射在他腳前的位置，地是冒著一縷青煙，再看張小龍依然微笑地看著他。
“殺一個人，隻需要一槍，你認為呢？”
氣氛十分緊張，本上占盡上風的局麵卻被張小龍拉成了平手，趙宇孑然道：“殺你也用一槍！射擊！”
他話音未落，張小龍身體如飛箭出弦，撞進距離他最近的士兵隊裏，刺眼的巨型藍色光芒從夜空中一揮而下，在地麵上留下巨大的坑洞，場麵混亂起來，張小龍在人群中左突右閃，士兵們盲目地開槍射擊，可是傷到他的卻少之又少，多數誤傷了自己人。
“這隻狡猾的狐狸！”趙宇忿忿地罵道，“不要亂！不要亂！”
他料到了張小龍會出現，卻沒料到張小龍會有強力的後援，他仔細調查過張小龍所接觸的人及通訊記錄，他連一個電話也沒有，說明在傲海行星並沒有他的同黨，但是此刻卻推翻了的判斷。
“砰！”一聲巨響仿自天際的響雷，眾人向上觀望之際，一道人影踢開身邊圍困的士兵，拔足朝著趙宇所在奔去。
科學院的主體大廈被炸出了一個缺口，趙宇心叫不妙，還不待看的清楚，粉塵之中數道黑影魚貫竄入，趙宇大叫道：“射擊，立即給聯係韓可欣，我需要支援！”本想獨建功業，史料未及突變橫生，無奈之下隻好再次求助女軍的援助，話剛說完，一個身影已經奔到了他的麵前，趙宇反射性的拔槍對準那人，手上生出一股巨痛，拿捏不穩密林192掉下，還未著地槍卻被人那抄手接住，他麵前眼花繚亂的動作已經讓他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，腕骨錯位的劇疼冷汗不斷，冷冰冰的密林192指著他的太陽穴。
“感覺如何？”周圍士兵回過神來，卻見指揮官被製住了，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趙宇吃疼地悶哼兩聲：“大……大意了！”
“為將者，不能以身犯險，既然你看過我在商場的影象，就應該知道在這個距離範圍內，我想製住你並不是難事。”張小龍有意拖延時間，有一搭沒一搭說教起來，“讓我來分析你失敗的原因，你過於自負，總是低估對手，大概這麽多年未逢敗績了，讓你養成了不可一世的傲氣，但遺憾的是，我不是一個喜歡低估對手的人，所以你能算到我會來，卻沒預料到還有其他人來。”
趙宇一言不發地聽著，眼角瞥到衛士林用力眨著眼睛，後者心神領會慢慢地退了出去。
“哼，勝負未分，先別說這麽早的大話！”
“是嗎？”槍口頂得力氣又大些。
“有種你就開槍，殺了我，你也跑不了。”趙宇有恃無恐地奸笑道，換作是誰，處於這種情況，人質就是他生存的保證。
張小龍淡淡地瞥了一眼四周的士兵笑道：“你有這樣的想法也難怪，自視過高的人通常會將自己的想法，強加於別人的身上，人性不似科學定理有規律可尋，如果你知道我現在的想法，你一定會後悔你父母把你生到這個世界。”
趙宇想笑卻笑不出來，至此為止，他不敢妄自猜測張小龍的想法，這種自作聰明的猜測無疑是加速他的死亡，或許這個時候他自己應該不抱有生存的希望了，冷靜思緒，士兵並未停止進入科學院的主體建築去阻止機甲士兵的行動，但是這麽做有用嗎？
“你到底想怎麽樣！”趙宇終究抵抗不住槍口頂頭的壓力，澀澀的聲音艱難地從聲帶裏發出。
好象早已猜測趙宇會有這種反應，張小龍淡然道：“很簡單，跟我走一趟如何？我不喜歡給人承諾，你自己考慮。”
趙宇心下大叫苦也，這位小爺處事總是一副雲淡風清的神態，可偏偏卻出奇的咄咄逼人，每說一句話，每做一件事總讓人無從抗拒，慘然道：“我有選擇嗎？”
“沒有！”張小龍聲音不帶任何感情，從他明朗的星目中看不出絲毫端倪，“走吧！不需要我交你怎麽做吧？”
趙宇咬牙高聲命令道：“退後，不許阻攔，如果你們想害死我，就開槍！”
在場的士兵全是“6712”部隊的心腹部隊，縱然是貪功心切卻也不能不顧頭兒的生死，當下緩緩地朝外擴散，片刻出現一條直通大門的路，二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，張小龍轉過頭望到一處道：“提醒你的狙擊手如果盲目開槍，可能會誤傷到你。”
趙宇色變，身體被張小龍拉過來擋住狙擊手的視線，上了趙宇的愛車，張小龍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道：“開車！”
能源器轟然振動，車體緩緩地動了，趙宇額頭上布滿了鬥大的汗珠，車子出了警戒範圍，確認後方沒有追兵，張小龍從口袋裏掏出“鷹眼”掛到耳邊，“情況如何？”
“有死光，我們不敢輕舉妄動，智能生物識別很麻煩，老板能用暴力些辦法嗎？”
張小龍左手用槍指著趙宇的腦袋，右手撐著下額，晃晃手中槍：“左轉！”微微沉吟道：“高雲在嗎？”
“老板，有什麽指示？”
“進入全城的能源供給係統，找出科學院的能源攻擊線，停掉它！”
“收到！”
“二毛！”
“老板，請講。”
“派一個人過來，我要機甲。”
“是，蘇遠立即到老板那。”
命令下達之後，張小龍好整以暇的理順了思路，淡淡對趙宇說：“你是不是派人和女軍聯絡了？讓她們來阻止我，對嗎？”
趙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，喉頭**著沒有說話，張小龍麵帶可惜地笑道：“思路不錯，不過在這之前我已經把合儀市的通訊頻率全部蔽屏掉了，除非你用生物波段與之聯係，否則一切的聯絡都是枉然。”
趙宇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，張小龍如此明白地告訴他，似乎在暗示著什麽。
“你在害怕嗎？”張小龍笑出聲，他喜歡這種感覺，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預計之內。
“你是一個瘋子！明明知道我在科學院內卻明目張膽地來，這一切究竟為什麽！”趙宇不甘心地問道。
“聽過這句嗎？滄海橫流，方顯英雄本色，如果什麽事情都知難而退，那生活還有什麽意義！”
“瘋子！”
“也許是吧！其實你也不差，隻是找錯對手了，其實今天你應該感謝我，如果不是我從中阻止，能源器大概已經變成一堆廢鐵了，至於你這個情報頭子，此時怕是在許可言麵前唯唯諾諾地辯解呢！”張小龍此話並非虛言，事實上今晚除了張小龍之外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這個精明的胖子。
趙宇嗤之以鼻：“這麽說來我還要感謝你！”
“無可厚非，如果你非要如此，我到不拒絕！”張小龍笑道。
趙宇正待反唇相譏，卻聽張小龍道：“停車！”嘎然一聲，車子急刹了，慣性使人的身體向前傾斜，別看趙宇身材臃腫，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，手如鷹爪，一把抓住張小龍手中的槍，心下大喜，持著手槍正待反客為主，不想麵前一黑，失去了知覺。
張小龍好笑地看著昏倒在地的胖子，隻見趙宇身後站著一個黑色的影子，黑色的手慢慢從他的脖子上收回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張小龍淡淡地向士兵表示感謝，“機甲給我，然後你開車去找高雲，她差不多該著陸了。”
“是。”蘇遠回道，對機甲發出卸栽的指令，原本薄薄的服裝周身開始出現奇異的電流，張小龍抱著臂膀欣賞著機甲形態的變化，從背後慢慢展開一對大大的翅膀，陡然間機甲變得數十米高大，黑色的光芒始終流淌在機體表麵，說不出的詭異和瑰麗。
一個巨大的機甲原始形態展示在他的麵前，很難想象這個大家夥就是剛才那層單薄的服裝，張小龍滿意地點點頭，指著昏迷的趙宇道：“順道帶著這家夥，殺了他太可惜，留著吧！”
蘇遠開著能源車走了，張小龍活動身體上了機甲。
“請您輸入身份編碼！”
張小龍五指飛快的精巧的小鍵盤上劃過，機甲提示音：“歡迎老板使用，V919號超級機甲，請您選擇作戰狀態。”
單兵模式！
張小龍又點了一下，片刻間，巨大的機甲原始形態發生了變化，急速收縮著擴展的機體，變化過程令人感到匪夷所思，機甲瞬間收縮為一件單薄的黑衣，寒光微現，那充滿詭異的黑色光芒流淌過機甲的每個部位，使用者有種說不出的興奮。
長嘯一聲，衝天而起，張小龍享受著風弛急電的快感，大腦裏清晰地反應著周圍的環境信息，“現在情況怎麽樣？”
“科學院的守備部隊已經和一組接上火了，暫時情況能夠控製，怕時間一長敵人援兵一到就麻煩了。”大毛匯報的時候有些擔心和憂慮。
“知道了，將敵人打下去，30秒後我就到，另外二組的人作好準備，隨時與敵人機甲戰隊作戰，不管發生什麽情況，我們都要奪到能源器。”
“老板，你就放心，兄弟們渴望幹架的激情很高！”二毛聽到要和正規戰隊交鋒，頓時表露了極大的熱情。
“我也期待呀！”張小龍心裏說道，速度暴起，化作一道黑色閃電急速向前飛行，機甲信息判斷出缺口位置，張小龍徑直而進，透過信息判斷模式，一眼找到了眾人所在位置，張小龍當下快步奔了過去。
果然如大毛所說一般，用夜視器材能清楚看到一條長長的走廊裏布滿了死光，遠處微微閃動著虛擬影象，那應該就是生物智能係統，在風燎原的那裏張小龍見識過這種係統，除了特定人員擁有開啟能力他人如果一經接觸，被係統辨別出不相符的信息，就會遭到係統的強烈攻擊。
張小龍長吸一口涼氣，更換頻率問道：“高雲，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老板，很麻煩，需要S級的密碼才能確認，除非有絕對權限。”高雲無法停掉要害單位的能源供給線，張小龍靈光一閃，絕對權限！不就是那張黑色的卡片嗎？
飛快地走到第一層死光通道的辨認器前，那貼身而放的卡片，自動被機甲調出，放在手心裏，張小龍直覺得它真的非常可愛，無形中趙宇幫了自己一個大忙，將卡片放入。
“丁冬！”
死光不見了，張小龍拍響手掌，舉步朝前走去，他心理也不清楚，絕對權限是否能對生物智能係統有效，但是這卻是一次嚐試的機會，如果實在不行，隻好用簡單粗暴的方法了。
“請您確認身份。”動聽的女聲回響在走廊裏，張小龍驚奇地發現，生物智能係統竟然有一個與卡片大小吻合的信息輸入口，當下毫不猶豫將卡片放了進去。
“請您進入！”
成功了！
光雲門緩緩地開了，張小龍說不出的激動，快步走了進去，體積巨大的能源器出現在他的麵前：“大毛，快帶人把這大家夥弄走。”
“老板，不好了，有機甲戰士！”大毛聲音可謂憂喜參半，張小龍正在估計能源的重量大概有2到3噸左右，四個機甲戰士足以將其搬運走，聞聽機甲戰士參戰高聲命令道：“二毛，把那些人引開，大毛，立即把你的人帶過來，其他的事情交給我。”抬頭看到光雲門的時間設置，心下一驚，還有18秒，張小龍環抱住能源儀器，巨大的物體隻有一個表麵積不足3平米左右的受力點，巨大的壓強即便是穿著機甲也是巨大的，肩膀上的肌肉不斷收縮，腰板用力，腳踏實地地將巨大的能源器抱了起來，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