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謎底
清晨的陽光剛照在屈天放熟睡臉上，張小龍已經將領帶係好了，檢查著裝沒有什麽不妥之處，這才叫醒尚在美夢中和美女幽會的屈天放。
“老板…………早啊！”屈天放無精打采的睜開了雙眼，然後做出很驚訝表情道，“你……起得很早哦。”
“我又不象某人睡得和豬一樣。”張小龍沒正眼看他，直接挖苦道。
屈天放在這個年輕的老板麵前好象被看透了一樣，當即打哈哈笑道：“其實我比豬起得早多了。”
“是呀！如果你比豬起得還晚，我一定扣你的薪水。”張小龍笑道。
屈天放不再多說，和張小龍鬥嘴他總占不得上風，二話不說鑽進了洗手間裏，收拾妥當的張小龍點燃一根煙坐在客廳裏等著屈天放，昨天一夜輾轉反側，眼前不斷閃過幾個人的麵孔，首先是那位對他很不友好的中將流餘夏，說話象一把刀對人，越是這樣的人，張小龍到很是欣賞，至少把所有的情緒放在臉上的人，要比一個謙謙笑容的小人好對付；第二個人就是那位為自己說話的司徒中將，一張和善的麵孔，可親的笑容，張小龍早就在心裏給他打了一個叉，這種人就是謙謙笑容的小人，這是他的直覺。
他不認為司徒中將會對自己有威脅，他是一個小人，充其量隻是軍方他有一席之地，若是動用到星際裏方方麵麵的關係，他不夠資格，想到此處，頭腦亂成一團，還有那十三名將軍，但是這些人又豈是自己想調查就能查得到的，如果單純隻是檔案材料，那就太簡單，直接到政府人勞廳就能找得到，可是他要查社會關係，簡直就是太難了。
“老板，你在發什麽呆？”頭發濕漉漉的屈天放裹著一條毛巾跳出來，張小龍回神搖頭道：“還是沒有半點頭緒，好象誰都不是，這局棋可真難下！”張小龍起身歎息道。
屈天放露著精壯的上半身，慢慢擦拭著頭發上的水滴，沉吟道：“看來隻能等了。”
張小龍點點頭道：“我們就做好準備，看看他下一步怎麽走？有句話不說嗎？以不變應萬變，我看他怎麽辦！你快準備，我們一起吃早飯，然後你去幫辦一件事。”
“什麽事？”屈天放邊朝著臥室走邊問道。
張小龍掐滅了煙頭道：“楊玉明答應給新軍的炮，你幫我運回天雨，免得夜長夢多，被別人搶了去。”
“這個差事不錯，我喜歡。”屈天放大聲地回道，“還有什麽吩咐嗎？”
張小龍道：“之後你留在天雨，和高明聯係幫他做建軍的工作，本想讓你留下幫我，可情況不受我控製，我們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，具體工作事宜，方靜雅會安排你，我一個人留在這就行了，如果有什麽情況要第一時間和我聯係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屈天放說話間穿好了衣服走出來，張小龍笑了笑道：“雖然情況有點棘手，但該做的還是要做，而且要做到最好，我堅實的軍隊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“放心，我可是憋著一股勁要在北部做一番事業的，還有什麽需要我替你轉達的嗎？”屈天放語帶雙關地笑問道。
張小龍神色如常的搖頭道：“沒了，走吧！吃點東西，又該工作了。”
二人到了行政大廈，張小龍徑直找到了楊玉明，他正批複著虛擬影象上的文件，張小龍抬眼看時間方才剛到上班的時間，不由的為楊玉明感到悲哀，想到今年六歲的寶寶，楊玉明這個父親當得卻不稱職。
“這麽早，坐吧。”楊玉明見他站在一邊不住的搖頭，心下好奇，招呼張小龍坐。
張小龍坐在他對麵的靠椅上，左腿翹右腿上，道：“不早了，還沒你早呢！這才什麽時候，你已經忙得不開鍋了。”
“你說這個呀。這是昨天積壓的文件，昨天不是開了兩個會議嗎？一下子就留了這麽多，昨天晚上財政部長邀我過去參加一個聚會，全是政府係統的人，原來我一直都拒絕，昨天他連續請了我好幾次，實在有些不好意思，於是就去了。”楊玉明捏著太陽穴，氣色有些不好。
張小龍道：“昨天喝多了對吧？”
“嗯，一夜沒睡好，折磨死我了，以後說什麽也不喝了。”楊玉明批完一個文件，將操作器扔在桌子上，一臉的疲憊，“你前幾天說你自己是什麽？無利不起早，今天起早了，肯定是奔著一些利來的吧？”
張小龍笑道：“那是主動送我的，沒道理我不要呀。”
楊玉明驚愕道：“你這麽你好意思嗎？我可是為你著想，把這件交給你調查，而你不但不領情還敲我的竹杠，我真不想到你會市儈到這種地步。”
“他們既然是衝著新星來的，我無所謂大不了破產，可新星破產對北部的影響，這就不需要我說了吧？算起來，還是你賺了，對吧？”張小龍絲毫不退讓和楊玉明爭論，新星是北部唯一一家前沿科技企業，而且其所開發的通訊商品，在短短幾年見，以橫掃之勢占了中傲市場80%左右的銷售量，是以楊玉明又怎麽會舍得自毀財源。
楊玉明被說中了心事，微微一笑道：“我從來沒打算過隱瞞這件事，所以我才交給你去處理，有什麽進展嗎？”
“毫無頭緒，先把這件事辦了吧！拿來吧？”張小龍伸手索要道。
楊玉明沒好氣瞪了他一眼，張小龍是來要武器的，本想讓他解決這件難題，不想自己卻被別人當成了冤大頭：“拿去，拿去。”將武器批文扔到了張小龍手中，後者微微一笑，掃了一眼放在口袋中，楊玉明又接著道：“那件事情你要抓緊時間辦，不要拖延，我怕夜長夢多。”
“能否給我點提示，我快想破腦袋了，始終找不到一絲端倪。”張小龍如實地說了。
楊玉明搖頭道：“這不能告訴你，我怕你找他麻煩，現在這種時候，我不希望有什麽動蕩，你隻要以果斷低調的手法處理好就行了，其他的我來幫你承擔。”
張小龍聚起目光，那雙深邃如大海一般的眼睛裏頓時散出異樣的光彩，眼底似有流光，頓時楊玉明被吸引住了，微微一怔，旋即奇道：“你在看什麽？”
張小龍露出凝重的神色一閃而過，笑道：“沒什麽，想我家老婆了，不曉得什麽時間才能有時間去看她。”
“你說的是方靜雅嗎？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？接過來就是了，順便把新星的總部搬到這來不更好嗎？”楊玉明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道。
張小龍道：“算了吧！這可是一塊是非之地，我可不想把麻煩牽扯到她身上，我們還沒結婚，準備過些日子再說！行啦！我知道該怎麽做了，你忙吧！我走了。”
離開楊玉明後，張小龍臉色就沒有變好看過，他想到過這件事的幕後者隻是一個人，謎底並不是一個人，而是一群人，這也就難怪會做得這麽滴水不露。
楊玉明今天終於表明了他的立場，他現在初任北部的最高行政長官，好象一個催化劑一樣，把所有的矛盾一下都激發出來，作為他來說希望在上任之初，保持平穩，駐守在主星附近的軍隊全是風燎原的嫡係集團軍，張小龍暗罵自己笨蛋，那天能來的軍官自然全是風燎原的直係部屬，他們怎麽可能挖自己的牆角呢？
風風火火的到了自己的辦公室，何晶雲正在整理他的辦公室，乍一見張小龍推門而進，嚇了一跳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張小龍客氣一句，也沒見他不好意思什麽，飛快的從那一堆如下山一般的文件裏搜羅文件。
“您要找什麽，我幫您找。”何晶雲輕拍一下胸脯，略為平複一下，剛才她想事情入神，確實被張小龍嚇了一跳。
張小龍停下眼中一亮，道：“我正發愁怎麽找呢？幫我找出星際信息交換站的資料。”
何晶雲沒有多問，專心的找起資料來，張小龍又走出去，在吸煙室裏找到了屈天放，把武器批文給了他道：“取消調查了，對方來頭太大，暫時我們動不起他。”
“你知道是什麽人了？”屈天放奇道。
張小龍很慎重的點點頭道：“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，告訴葉外、張玉他們全都回來，這個人是找不到了，我約莫著也被殺了，可惜，PG4的資料就此外泄了，媽的，這筆帳先記著。”這番話說得神神秘秘，大致上屈天放明白了，對手的實力過於強大，現在沒辦法動他們。
“那我們就忍了？”屈天放試探著問。
張小龍雙目閃過一道寒芒，緩緩道：“凡事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，來日方長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