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神秘職業
熟悉的機甲。
橫亙在那片黑暗之中，雖然很難令人發覺，特別是在這撕裂開來，並且又立馬愈合回去的刹那。若不是那閃亮光芒爆發刺激著虛空一片璀璨，若不是老者的身子那刻停下，若不是鍾元的目光剛好觸及過去。那一幕根本就不會被他發覺，甚至更不會促使這他內心之中的震驚，徹底的曝露在臉龐之中。
“怎麽可能。”
雖然不敢確定，自己所見的是否是那刹那產生的幻覺，然而隨著醜牛的一次次發飆，以及那螺紋牛角頂裂的虛空次數越來越頻繁。致使著鍾元終於在那刻，道出一句不可思議的話語，並且其臉龐更是布滿了驚恐。
那是一具具殘破的機甲，不知道是隕落在何方，以至於流落在那片黑暗虛空中時，已然不滿了無數塵埃，然而在鍾元目光觸及過去的刹那，卻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，那些殘破到缺胳膊斷腿甚至心髒部位都被洞穿的機甲，竟然還有生氣存在，甚至更是在鍾元目光凝望過去的瞬間，一對猩紅眼眸驟然開闔，震得鍾元全身都打了一個冷顫。
那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，甚至即便是眼前的醜牛，其目也不可能跟那目光抗衡，若不然鍾元不會感到駭然，並且在駭然之中還生出……驚恐。
“不『∠，..要再去看，若不然有大厄降臨。”
驚恐的衍生，促使著鍾元出現急促的喘息聲，然而隨驚恐伴生的卻並不是畏懼，反而是一種強烈到極致的好奇，這也致使著他腦袋重新抬起。不過就在那雙目想去撲捉那裂縫世界時，口中卻是在那刻，聽到了老者在再次爆退之時，凜然道出的一喝。
轟！
發狂的醜牛，攪動了大海的一切，令的那疾馳的身在四肢轟然踏在水麵，並且仰頭朝天一頂的刹那。一股毀滅氣息彌漫，瞬息間擴散而去，致使天地再爆轟鳴之音。
吼……
巨吼如龍，天地回蕩，海水猶如煮沸，在撲通撲通之下拔海而出。促使著一顆巨大的藍色光球隨著醜牛的大嘴張開，以及水珠的灌注，在急速的擴大著。
“我知道你想問些什麽，總之不要去看。若不然後果不是你這個小小兵境可以承受的，即便是登臨成王，要是他們真的出來一尊，那麽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。”
老者話語很嚴肅，甚至在哪嚴肅之中，鍾元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夾雜在其中的凝重以及些許的忌憚。然而此時卻不容他多想，在那藍色光波衝刺而來的刹那，其身子則是又再一次被老者給擒拿出了數十丈。
隻不過這一次的後退，卻和前幾次不同，準確的來說，此次並不是完全的後退。因為在鍾元的前方，一隻巨大海魚突然躍海而出，並且狠狠的撞在那光球之處，頓時一陣驚天爆炸之音，並在光波橫掃四野之時，瞬間擴散到天地的每一個角落。
“好險！若不是對這片大海熟悉了四十多年，那麽那一擊足以要了我的老命。”
老者喃喃，臉色在夜色明亮之時，鍾元能夠清晰的瞅見那浮現在皺紋裏的蒼白，並且其眸子也顯得有些黯然的許多，致使著那整幅樣子看起來顯得有些狼狽。
“前輩，先前是你的手段。”
鍾元愕然，原以為是湊巧，惹出了海中凶物而已。要知道這可是一片瀚海，即便醜牛極其的可怕，但貿然闖進一片地方，誰知道會不會惹出那統禦此地海域的凶物。
何況三大職業，每一種職業都是源自於己身所為，或者是借助自身原獸的力量，根本就不可能擁有如此詭異的能力，即便是鍾元還沒有敲定自己的職業，但卻是有了很多的了解。所以也就更是以為，那隻是一場巧合，並為此暗暗感到慶幸。
然而驟然聽到老者所說的話語，以及看見那蒼白的臉孔，還有那為之黯然的雙眸。
即便鍾元心中萬般不信，但也不得不承認，老者的確是沒有說謊。並且他也沒有那個必要說謊，何況還是這個時候，以及眼前的這種狀況。
“若不是我的手段，你以為以鐵背魚的膽子，敢冒出來跟眼前的凶物抗衡嗎？”
老者看著遠處正在不斷大戰的兩隻龐然大物，那空出的手則是隨著不停虛晃，仿若那裏存在著一根根連接黑鱗魚的線，致使著他手指每動一下，那本是屈居於下風的黑鱗魚都會再次爆發一股可怕的凶。而也就在它們紛紛戰至白熱化的時候，老者卻是轉過頭，對著鍾元沉聲回應說道。
鐵背魚。
鍾元身子輕輕一顫，這並不是說這魚有多麽的可怕，或者是有多麽的稀奇，實際上它們非常的普通，普通到了淡水魚沒有任何的分別，不過身子卻是奇大，甚至最大的都可以跟鯨魚抗衡，然而那種體積的鐵背魚卻是極少，少到西數整個地球也不過才發現一兩隻罷了，至於它們生存的地方，則是地球上麵積最遼闊的太平洋。
不過如此大的生物，放眼整個地球都可以說是霸主級體積的生物，並且在加上那副連刀劍都斬不進去的可怕鱗甲，更是使得它們沒有任何天敵。然而有趣的是，如此可怕的它們，膽子卻是非常的小。小到即便見到弱小的生物，對它們展露出鋒利的獠牙時，都會嚇得逃竄到海水深處之中。直至那生物走後，方才會在半個時辰之後，重新出現在那海域之中。
而這種膽小，也致使著人類雖然知道這種魚的存在，但是卻鮮少能夠見到它們的身影。除非是常常出沒太平洋的人，若不然一生都可能根本碰不到，那種膽小但卻又可怕的鐵背魚。
至於這一切，並不是說鍾元多麽的熟悉這種魚，甚至連他在之前也根本沒有見過，都是從一些書籍之中了解。但是如今的他，卻並不認為，眼前這隻睜著紅瞳，背部更是在碰撞之時閃爍出可怕刃光的大魚，會是一個膽子很小的魚兒。
不過既然老者如此說，那麽也就意味著這隻突兀衝出來的魚兒，定然便是那以膽小馳騁天下的鐵背魚。畢竟搜遍腦海之中的記憶，能在海中展露出如此龐大身姿的，要麽就是那性情溫順的巨鯨，要麽就是眼前這隻看似凶惡，然而膽子卻是比老鼠還小的……鐵背魚。
“前輩，這是什麽手段。”
能讓如此膽小的魚類，在此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凶，甚至好似連痛覺都被剝奪，這種手段雖然有點像輔助職業的加持，然而卻也沒有那麽****。畢竟這種手段，不僅影響到了身軀，更重要的是仿若被操控了心靈，頗有傀儡之態。但又有那麽一點不像，所以鍾元在驚駭之下，不停搜刮答案，以至於百思不得其解之時，終於朝著一臉凝重的白衣老者詢問道。
“過了這一劫再說。”
老者並沒有立馬給出回應，因為就在那刻，本是可以和醜牛抗衡的鐵背魚，在一聲怒吼之下，被醜牛伸出的兩手抓住腹部之處，然後悍然朝著兩邊一撕，頓時鐵背魚便成了兩半。並且那沐浴著滾燙鮮血的猙獰模樣，若不是它的樣子和人差別巨大的話，那麽那一刻鍾元或許便會以為它便是那經曆無數殺戮的屠夫。
“十二地支之一，果然不是那麽好對付。”
撕裂了阻攔之地，那鮮血更是增添了醜牛的凶，致使著它在一吼之下，那目光瞪來之時，以及那驟然奔馳過來的龐大身子。促使著老者的臉龐變得更加的陰沉，並且更是在道出凝重話語的同時，把鍾元背在腰背之處，甚至如此還不放心，於是解開腰帶當做繩子，把鍾元牢牢的綁在身軀之中。
嘭！嘭！嘭！
醜牛不會飛翔，然而一躍卻是有上千丈，致使著它和飛翔沒有任何的區別，不過是堅持的時間長短罷了。所以在它衝來，並且趁著那股猙獰勢還未消散之時，其速之快使得老者避無可避，隻能咬著牙動用全身的力量，來跟它肉多肉拳對拳的對抗。
吼……
巨吼響徹，致使那大海騰起百丈浪，嘭嘭聲更是不絕，猶如山河發出的那種碰撞。不僅把那吼聲壓製了下去，甚至促使著整個浩瀚的海洋，以至於都以此為中心，出現了一個無比可怕的海中漩渦。
並且那漩渦還在不斷的擴大，呼呼吹拂的風，更是徹底化為一場足以把天地都給傾覆的風暴，致使著那片地帶變得更加的可怕，然而那位立在風暴之眼的醜牛和老者，卻是依然在那上空暢快對戰，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。
轟轟轟的聲音不絕，隆隆隆的震響依舊，可怕的風徹底化作刃。切割了時空，也使得鍾元即便是動用心法，皮膚都出現一條條可怕的血痕，可見那風暴之眼的可怕。
“前輩，這樣下去也不是問題啊！”
鍾元聲音虛弱，臉龐則是充滿了疲憊，雙眸也呈現的晦澀無光，仿若是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。然而卻有生氣呈現，並且更是在那刻道出話語。
“差不多了，接下來，便讓它去跟它鬥。”
又是一拳，老者拳背都滲出了血，並且臉龐更是變得蒼白，整具身子都在風暴之中後退，一看便是處於下風。以至於令的那醜牛發出更加凶殘的吼叫，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，隨著他的後退，以及口中道出的話語，那一對本是渾濁的眼眸，在看著那不停旋轉的漩渦時，其內卻是有一道精光悄然閃過。
“它，難道前輩你還能整出什麽東西來不成。”
本是疲憊的鍾元，在聽到那話語之後，雙眸頓時一亮，口中道出的話語也顯得有些興奮。
“待會你就知道了，如今隻要避開它的致命攻擊，那麽接下來就準備看好戲吧！”
老者並沒有直接回應，而是在爆退之時，嘴角浮現出一抹陰笑，連帶著他口中道出的話語，都帶著一股陰柔。不過鍾元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，反而更加的激動，以至於心裏若百爪撓過，有興奮卻並沒有在多言，隻是那雙目在看向醜牛之時，浮現出一抹期待。
轟！轟！轟……
風暴變得更加可怕，甚至在海中卷起一場足以把一個城鎮都給瞬間毀滅掉的龍卷風，呼呼聲之下令的老者動用的力量達到了極致。而醜牛好似預感到了什麽一般，竟然在那刻攻擊的更加頻繁，甚至從那眼眸之中，鍾元竟然能夠感覺到一股焦躁。
那種焦躁，就仿若是人被丟擲於一間暗無天日聽不到任何聲音的小黑屋裏，在那足足呆了三天之後流露出來的神情。不過醜牛眸中的焦躁，卻是又多了一抹毀滅之性。
然老者卻不與之對轟，即便其速度依舊快到了極致，然而在借助著風暴之力後，即便有時老者會反應不過來，但是隨著那凶拳轟來的刹那，其聲依然隨著風力，而卷動出幾丈開外。並且在退去之時，鍾元耳畔能夠清晰的聽到，一陣陣晦澀難辯的話語，以及一組組縈繞著微光的古老手勢。
隆隆隆……
巨大的震響，此時也隨著老者不斷掐起的手勢，以及那口中叨念的話語，在不斷的擴大。並且隨著鍾元目光凝望過去的刹那，能夠發覺那出現在海中的風暴之眼，則是在隆隆聲變大之時，竟然也隨之擴大。以至於從那裏，都能窺到一縷令人為之心悸的深邃。
轟！
不知道是否是醜牛的速度變快了，還是白衣老者有意為之，那一拳竟然沒有躲避過去，並且還是轟擊在其腹部之中，也就是距離丹田最近的位置。以至於老者在爆退之中噴出一大口血，並且更是無巧不巧的朝著那漆黑裏落去。然也就在那刻，那張蒼老的臉龐上竟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，隨即那微眯的眼眸驟然一瞪。
“以億萬海中生靈獻祭，以我本命精血為引，讓蒼穹徹底染血，令大地產生哀鳴，出來吧！我的夥伴……鬼龍狼。”
話語終於不再晦澀，並且也變得清晰，然而隨著那話語道完，以及那穩住身子隨著那右手悍然拍擊下去的刹那。那致使著鍾元為之心悸的可怕風眼，此時卻是在那刻，驟然傳遞出一陣刺耳的吼嘯之音。
那音可怕，仿若能夠輕易穿破耳膜，甚至打破軀體的束縛，震蕩在靈魂之中。這也令的無論是鍾元也好，還是醜牛也罷，甚至那片浩瀚大海，此時都為之凜然靜止。
風依舊在刮，然這一刻卻仿若具備了生命，那種歡呼的姿態猶如在迎接它們的王者。甚至在呆愣之中，鍾元好似在仿佛之中看到，那風中出現無數迷蒙的身影，顯得極其的詭異。
至於老者，則是在那刻顯得極其的淡然，不過在那淡然之中卻是有笑容浮現，顯然此刻隨著那吼聲彌漫，即便不言但也可以看出他極其的開心。
特別是隨著那油亮的毛發露出，以及那猙獰的狼頭出現，還有那深邃的光澤呈現。那抹笑終是破開淡然，展露在老者的臉龐，並且更是咧開了呲牙，真正的笑了起來。
吼……
巨吼響徹，絲毫不比醜牛弱多少，甚至隱隱之中還要更強。並且那股擴散出去的氣勢也是極其可怕，隨著那狂風彌漫，直接便把那股旋轉的風暴給徹底壓製，顯得無比的強悍。
也就在這時，一隻漆黑爪子，猶如擎天柱一般伸了出來，在扣到風暴之中的刹那，隨著那爪子悍然一撕，隻見那不斷旋轉的龍卷風，竟然徹底被其撕碎。以至於那風暴止住之時，那曝露出來的狼藉海麵，此時已然多出了一隻似龍似狼，渾身布滿黑色鱗甲，並在鱗甲表麵更是有黑霧滕饒，似毛發卻更像是那獨屬於幽冥世界的鬼氣。
“鬼龍狼，好久不見。”
老者嗬嗬，剛上走上前去，然而在那刻，被喚為鬼龍狼的凶獸，卻是驟然朝著老者咆哮，其臉龐曝露出來的猙獰，簡直就好似有殺父之仇一般。使得鍾元為之愕然，甚至什麽都不懂得醜牛，在睜著牛瞳看著老者與那凶獸之時，那臉龐都變得有些呆滯。
“還是那副臭脾氣，看來想對你好點都不行啊！”
老者臉龐頓時露出一抹苦笑，口中更是無奈的說道，然而在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鬼龍狼身上的刹那，其手抬起的瞬間，卻是隨著一股磅礴氣勢的迸發，那鬼龍狼竟然在猙獰之間，發出一聲似痛欲狂的聲音。
“這到底是什麽職業，竟然能夠輕易的操控星獸，莫非是前宇宙時代經常廣為流傳的古召喚不成。”
老者的動作，促使著鍾元的心中產生疑惑，並在疑惑之中猜測。以致在想到某種可能之時，那對看向老者的眼眸已然精光陣陣，仿若打了雞血一般的明亮，令的老者在感受到的刹那微微打了一個冷顫。
然而就在那刻，鬼龍狼好似被老者徹底操控住了一般，在目光挪移之間瞪向醜牛的刹那，口中驟然道出咆哮。隨即六丈多高的龐然巨軀，便在海麵上疾馳，絲毫沒有落入水麵之下，仿若那腳掌之處，似有壁虎之能，牢牢的吸附在其上而不會有絲毫的墜落。
醜牛自然也不會弱於下風，何況它本來就是十二地支之一，雖然在其中的凶並不是絕對，然那股堅韌和永不服輸的性格，卻是使得它在猛然碰撞到的刹那，為其凶在添入幾分可怕的煞。